杜子羡坐在苏凉的腿上,靠着他的肩膀,嘟囔着说:“猫的嗅觉很灵敏的,没准还能闻到。”
“别怕,我给他买了一盆猫薄荷。闻着它都飘了,管不得其他的。”苏凉先摆着说。
“不能给他闻多了,那玩意儿是让他吐毛球的。本来就胖,再云里雾里的,就该减肥了。”
“它该减肥,你什么时候给我多吃点儿。”苏凉说着捏了一把杜子羡腰。
肋骨分明,隔着一层皮,掐不到一丝肉。
苏凉一边责怪,一边又心疼,说到底是他的错,他能怪谁去。这些天,杜子羡也没怎么吃东西,他想起那晚上他没回来,他第二天吃的是食堂的早餐。
想到这里,苏凉下意识的收紧了手。
那些照片到底是谁拍的,又是谁传给他的,目的何在?
“嘶,疼。”
杜子羡的痛呼讲他的神智拉了回来。
“疼就对了,让你长记性。宝贝,任何时候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没有人比你重要。明白吗?”
杜子羡点了点头。
他不想成为最重要的,他只想成为苏凉心里最重要的。
“累了吗?要不要睡会儿。在医院,你也睡不好。我知道你,你不太喜欢嘈杂又陌生的环境。”苏凉轻轻的捏了捏杜子羡的手,语气柔软的问。
杜子羡稍稍抬了抬下巴,小心翼翼地回道:“你陪我睡一会儿吧。这两天不也没怎么睡。”
苏凉轻笑了一下,很是愉悦。“宝贝,你不要低估你的魅力成吗?虽然很禽兽,但我还是要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只有抱着你睡过的枕头,辛苦一下五指菇凉……你知道多难受吗?”
“你现在才回来,身体这么虚,就开始对我投怀送抱。我要是能忍住,那就真白瞎了那几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所以,自个儿睡会儿,晚上没想过放过你。给你个机会,养精蓄锐。”
杜子羡囧了一下。“我就单纯的睡觉,没说这事儿。你怎么脑子里就没装其他的东西。”
“可我不单纯,脑子里全是你,都快要溢出来了。我再不宣泄,能憋出病来。你行行好,白天放过我行吗,宝贝儿。我不怕啊,我怕我把你折腾坏了。晚上,你哥来,你都下不了床,你让我怎么解释。”
苏凉老不正经的病又犯了,一个劲说个没完没了。
杜子羡红着耳尖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别说了!我自己睡!”杜子羡羞得无地自容,总感觉像是他起的头,活像是他欲求不满给苏凉下套似的。
“别的不能做,抱你上去还是行的。”苏凉说着,将人抱了起来。
“我没残废!”杜子羡咬了咬牙,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抱紧,掉下去了我不负责。”苏凉没有理他,抱着人径直上了楼。
杜子羡身上还残留着药味,某些消炎药和创伤药,让他总是昏昏欲睡。医生开的药,大多是补脑安眠的。
人放到床上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苏凉贪恋温暖,总感觉就别重逢。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边,又谨小慎微的看着熟睡的人,最终脱了外衣将人抱到了怀里。
那一瞬间的感觉,就想得到了全世界。
满足溢出来,像是糖,铺满了整个房间。
晚上,杜经年来的时候,杜子羡才醒没多久,正在洗澡,因为一声的药味儿,他自己都很嫌弃。也不知道苏凉抱着他怎么睡着的。
他从浴室出来下楼的时候就看见顾洲一个人在逗猫,苏凉和杜经年站在阳台上说话。
“小核桃,你爸来了,赶紧去迎接。”顾洲拍了一下小核桃的屁股。
小核桃确实听话,一瘸一拐的冲了过去。
动物总是比人习惯得快,就那么几天时间,小核桃已经习惯它那条没知觉的腿,依旧崩得老高。
杜子羡倒是很欣慰,抱起猫走了过去。
“谢了,嫂子。”顾洲把小核桃照顾得很好,杜子羡从小核桃的依赖程度就看得出来。
“别了吧,你哥可嫌弃它了。”顾洲笑了笑说道。
杜子羡心想:他谁都嫌弃,因为打扰他的二人世界。
“走了,洲洲。”杜经年走进来,冷着声音说道。“把那只蠢猫放下。一条狗就够烦了,多养一只猫更烦。你别想了,不会让你养。”
杜子羡:……大哥,那就一小动物,犯得着和他斤斤计较吗?
“小核桃,亲亲,哥哥走了啊。”顾洲抱着小核桃做出亲亲的样子。
杜经年走过去,粗鲁的抱过猫,扔给苏凉,还不忘表达自己的愤懑:“蠢猫。”说完,拉着顾洲急冲冲地离开。
“我哥怎么了?你得罪他了?”杜子羡一脸懵逼。
“和一只猫吃醋,出息!”苏凉唾弃得很。他手上捋着小核桃的毛,小核桃的尾巴一扫一扫的,看上去舒服得不行。
这猫的状态比他想象中还好,至少没出现胡绥说的后遗症。也多亏了顾洲的照顾。
“想吃点儿什么?清淡点的,我给你做吧。海鲜粥可以吗?”苏凉将猫递给杜子羡,弯腰亲了一下杜子羡的额头。
“嗯。”杜子羡点了点头,乖巧得不行。
杜子羡要回公司,这两天耽搁了不少事,不得不先看一看文件和OA。他搬了电脑,坐在地毯上办公,等着苏凉做饭。
吃完饭,杜子羡还在办公,键盘敲得叮当响,完全忽视了一脸哀怨地苏凉。
苏凉气不过,弯腰蹲下去,猝不及防将人抱了起来。
“你的债还没还呢,忘了吗?白天说晚上,晚上还要说明天吗?明天也不是不可以,只怕你后天下不了床。你哥又来兴师问罪,我这嘴巴不是很严,没准儿就说了。或者,你更喜欢阳台,上次意犹未尽,今晚或许可以尽兴?”
苏凉没脸没皮的撩着,说话间,他还真停了下来。
“先从阳台开始吧。”
杜子羡被闹了个大红脸。
要论明着骚,无人能及苏凉。
见人抱着他往阳台走,他急得不行。那种事,怎么能每日都在外面进行,这跟野战有什么区别。
“苏凉!站住!回房间!”
“晚了!我兴致正好。我换了纱幔,之前那个太透了,换了严实点的,放下来刚刚好。”
杜子羡无语至极。
“为什么躺椅下放着地毯?”杜子羡咬牙问道。
“怕你摔疼了,我心疼。”
杜子羡:……我特么是这个意思!
瞧着他这架势,是准备多来几次,地毯、贵妃椅、纱帘都准备得妥妥的,比之前充分了一百倍。
然而,做完之后的杜子羡悔不当初。
他浑身酸软的靠在苏凉的胸前,手酸得不行,根本抬不起来,身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东西。他现在就想着一动不动,不动如山。
嗓子干涸得不行,苏凉这个变态,老是喜欢在这种时候欺负他,让他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喊一些平时不可能喊的话。比如‘老攻’,比如‘哥哥’,再比如‘求我,我就动’之类羞于启齿的话。
而且越是高亢越是激动,越是激动越是能让人欲罢不能,跟着他一起沉沦。
早知如此,他就不设计者劳什子的浣纱,这不是给他自己找麻烦是什么。
“今天放过你!”苏凉不情不愿地说。“以后多吃点,才几次就累得不行,以后怎么办?”说完,随手捞起杜子羡白色的浴袍,将人裹起来抱着走进屋。
杜子羡累得不想说话,但是脑子很清醒。
‘你他吗几次是指两小时以上吗!’
气不过,杜子羡顺势咬了一口苏凉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