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你还需帮我做一件事,梓晴。”颜溶月凑到了梓晴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梓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点了点头,离开了侯府。
当晚,颜溶月设下了丰盛的家宴,楚清河已经将如月的店铺是楚家的事情,告知了楚府的所有人,所有的人眼中都闪着灼热的光芒,尤其是楚筱婷,几乎两眼放光。
“那不是如月珠宝阁的所有首饰,都任凭我予取予求了?”
楚清河笑着点了点头,老夫人即使已经年迈,但对珠宝的喜爱也丝毫不亚于楚筱婷,于是楚家几房上下十几口人,全都贪婪地眨着眼睛。
“来人,给老身布菜!”老夫人朝着门外喊道。
谁知,老夫人话音刚落,一众下人便冲了进来,身上都背好了行囊,向老夫人辞行。
“一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侯府何时亏待了你们?你们的卖身契还在侯府,哪里一个个想走就走?”
“我已经将卖身契都给他们了。”颜溶月喝着茶,淡定地开口道。
“颜氏,你这是何故?”
“这些都已经是侯府的老骨头了,反正也不中用了,改天我再找几个手脚麻利的给顶上,不过就几天没人伺候,也不打紧。”
大夫人不悦地蹙着眉头:“就没有不想走的吗?”
“大夫人,您自可以问问他们,谁想留下的,我不强求。”颜溶月努力压抑着嘴角的笑意。
侯府早就被掏空了,不知拖欠了这些下人多少银钱,若不是卖身契在侯府,恐怕早逃跑了。
大夫人看向自己的贴身丫鬟,谁知丫鬟连个头都没回,第一个冲出了屋门,随后剩下的人也立刻鱼贯而出,没人再待在这残破的侯府之中了。
老夫人看着那最后一个连生存都困难的下人,也慢悠悠地离开了,不由得赞同颜溶月的想法:“这侯府确实只剩下一些不中用的老奴了,该是换一批手脚麻利的。”
“毕竟咱们背后可是靠着如月的铺子的,这些仆人还是请得起的,咱们侯府也该是站起来了。”
颜溶月张罗着众人吃菜:“这些可都是咱们如月药铺做出来的药膳,对咱们来说都是大补之物,大家可不要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啊!”
大家早就被这药膳勾得食指大动了,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小插曲罢了,想着未来的好日子,大家也放开了肚子大快朵颐了。
侯府虽然明面上还有楚清河这个侯爷,可是早就是外强中干了,许多日子都没有如此丰盛的菜肴了。
颜溶月含笑看着众人狼吞虎咽,自己却没动一点筷子。
楚家人哪里会注意到颜溶月的动作,一个个都抢着吃这些山珍海味。
当晚各自便回房休息了,颜溶月仍旧回到自己的偏院去了,跟着梓晴收拾了一番,倒是还能够住人。
翌日,颜溶月梳洗过后,梓晴便端来了自己刚上街买好的吃食,放在了颜溶月面前:“小姐,饿了吧。”
颜溶月闻着包子的香气,不由得食指大动,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梓晴捂嘴一笑:“夫人果然料事如神,那蝴蝶面的病疫果然凶狠,只不过一个晚上,整个侯府上下全都染上了,如今全都奄奄一息了,奴婢以防有人逃跑,还把侯府的门给锁上了。”
梓晴的话音刚落,偏院的门便传来了叩门声,颜溶月和梓晴立刻带上了面罩。
“夫人……”
“婶娘……”
“颜氏……”
几人痛苦地挣扎着,像是粪坑里的蛆虫一样爬行着。
等到梓晴将门打开,楚清河便痛苦地哀嚎着:“夫人,快救我,我生病了!你快去请大夫过来!”
楚清河抬起头,那脸上像蝴蝶一样的红疹便出现在脸上,这蝴蝶面便是如此而得名。
其他人也是昂着头,祈求着颜溶月。
“颜氏!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们找大夫!”
“婶娘……快救救我们吧……真的好痛……”楚筱婷和楚筱萧也一起哀嚎。
颜溶月看着这一地的爬行动物,心情好得出奇。
大夫人看着没事人一样的颜溶月,瞪大了眼睛,细细思量之后,心中一惊:“”为何你什么事都没有?”
大夫人的话像是平地惊雷,在众人之间炸开了锅。
颜溶月的笑声更大了:“是啊!我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呢?”
“难道……”楚清河的面色冷了下来:“颜溶月!竟然是你陷害我们!你不得好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楚清河咬着地上的杂草,努力地朝着颜溶月爬去,可是他却连颜溶月的脚尖都够不到。
老夫人还在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颜溶月:“你这个蛇蝎毒妇,回到侯府之后果然没安好心!”
“谁让你们不肯放过我?还要贪图荣华富贵?”颜溶月冷冷地看着地上挣扎的众人:“你们得知如月背后的掌权人是我,便想要占为己有,若非贪心不足,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见颜溶月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们,楚筱婷害怕了:“婶娘……我从未想过贪图婶娘的东西……求婶娘救救我……”
“呵,你不过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你生病,是我背着你到处求医,你却恩将仇报,这命本就是我给你的,你现在该是还回来的时候了!”
侯府的人全都是惊恐之色,看来颜溶月是势必要将他们侯府的人置于死地了。
“大胆!我可是堂堂忠义侯!你怎敢……”楚清河怒吼道。
颜溶月咧唇一笑:“侯爷怕不是还不知道吧,在人市早已爆发了蝴蝶面,就连皇上都已经染过了疫病,你们侯府被染上,也不足为奇吧,再加上救治不及时……”
“怕是今晚便是你们的死期了。”
“你……毒妇!”
“毒妇?”颜溶月居高临下地睨着楚清河:“我本该早就如此,也不会让你苟延残喘至今!”
说着,颜溶月从袖间抽出了一把短刀,狠狠地刺在楚清河的手掌之上。
“啊!”楚清河痛得撕心裂肺。
“我心中有一个疑问,当初姜柔明明砍到了你的脖子,为何你还会活过来?还被人带走了?这人究竟是谁?”
“你……别想知道!”
颜溶月将匕首抽出来,玩味地看着手中的匕首,一脚踩在楚清河的伤口上:“是吗?你确定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