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凉都不知道该问什么,看来这人多半是没说实话。
他见杜子羡唇色惨白,整个人像是白纸一样,都快被风吹倒了。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到底干什么去了,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苏凉伸手摸了摸杜子羡的额头,微凉的手掌猛地一缩。
烫的吓人。
“你昨天没有回杜家?”
杜子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有气无力地说到:“东西搁在这里,我有点累,你自己看着吃什么吧。”
苏凉气得跳脚,又急得不行。“你在发烧你知不知道。你给我老实说,你昨天是不是没有回家,跑到外面呆了一晚上?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蠢,你这么折腾自己,随了谁的心愿?赶紧跟我走,去医院。”
“不去。”杜子羡态度强硬。
“必须去。”苏凉有些生气,态度更强硬。
“外面的人还没走。要去也是我自己去,但我不想走,我很困,想休息。”杜子羡陈述一样得语气。
说完,他就去药柜里翻退烧的药,谁都没有接,就这样直接吞。苏凉看在眼里,莫名觉得心酸,这个杜家二少爷,真的是够悲催的,也不知道怎么长大的,活得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偏偏倒倒的走上楼,匆匆忙忙洗了个澡,就躺到了床上,昏昏沉沉,浑浑噩噩,整个人像是溺在桑拿房里。也没有注意,被子有没有换,只想躺着补觉。
苏凉拿着体温计进来的时候,杜子羡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挨了下杜子羡的额头,滚谈滚烫的,偏偏这个人倔得很,怎么样都不走。
他看了看温度计,38.8°,这都快烧坏脑子了,苏凉吓得惊慌失措。
“子羡,我们去医院。”苏凉作势就要将人抱起来。
“不要…别,别动,疼。”睡梦中,杜子羡迷迷糊糊的咕哝。
那声音完全不想白天那般冷漠,反而又柔又软又弱,让人听了就忍不住要抱在怀里,好好保护起来。
他说疼?
苏凉这才响起,他昨晚上也说疼。
有个场景在他脑子里划过,他猛地掀起杜子羡的睡衣。
“艹!”
即便做了心理准备,苏凉还是忍不住骂出了声。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体罚这一套!
杜子羡的后背全是乌青的鞭痕,纵横交错,恐怖得触目惊心。很难想象,到底是怎样得长辈才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再怎么说,杜子羡也是杜家唯一的苗子,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下这么重的手。
苏凉眉头紧蹙,眉心像是一条深沟,手指轻轻的轻轻的,用最轻柔的动作碰了碰那些青紫交错的伤痕,心里疼的纠成一团。他赶紧拉下杜子羡的睡衣,给他盖上被子。
心情无比承重,打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酸涩和痛楚用上喉咙,充斥着泪腺。他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天花板,将泪腺分泌的眼泪吞回了肚子里。
半响,他再一次用电子体温计测了测提问,发了微博,求助如何物理降温。
微博发出去不过一分钟,立马有网友踊跃参与进来。
他大概总结了一下,湿毛巾,酒精都可以,擦在额头和身上,散热会很快。苏凉也没想起他的,赶紧找了酒精和棉花,轻轻地擦拭杜子羡的额头。
冰凉的酒精蒸发的时候带走了大部分的热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杜子羡显得十分乖巧又听话。
“子羡,我脱你上衣,给你擦身子,好不好?”虽然这话是具有诱导性的,但苏凉还不至于那么禽兽,这种时候想着某些事情。
杜子羡迷迷糊糊的心里防御低的不行,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本能的觉得不象有人打扰他休息,于是鼻息哼出了一个‘嗯’,然后再无其他动作。眉头倒是越发紧蹙,多了几分西施蹙眉的病态之美。
苏凉咽了咽口水,面对这让他为所欲为的杜子羡,他竟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当真是枉费他以前那么多经验教训,都白白为了狗。
甩了甩脑袋,将那些有颜色的肥料甩出去,苏凉将杜子羡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杜子羡穿的T恤,所以只能一下子从下往上,脱个干干净净。随手将T恤扔在脏衣篮,伸长了手,拽过酒精,沾满棉花,一下一下的擦拭背部。
刚才被遮住了上半身,不能窥视着伤痕的全貌,但是现在那可真叫一个触目惊心。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鞭痕布满了整个背部,不知道的还以为杜子羡真的备受摧残和虐待。不过,说实话,这个程度也差不多构成法律意义上的故意伤人罪。
他一点都不敢下重手,就怕自己着粗心大意的手碰到了伤痕,真真是让人心疼到落泪。杜子羡到底是拿了男几号的剧本,导演和编剧是多讨厌他,才把他写的这么可怜。
出神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声娇气还特别软糯的喊声。“疼。”
苏凉猛地顿了顿,一股子躁动涌上脑子!
艹艹!
去他妈的高岭之花,冰山美人,这特么明明是个软糯可欺,娇气到不行的美人。
天!这他么怎么搞!还能不能好好继续了,还能不能继续擦药退烧!
不行了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发烧的不是杜子羡,绝壁是他苏凉,42°,直接烧坏脑子,ICU都不用进,直接进太平间。估计火葬场都不用,没准已经化成一滩水!
苏凉忍者将弄哭的冲动,耐着性子哄了哄:“宝贝,别闹啊,乖一点,别撒娇,我们速战速决,降温完毕,和衣睡觉行不行。别勾我啊,你知道我人品…”
哪知道话音未落,杜子羡两只手穿过了苏凉的腰直接将人抱住。“不要,我冷…”又是那样的语气,又软又甜,像是十七八岁不谙世事的小男生那么纯粹的嗓音。
淦!
他怀疑杜子羡接着他发烧生病为所欲为,恃宠而骄,正在考验他的定力!
什么叫做温香软玉,就这杜子羡这种的,那绝对是世界顶级的软玉,没有之一。只要识货的人看一眼,不被勾走,那就不是人。
真特么不想做人,不想做人!
顿了顿,停了半响,他还是吸了一口气,压着体内翻滚沸腾的恶劣因子,好言好语的说:“宝贝,真的,你要是再说话,我能让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乖一点,别惹我。”
刚说完,手上的动作还没开始,结果杜子羡的手又不安分了,不只抱紧了他的腰,还顺带蹭了蹭他的胸膛。“我冷…你别走…”
柔软的发丝,在他胸前动来动去,像是一片飘在一池春水之上的鸿毛,随着清风当来荡去,而苏凉就是藏在隔着一层波纹底下的水。
不!谁特么是水!
他现在就是那一池荡漾不行的春潮涌动!
要不说,杜子羡难以攻克,这他妈一下子冰天雪地,一下子春寒料峭,一下子热情似火,一下又秋水盈盈,换了谁,谁受得住。
谁能受得了这小骗子的八面玲珑,他给他跪下,叫爹!
扶不住扶不住!
“小骗子,你要不是生病了,我现在能狗到你求饶!到底你不是人还是我不是人!我觉得你就是故意的你知道吗,明知道我对你存着不良心思,你还这么大大方方,没有防备的送上门来。”
“怎么的,你要考验你爸爸的自制力?”
“子羡,你爸爸我,没这玩意儿。”
“下次,下次不准这样。”
“也不准在别人面前这样?”
苏凉一直碎碎念,要是不说点什么,着六月的天气,加上杜子羡的投怀送抱,暗昧的环境,天时地利人和…
呸!人和个球,要是人和,他现在已经合过一次!
轻轻掰开杜子羡的手,将他放平,躺在深蓝色的纯色床单上。
“靠。”苏凉抬了抬下颌,捏了捏鼻子。他揪了两戳棉花把自己的鼻子堵上,怕流鼻血!这大热天的,眼前还是一览无余的春色,当真是冰火两重天。
他本不想yy杜子羡的任何部位,奈何他躺在自己眼前,大罗神仙,道士和尚也控制不住这样的诱惑。
杜子羡很白,大概和他从小生活环境有关,白的像个少女似的,当真是像极了剥了壳的鸡蛋,光华莹润透亮,甚至反光。上半身很廋,平躺的时候都能看见肋骨和精致的锁骨。
又娇又软的骨感美人,躺在深蓝色的海洋里,越发彰显了他的美和白。
苏凉又忍不住开始YY,他根本停不下来。这人太干净了,想把他弄脏!
“禽兽!”苏凉自嘲地骂了一句。
手上的动作加快,倒了小半瓶酒精在胸膛上,揉散开来,抹匀了,也占便宜占够了。这手感,这触觉,这令人神往地…
不行了不行了,他真的要晕了。一股热气冲上来,他鼻子一热。
很好!美色果然误人。
“不冷了,不冷了,盖好盖好…”将杜子羡塞在被窝里,盖上被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就怕自己这双眼睛,能把人给弄了个遍。
他连床头柜都没收拾,赶紧冲到厕所解决了一下问题。好大一会儿,他才有气无力地走到床边。至于在浴室干了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