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对崔莺莺的欣赏并未因时间而消退,反而更为浓烈。
也许,他是被这位奇女子的聪明才智和广阔胸怀所吸引,想要尽可能地在法律范围内保护她。
县令如今年近四十,家里正好也有一个年纪和崔莺莺差不多的女儿,性子和处事风格也极为相像。
如今,女儿嫁到了省城,他公务在身,不能时常探望。
因此,他们看到崔莺莺的时候,总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他雷厉风行地处理了相关事宜,不到半个时辰,叶家镖局的人、李瑾年、叶温柔以及崔莺莺都被传唤到了衙门。
衙门的大堂上,众人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朝着县令行礼。
县令的面容严肃,他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整个大堂都陷入了肃静。
他开始详细叙述大汉和他的同伴如何供出刘勇是幕后主谋的情况,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清晰入耳,让人无法质疑。
说完这些,县令的目光转向了镖局的人,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
“刘勇和李瑾年之间,是否存在矛盾?”
他的问题直接而犀利,让人无法回避。
镖局的老镖师闻言,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他再次对着县令深深一礼,决定全力配合调查。
然后,他开始讲述一个月前的事情,那时李瑾年上门提亲,刘勇因嫉妒而对李瑾年出手,结果却被李瑾年打败。
之后,刘勇和李瑾年同时向叶小姐提亲,但叶总镖头最终选择了李瑾年。
老镖师的话语刚在空气中落定,刘勇就如同被弹簧弹起般,立即开口为自己辩解。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气和不满,仿佛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李瑾年。
“李瑾年明明有妻室,却还来要求我们镖局的大小姐嫁给他,这不是明摆着不把我们镖局放在眼里吗?”
刘勇的语气尖锐,仿佛是在指责李瑾年的不义之举。
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在说,李瑾年就是那个罪无可恕的人。
听到这话,叶温柔立刻跪在了地上。
她的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仿佛想要向县令说明一切。
她磕了一个头,声音中充满了诚恳。
“县令大人明鉴,李瑾年娶我实在是被我逼迫的。”
她如今想来,确实有些后悔了。
她当初以死相逼,反倒是让李瑾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误会。
县令的眉头轻轻一皱,他看着叶温柔,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
“怎么回事?”
对个有妇之夫以死相逼?
他对这个叶家大小姐的名声也算有所耳闻,显然有些没办法/理解,她会为了一个男人,以死相逼。
叶温柔连忙开口,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县令是否还记得我之前来衙门办的案子?”
县令点了点头,他的记忆中被叶温柔所提到的案子轻轻触动。
“有些印象。”
他隐约记得,那次的案子似乎也和李瑾年有关
眼看县令还有印象,叶温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下去。
“虽然那天案子结了之后,我也算是恢复了清白。但是因为名声已毁,谈婚论嫁实在是艰难。我性子刚烈,一怒之下就以死相逼,让李瑾年娶我。”
说到这里,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泪珠,仿佛是她心中无尽的委屈。
而崔莺莺在这种情况下也站了出来。
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是一个守护者在保护着自己的家人。
“县令明鉴叶温柔所说句句属实。”
崔莺莺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我为了救叶温柔替相公答应了这一要求。”
“无论是相公还是叶小姐,在这件事上,实在是无辜。”
听到这话县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崔莺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仿佛在试图理解这个复杂的情况。
县令看着堂下的刘勇,心中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勇,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刘勇在县令的注视下,脸色苍白。
他知道,这次他真的是无法逃脱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堂下的大汉和他的同伴,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他知道,他们已经被利用了,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刘勇对着县令狠狠地磕了一个头,决定认罪。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无奈。
“我知罪,求大人饶我一命。”
县令看着刘勇,心中并没有任何同情。
他知道,刘勇这样的人,如果不严惩,只会更加嚣张。
但是,他也知道,刘勇的武艺高强,如果流放的话,只怕是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毕竟他身手过人,他手底下的衙役,并没有身手厉害的。
只怕押送刘勇流放的路上,还得出事。
所以,他决定不将刘勇流放。
但是,他也绝对不会轻饶。
县令思索了片刻,最终做出了决定。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威严和公正。
“刘勇,你将被监禁三个月,并赔偿李瑾年今日损失一百五十两。”
刘勇听到这个判决,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三个月的时间并不长,他还有机会报复李瑾年。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李瑾年,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但是,李瑾年却并没有任何畏惧。
他冷冷地看着刘勇,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刘勇朝着县令狠狠地磕了一个头决定认罪。
“谢大人不杀之恩。”
随着刘勇被衙役们押下去,县令也迅速做出了安排。
他派出了信任的手下,前往刘勇家中取得应有的赔偿金,并要求将这笔赔偿金立刻送到李瑾年的温鼎楼。
对于刘勇的同伙,大汉和他的同伴,县令并未放松对他们的惩罚。
他们因贫穷无法支付赔偿,县令判处他们三个月的监禁,并要求他们服劳役,以此作为对他们罪行的惩戒。
县令严肃而公正地宣布了退堂,他的脸上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公正,仿佛在告诫人们,法律是公平的,任何人都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走出衙门的那一刻,李瑾年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经过今天,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找温鼎楼的麻烦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天空湛蓝如洗,仿佛也在为他庆祝这次的胜利。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