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我楚清河的夫人,这些都是你该做的,你做的就是我做的……”这楚清河已经彻底不要脸不要皮了,嘴硬道。
“做这些的时候我就是你夫人了,为你守活寡,给你做牛做马,当一个工具,这些时候就是你夫人。
现在你突然带一个女人回来,扬言就要把我休了,好像不休我还是你们大发慈悲一样,好像我能跟她平起平坐还是我的荣幸一般。
呵呵,楚清河,你还要脸吗?”
楚清河被说得脸上颜色不停变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了半天戏的吴氏这时插起嘴来,在一旁阴恻恻的说道:“哼,做了点事就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你嫁到这侯府这些难道不该你做吗?总是在这抱怨,我掌家的这些日子,可没像你这般。”
老夫人这时也接上话茬,“就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都是互相扶持,没有谁欠谁的。”
“好,好一个谁也不欠谁,看来各位都已经接受这个新妇了,行,我也不用你楚清河发慈悲,要休便休,这五夫人的位子,我让出来了,冬梅,我们走。”
说完,颜溶月便带着冬梅头也不回的回了她的小偏院。
在路上,冬梅就替颜溶月抱不平,“枉这五爷饱读圣贤书,没想到竟然这般不要脸不要皮,夫人,我真替您不值。”
颜溶月却飒然一笑,全然没有丝毫刚刚在大堂气急败坏的样子。
“哼,没关系,本来想着若是这楚清河还念及对我的感情,向我低头认错的话,我也就不与他计较,成全他让她与那女人一起,从此不与她们来往便是了。”
颜溶月顿了顿,眼神变得狠厉,“现在嘛……我要让他……跪下来求我!”
……
闹了这么一通,老夫人等人肚子都更饿了,不过现在没有余粮,才想起这全府上下吃得起饭的也就颜溶月,不禁有些后悔得罪了她……
颜溶月演了戏这么一场戏,也已经饿了,回到偏院就让冬梅把炊饼端上来。
“夫人,你咋知道我蒸了炊饼?”冬梅好奇道。
“哼,现在到处都没啥炊烟,你手艺又这么好,咱家的炊饼香味老远都能闻到,快点拿来,我饿了。”
冬梅释然一笑,“好嘞。”
颜溶月刚把炊饼拿到手上咬了一口,就听到有人敲那扇前几天刚装上的门。
“夫人,她们不会是想来抢咱炊饼吧?”冬梅放下手里正准备咬的炊饼,担心道。
“去开门,看看是谁。”
冬梅应了一声去看了门,不一会摸着脑袋回来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来的是大夫人家的丫鬟夏竹,还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哦?说了啥?”颜溶月也好奇道。
“说什么让夫人你宽心,不要生气伤了身子,说大夫人她很是为您抱不平,别人如何不是,她大房是如何念着您的好云云……”
颜溶月一听,看了眼手里的炊饼,哈哈大笑起来。
这大夫人真不愧是个人精,怪不得之前帮她说话,确实是个识时务的,现在府上能吃得起饭的可不就自己吗?自己这边炊饼刚出笼,她就派人来“安慰”。
“去吧,给夏竹几个炊饼,带给大房。”
“是。”冬梅应声去装炊饼了。
看着手里的炊饼,颜溶月又想起了分半碗面给自己的赵景琛,心里微微感到一丝暖,“冬梅,再另外多装一袋,一会给我。”
“好嘞。”
……
夜里,颜溶月带着梓晴去了揽月阁。
刚进到院子里,颜溶月便遇到了无咎,颜溶月问他赵景琛可在王府。
无咎迟疑了一下,“在。”
颜溶月点头,带着梓晴往院里走,刚要上台阶,却见白荷红着脸从赵景琛的屋内跑了出来。
她,又被赵景琛接回揽月阁了?
颜溶月打量着白荷,比之前瘦了许久,想来在人市里过得不算如意,此刻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却已经被湿透了,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白荷那曼妙地身形。
而白荷看到她,美目之中却流转出了恨意,咬了咬樱唇。
若是算起来的话,她可还是白荷的救命恩人!
白荷什么都没说,绕过她跑走了,带着一股栀子花的香气。
颜溶月登时觉得索然无味,侧头跟梓晴说道:“那些炊饼,拿去喂狗。”
“啊?”梓晴不明就里。
“狗喂饱了还能冲我摇两下尾巴!”
让梓晴在外面等着,颜溶月进了里屋,听得屏风后有水声,他果然在洗澡。
颜溶月唇角泛起了冷笑,看来是她打扰了王爷的雅兴了。
在桌子旁坐下,条案上叠着几张画像,她翻了一下,全都是女子的画像。
这时哗啦一声水响,接着赵景琛穿着中衣从里面出来。上衣的扣子没系好,露出大片胸肌,头发湿漉漉的。
看到颜溶月端坐着审视着画像,赵景琛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会过来?”
赵景琛说着将软巾递到颜溶月面前。
颜溶月接过软巾,直接砸到赵景琛怀里,
赵景琛眉头一皱:“你在本王这耍什么性子?”
颜溶月轻嗤,“不合适。”
赵景琛在罗汉床另一侧坐下,而后拿着帕子自己擦,见颜溶月闷着不说话,像是生气了。
他看了一眼条案上的画像,戏笑道:“这几位是最近查抄的几位官员家的小姐,你帮我挑一挑,该留下哪个或哪几个?”
颜溶月拿起来,一副认真的表情,挑出来了几张。
颜溶月将三张摆放在赵景琛的面前,评价道:“这位姑娘凤眸微挑,很像香妃。”
“这位姑娘面若桃花,很像香妃。”
“而这位姑娘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更像香妃呢。”
赵景琛的笑容冷了下来,颜溶月感觉自己身边的温度骤降下来:“多日不见,本王竟不知你变得如此放肆了竟敢在本王面前提她?”
颜溶点点头,收回手来:“是溶月僭越了。”
赵景琛抽出那三张纸,“不过你眼光倒是不错,明日便让她们过来。”
颜溶月轻咬舌尖:“不过白荷姑娘怎么办?我看白荷姑娘面颊微红,想必和王爷一番旖旎,若是明日就让她们来揽月阁,怕是会让白荷姑娘不悦。”
赵景琛皱眉,“你是在吃白荷的醋?”
颜溶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我吃醋?”
赵景琛欠身过去,一手托起颜溶月的下巴,勾唇轻笑:“难道不是?让本王猜测一下,莫不是还幻想过本王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