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溶月眸子一冷,将楚清河手臂上的皮肉削铁如泥般片了下来。
“啊!”楚清河想要捂着自己的胳膊,可是蝴蝶面让他的凝血功能都变得虚弱下来,他似乎再次回到了被赵景琛折磨的日子。
“还不说吗?”颜溶月的声音很是温柔,可是在楚清河听来,简直就像是恶魔的低语。
颜溶月将匕首再次放在楚清河的胳膊上,似笑非笑着,这次她下手更加缓慢了,像是在让楚清河凌迟。
“香……是香妃!”楚清河额头冒着冷汗,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气。
颜溶月依旧削掉了楚清河的一块皮肉,眸子更加冰冷了:竟然是她!
“所以絮儿是我儿子的事情,也是董香告诉你的?”
“是……”
“回京之后,你不顾一切地纠缠我,也是她的主意?”
“嗯……”楚清河的唇角都在颤抖。
颜溶月冷笑了一声,这下所有的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
她回京是很隐蔽的消息,他一个侯爷不会那么快就得知消息,即使他想要报仇,向颜溶月复仇,可以他懦弱的性格,肯定不会愣头青去向赵景琛宣战。
可是他不顾一切地纠缠她,甚至还敢挑衅赵景琛,这就很难说得通了。
原来他背后的势力是董香!
“梓晴,你去楚清河的屋子里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往来的证据!”
“是!”
颜溶月坐在石凳上,垂眸盯着地上挣扎的几人,堵在心口的那些怨气,似乎消散了许多,这些人染上的蝴蝶面,真是来时汹汹,几个人如今已经脸色通红,浑身瘫软。
几乎没有什么力气挣扎下去了。
前世她付诸了多少心血经营这个侯府,今日她就要尽数将这地方毁灭。
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颜溶月一度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毕竟这里是偏院,离大门还是有些距离的。
可是接下来,敲门声更加急促了。
颜溶月病凝神,来到了正门,继续朝前走,却发现并不是正门那边的声音,而是在另一侧开了个暗门。
这暗门的位置极其隐蔽,若不是此刻被叩响,颜溶月还发现不了,这是在她走之后,新开的暗门!
颜溶月透过门缝,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董香!
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所以眼热她如月店铺的人,不只是侯府,就连她这个后宫妃子也想分一杯羹?
颜溶月按捺下心头的激动,而后将门打开,趁着董香愣神之际,将董香直接拉了进来。
董香看到面前站着的人,身形忍不住抖了抖:“竟然还是你!”
“想必香妃娘娘是来找楚清河的吧。”
“本宫……”
“跟民女过来吧。”
说着,颜溶月不由分说地拉着董香就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随后依旧坐在石凳上。
董香进门,看到满地歪七扭八,已经昏死过去的几人,眉心跳得更厉害了,再看到他们脸上的蝴蝶面,连忙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清河听到了声音,艰难地抬起眼皮,伸出受伤的手臂,向董香求救:“香妃……娘娘……救救我……”
董香意识到是自己大意了,正要朝着门口逃去,下一刻却被梓晴拦住了去路。
颜溶月轻笑一生:“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香妃娘娘赶上了,那便和侯府一起陪葬吧!”
梓晴挥了挥手中的信封,对颜溶月点了点头。
“小姐,原来就连当初皇上遇刺,被楚清河救下,也是香妃的手笔。”
董香的瞳孔缩了缩,瞅准梓晴手中的信封,就要伸手去抢夺,却被梓晴一脚踢飞到一旁。
颜溶月起身,走到董香面前,弯腰看着她,等董香挣扎的时候,颜溶月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
“颜溶月,你是要杀了后宫妃子吗?你真是疯了!”董香的眼睛之中满是惊恐之色。
“呵,我早就疯了,早在你想要害我儿子的时候,我就失去了理智!你万不该生出要害死我孩子的心思!”
“本宫死了,你以为你能活的了吗?”
“我这条烂命,早就不在意了。”
“呵,要怪就怪你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若不是白荷发现了端倪,向本宫汇报,本宫还不知你竟然生下的是个儿子!”董香面露讥讽道。
颜溶月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我还是小瞧了那个女人,不过你死了,之后的账我会慢慢跟她算!”
董香一死,带上楚清河一起下地狱,梓晴带着絮风逃走……就安全了。
她一点都不怕死,可是后宫的妃子会出现在侯爷府上,似乎也说不通,要怪也该怪他们自己倒霉,染上了蝴蝶面,她似乎没必要非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颜溶月将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董香呼吸越来越困难,甚至脸上开始充血,青筋爆出。
“住手!”就在下一刻,赵景琛带着内阁的人,出现在了颜溶月面前,看到这奇怪的一幕,赵景琛差点说不出来话。
“颜溶月,住手!”颜溶月用上双手的力气,却被赵景琛给一掌劈开。
她看着不停咳嗽,抚摸自己脖子的董香,流露出了悲戚之色: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能将这个祸害给铲除了!
“赵景琛,你三番五次坏我好事,我也多次告诫你,她会害了你的!她还不想放过我们的孩子!”
“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这难道不是杞人忧天?颜溶月,你让本王如何信你?”
颜溶月自嘲地笑了笑,是啊!那些记忆只在她的脑海之中,赵景琛他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够感受到她的切肤之痛?
她忽然想到了梓晴手中的那些信件:“对,梓晴,信!你快给他看!”
梓晴立马将信封交到了赵景琛的手中。
“这些信封之中,全是她与楚清河之间的往来,包括她设计让楚清河救驾皇上,帮助他重新回到侯府,继承侯位!”
“你了解的董香已经变了!你能够睁开眼好好瞧一瞧吗?赵景琛!”
赵景琛拿到信之后,却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而是死死地盯着颜溶月:“这些又能证明什么呢?”
“证明什么……你似乎……一点也不要惊讶。”颜溶月呼吸一紧,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你早就知道!”
赵景琛垂下了头,声音低沉:“回京之后,义父已经交代我了,这些都是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