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职场霸凌。
霸凌我的人，还要去我家里。
我很怕，不想让家人知道。
因为我爸爸喜欢杀人。
妈妈是心理变态。
哥哥喜欢拿人的头骨当玩具。
1
我在公司被同事们霸凌了。
他们往我的茶杯里放蟑螂，故意把办公司弄脏，让我去打扫，还把很多不属于我的工作，强压给我，逼我加班加点帮他们干活。
我稍有不从，他们就对我拳打脚踢，让我滚蛋。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把袖子往下拉，遮住手臂上的淤青才敢走进家门。
“柔柔，下班啦？”
一身西装革履的爸爸笑着招手。
而我却不敢上前一步。
只见爸爸从后备箱拖出一个染血的大麻袋，丢在铺好雨布的客厅地板上。
看形状明显是一个人。
麻袋解开后，里面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
他被捆得严严实实，嘴巴也被胶水封住，只能发出颤抖的唔咽声，向我投来惊恐，求饶的目光。
我身体一颤，偏过头不敢看他。
“这个人把老婆和孩子丢在家里，偷偷拧开煤气罐，就是为了骗保险金。”
“事后他还能在邻居面前哭得死去活来，人人都说他可怜，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殊不知他在外面养的小三都能打一桌麻将了。”
爸爸语气轻柔，手上的刀却已扎在那个男人肚子上，轻轻一划。
强烈的疼痛，使得男人撕开了沾着胶布的嘴巴，发出痛苦的喊叫声。
爸爸依然不紧不慢，挥舞着手中的刀。
男人的叫喊声渐渐微弱。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彻底断气的，短短的十几分钟，显得格外漫长。
爸爸的脸上，身上都沾了血，转头微笑着看向我：“柔柔，怎么还不进来？”
“你先去跟妈妈休息一会儿，等爸爸忙完，洗干净之后再给你们做饭。”
此时的我早已双腿发软。
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
这不是第一次。
早在我刚学会走路的时候，爸爸就当着我的面，把一个男人的头砍了下来。
喷涌的鲜血将我染红。
同样是血人一般的爸爸，笑着把我抱进浴室冲洗。
我像个木偶一样，看着血水流进下水道，就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在进食。
这样的场景深深印在我脑子里。
短暂的失神后，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心中又不免担忧。
那些每天都欺负我的同事要来我家。
我劝过很多次，甚至求他们不要来。
换来的是他们的羞辱，说想要体验一下我这个农村下等人的生活。
但这种生活，他们真的想体验吗……
2
我颤颤巍巍地走进客厅。
一身蕾丝睡衣的妈妈，正悠闲地半躺在沙发上。
手上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
看到我后，妈妈招了招手。
我咽了下口水，非常不情愿地坐到妈妈身边。
在我看来，妈妈比爸爸还要可怕。
身体虚弱的妈妈平时不做家务，只是养些花花草草，学学茶道，举止十分优雅。
但她却喜欢看着爸爸杀人。
听到惨叫声，看到鲜血飞溅，会让她感到兴奋。
此刻沙发前就架着一台摄像机，客厅的大屏电视上，播放着爸爸杀人的场面。
妈妈一边欣赏，一边轻轻抚摸我的头。
我心里发怵，但不敢反抗。
妈妈想撸起我的袖子，我伸手拦住，紧咬着嘴唇摇摇头。
“让妈妈看看。”
妈妈一脸笑意地盯着我，那么温暖，却那么可怕。
我颤抖地拿开手，露出手臂上发紫的淤青。
“被谁欺负了？”
“是我不小心……”
妈妈依然在笑，一双眼睛似乎能把我看穿。
我从来没有什么事能瞒过妈妈。
爸妈给我取名叫温柔，我从小就是温柔的女孩。
上学第一天就被班上男生扯头发。
老师看我穿的朴素，以为我是农村来的穷孩子，擦黑板扫厕所的活都让我干。
我只能默默掉眼泪，不敢跟妈妈说。
可是，这些人却都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3
爸爸把那个人切碎，装进一个个编织袋，然后开始收拾客厅。
妈妈感觉到我颤抖的身体，柔声道：“你先上楼休息，吃饭了叫你。”
得到允许之后，我一刻都不敢停留，快步往楼上跑去。
身后的妈妈叹了口气：“这孩子，一点都不像我亲生的。”
爸爸闻言也摇摇头：“那你说，我们该拿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养这么大也不容易……”
“要不要把她也……”
“再等等吧。”
我的身体越发冰冷，不敢再听下去。
4
我没有回房间，而是躲进了阁楼的衣橱里。
小时候的我经常睡在这里。
因为，这是我唯一能感觉到安全的地方。
每次听到家里的惨叫声，我都会躲在这里，祈祷这些声音赶快消失。
衣橱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透过衣橱的缝隙，我看到哥哥的身影。
他的脚下是一颗人的头骨，正被他当做球踢。
头骨在地板上滚动，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哥哥一脸憨笑，看起来玩得非常开心。
我紧张地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哥哥长得又高又壮，智力却只有五岁，平时不爱说话。
但他却是彻底的反社会人格。
小时候我在公园玩耍，被一只没有拴绳子的狼狗吓到。
当时我非常害怕，只能坐在地上哭。
那只狼狗似乎被我的哭声烦到，想要冲上来咬我，幸好被哥哥用弹弓吸引。
上厕所回来的狗主人，看到哥哥用弹弓打狗，就出来喝止。
爸爸妈妈赶来之后，在场的叔叔阿姨纷纷埋怨狗主人遛狗不栓绳。
但他却反咬一口：“我家宝贝很乖的，从来不咬人，是你们吓到它了。”
“这个小畜生还用弹弓打我家的狗，你知道我这狗多贵吗？掉一个毛你都赔不起！”
我眼泪婆娑地解释：“它冲过来我才害怕哭的，哥哥是为了救我。”
狗主人冷哼一声：“那又怎么了，它咬到你了吗？我家宝贝只是想跟你玩玩，你们就打它，一点家教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
爸爸妈妈全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哥哥把我挡在身后，也没有出声。
反而是围观的人看不下去，指责狗主人恶人先告状，显然有很多人对他这种不栓绳的行为不满。
狗主人一开始叫嚣着让我们赔钱。
被众人千夫所指，要求看监控的时候他明显心虚，带着他的狗离开了。
几天后，我看到好多警车在家门前驶过。
狗主人一家，连同他的狼狗都惨死在家里，那个狗主人的脑袋还被人割走了。
我才想起，之前的一天夜里起床上厕所。
黑漆漆地楼道里，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我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还能听到类似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哥哥？”我颤抖地喊了一声。
黑暗中，我看不清哥哥的脸。
只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唇。
从此以后，哥哥就多了一个玩具。
回忆起这段经历，让我更加毛骨悚然。
我的家人很爱我，保护我……
却让我无比恐惧。
5
滴咚！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手机亮起的瞬间，我的心揪在一起，连忙偷偷向衣橱外看去。
发现哥哥没有注意我才松了口气，低头划开手机。
信息是霸凌我的同事发来的：
“后天就是周末了，我们明天下班就来哦，你这么不想我们来，不会是住在狗窝吧？到时候可要好好招待我们哦！”
末尾是三个同事在KTV唱歌的合照，笑得非常开心。
看到他们的脸，我的身上就隐隐作痛。
但是他们来我家的话……
去求求爸妈放过他们吗？
或者，我辞职。
也许换份工作，换个环境也许就好了。
我十分不安，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在我抬起头的瞬间，发现有一只眼睛透过衣橱的缝隙在看我。
06
是哥哥！
我一时间愣住。
不敢动，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呼吸。
哥哥也没有动，只是紧贴着衣橱站着。
能清楚地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呼出的气打在我的脸上。
我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猎物，正在被猎人观赏。
直到妈妈的声音传来：“走吧，下楼吃饭了。”
妈妈牵起哥哥的手，哥哥还是一动不动。
看到哥哥的样子，妈妈笑道：“妹妹想要休息，我们先去吃饭。”
哥哥这才依依不舍地移动脚步，每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
似乎在叫我跟他一起走。
我不想出去，只想安静地待在属于我的地方。
“你是不是很喜欢妹妹？”妈妈问道。
哥哥点点头。
“喜欢妹妹哪里？”妈妈继续问道。
“头。”哥哥难得地开口说话。
妈妈闻言捂嘴轻笑，两人的身影慢慢走远。
我的身体更加紧绷起来，想起刚才爸爸妈妈的对话。
作为家里唯一的正常人。
他们会不会在某一天，把我也杀掉呢？
07
深夜。
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光着脚起身去厨房找点水喝。
刚走到楼梯口，客厅一片漆黑，厨房里却亮着灯。
我好奇地走下楼梯。
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为儿子的未来考虑。”
“你觉得将来柔柔不会照顾他吗？”
“儿子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柔柔的性子太软了。”
“既然这样，杀掉就好了，对儿子来说只是一件玩具……”
我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如同坠入冰库一般寒冷。
突然，爸妈从厨房里走出来。
一脸笑容地看着我：“柔柔，你听到什么了吗？”
我从床上猛然坐起，这才发现是个梦。
汗水甚至将被褥都浸湿。
此时的我感觉口渴，但做了那样的恶梦，让我不敢走出房间。
我想开灯，忽然发现大腿边有个硬硬的东西。
伸出手触摸了一下，我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分明是一个人的头骨！
我惊慌失措地抓紧被子，四处张望。
难道我还在梦里吗？
但是手臂上的疼痛，提醒我这是真实的。
这时，我眼睛的余光瞥见房间角落的人影。
那人安静地站在黑暗中，眼睛正紧紧盯着我。
我认出了他。
“哥？”我的声音轻不可闻。
哥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他伸手指着那个头骨，意思是想跟我一起玩。
我缩紧了身子，离那个头骨远远的。
哥哥似乎看出我被吓到了，拿起那个头骨放到地上。
他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让我躺在床上，轻柔地帮我盖上被子。
然后，哥哥也钻进被子。
从后面抱着我，冰凉的手指拨动我的耳朵，像是在摆弄一件玩具。
“好香。”
哥哥把头凑到我头发上闻了闻，笑道。
我忍住不适感，不敢抗拒。
因为我不知道哥哥会因此做出什么事情。
我和哥哥小时候很亲。
那时候我胆子小，怕黑，哥哥就是这么抱着我睡觉的。
可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
哥哥却还是小孩子，他也把一直我当成那个小女孩。
但现在，他那厚实的胸膛紧紧贴在我身后，却让我忍不住发抖。
“哥，我想睡觉，这样我睡不着。”我的脸色发白，试着说道。
哥哥似乎听进去了，不再玩弄我的耳朵，身体却一动不动。
我就算背对着他，也能感觉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盯着我的头，他喜欢的头。
8
我是被闹钟吵醒的。
自从哥哥进来以后，我一直都不敢睡。
我怕我这一睡，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但我实在是太累，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起床，来到厕所洗漱。
镜子里的脸苍白，柔弱。
尤其是黑眼圈非常明显，只能化妆遮掩一下。
想起昨天那条信息，我顿感紧张，咬起嘴唇，几乎要把嘴唇咬破。
“不能让他们到我家来，绝对不能！”
走下楼梯时，阳光从窗户照进客厅。
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似乎昨天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那几个编织袋已经不见了，我知道爸爸把他埋在哪里，因为那地方我也去过不止一次。
“柔柔，快来吃饭，爸爸特意给你做的爱心早餐哦！”
爸爸身穿围裙，一脸慈爱地看着我。
餐桌上，妈妈十分优雅地咬了一口面包。
细嚼慢咽之后，妈妈端起一旁的西瓜汁喝上一口，鲜红的汁液沾上她的嘴唇，顺着嘴角流下。
爸爸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给妈妈擦拭。
两人相视一笑，逆光之下，画面十分唯美。
但是，我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而是他们桌前的手机。
那是我的手机。
他们看了我的手机吗？
“柔柔，要好好招待朋友哦。”妈妈注意到我的视线，宛然一笑。
爸爸也笑道：“嗯，柔柔的朋友难得过来，我下午就去多买点菜。”
我的心跌入谷底。
他们果然都知道了。
我在这个家里完全没有秘密。
哥哥看我走过来，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西瓜汁。
十分热情地替我拉开椅子。
我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西瓜汁，不由得想起昨天那血腥的一幕。
“不了。”我摇摇头。
但是，昨天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敢去找水喝，确实很渴。
走到冰箱前，准备去倒杯牛奶。
“啊！”
我惊叫一声，瘫倒在地上。
冰箱里有一颗人头。
就是昨天那个被肢解的男人。
“呕……”我胃里一阵翻涌，干呕起来。
扭过头去，看到哥哥咧嘴一笑，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小小的恶作剧。
我已经没有吃饭的心情。
抓起桌上的手机，狼狈逃离。
身后传来爸爸的埋怨声：“你这孩子，又拿去玩了是吧，不是跟你说了玩具不要乱放，妹妹胆子小。”
妈妈也叹气道：“不要再吓妹妹了，害得她空着肚子去上班，吃完饭就把玩具收拾一下。”
“哦。”哥哥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9
走到大门口，司机照例在外面等，我依旧没有让他送。
这算是我对这个家庭，一丝无声的反抗。
柔弱胆小的我，能做的，敢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一走进公司，几双眼睛立刻盯上了我。
就像一只猎物，走进了猎人的狩猎场。
那种感觉让我恐惧。
我低着头，十分不安地往办公桌走去。
哗啦！杯子碎裂的声音。
“你！”
我捂着胸口，一股刺痛灼烧的感觉，痛得让我难以呼吸。
“走路不长眼睛啊，我刚泡的咖啡呢！”李嫣然盛气凌人地指着我骂道。
“我……”我十分委屈。
李嫣然冷哼一声：“把地上收拾干净，然后再给我泡杯咖啡，这是赔偿，听到了吗？”
我明明是贴着过道走的，根本没有碰到李嫣然，她是故意把咖啡泼我身上的。
其他同事肯定看到了。
但没有人出声。
所有人都转头看着我。
没有笑，只是十分冷漠地看着。
就像在看一个玩物。
一个不会反抗，任人玩弄的小丑。
这时，经理孙淳走了进来。
“经理早！”
同事们纷纷问好。
我抬起头，与孙淳的目光对上。
他看到了我的狼狈模样，眼神却往下移。
在我胸前印出的轮廓上停留了几秒，随后迈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求助过这个上司。
他说他会帮我。
说这话时，眼睛却只盯着我的胸，我的短裙。
在他贴上来的时候，我逃出了办公室。
李嫣然看到后更生气。
那次比以往更疼。
但，我习惯了。
后来我知道，李嫣然跟公司里的每个男人关系都很好。
有人睡过她，有人想睡他。
两个月不到，就从一个小职员成为助理。
没人想得罪她。
10
“你没事吧？”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
陈昊脱下自己的上衣，想要给我盖住胸口。
“不用了。”我下意识地躲避。
因为陈昊平时都是跟在李嫣然身边的，没少欺负我。
我曾无意中听到他跟同事传授泡妞经验，说起之前有个女同事，被他当狗一样驯服，为了他做牛做马。
后来那个女人怀孕想要名分，就被他果断抛弃。
陈昊还说他看女人很准，像我这种逆来顺受的女人很好骗，只要给一点好处，就会对他死心塌地。
我不会。
我听说过那个女同事的结局，被抛弃后抑郁自杀了。
所以无论陈昊献什么殷勤，我都尽量躲着他。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引起了他的反感。
“先盖上点，毕竟有这么多人！”陈昊不顾我的拒绝，强硬地把衣服盖在我身上。
我身体一颤。
他关心我，反而让我更害怕。
这时，我听到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
转头看去，只见陈昊拿着手机的右手夹着一块刀片，割开了我的短裙偷拍。
我一动，刀片在我大腿上划出一个口子。
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捂住伤口。
陈昊若无其事地走开，跟李嫣然他们传阅着刚才的战利品。
一边看一边笑。
鲜血从我的指缝渗出。
传来黏腻，温热的感觉。
我能清晰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这种熟悉的气味。
一旁的同事们依旧冷漠地看着。
我咬着牙，小心翼翼地找到医疗箱，到厕所处理一下伤口。
刚到厕所门口，迎面碰到清洁工大婶。
看到我顺腿流下的鲜血，她吓了一跳。
李嫣然笑道：“温柔这是来大姨妈了，家里有这么穷吗，连卫生巾都舍不得买？”
清洁工大婶一听，眉头皱了起来。
“嘁！我刚扫干净，你就弄得这么脏，真是没教养，一会你自己弄！”
说完，她把拖把一扔，转身离开。
我嘴唇发白，一头冷汗，缓步走进厕所里。
李嫣然特意走到厕所门口看着我。
看到我痛苦的模样，她似乎十分享受。
“嫣然，在这干嘛呢？”杨明的声音，他也是李嫣然的跟班。
李嫣然轻笑道：“看你这么没精打采，怎么了？你的设计又被打回来了？”
杨明笑嘻嘻地凑上去：“经理的要求也太高了，嫣然，我现在很需要你的安慰……”
李嫣然拍开杨明的咸猪手：“别动手动脚的。”
“他们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杨明的脸色冷了下来。
李嫣然嘴角一弯，指着厕所里的我：“就你啊，又没本事又没背景，我看你跟她蛮配的。”
“谁啊？”
杨明探头往里看，我连忙躲进隔间里。
“草！怎么这么多血啊，这文件都掉了一地。”杨明这才发现。
“温柔来大姨妈了，要不你替她收拾？”
“那个贱货真脏啊，我才懒得管。”
两人在厕所外打情骂俏，就好像我听不到一样。
其实我知道，他们就是说给我听的。
11
伤口的血止住了，衬衫上的咖啡渍却洗不干净。
我只能继续穿着参加会议。
会议已经开始了，他们根本不关心我在不在，就算我走进去，也没人看我一眼。
今天会上的气氛有点不一样。
平时孙淳都会发脾气，把手下一个个训一遍。
今天却是破例表扬了杨明，说他的创意让客户非常满意，客户指明让他负责这个项目，帮公司接下了一个大单。
杨明十分得意，眼神一直往李嫣然的身上瞟。
李嫣然也一改爱答不理的样子，朝杨明抛了几个眉眼。
我抬头看向大屏幕上的创意图，一时间愣了一下。
这是我的创意。
尽管一直被当做小透明，平时在公司里，他们都让我干些端茶倒水的事情，分配项目组也从来没人要我，但我还是利用私下的时间做了功课。
我不是想证明什么，只是因为喜欢这份工作。
只是想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明明是我的创意，为什么？
我转头看向杨明，杨明也在看我。
看到我的表情之后，他收起了笑容，沉声道：“孙经理，我有话要说。”
孙淳一脸笑容：“那好，让我们的大功臣来说两句，大家鼓掌！”
掌声响起。
随后，杨明盯着我，缓缓说道：“这个创意是我花了两天两夜时间想出来的，创作过程我就不细说了，但有件事我必须要问问温柔，为什么我的创意图会在你那里？”
此话一出，所有同事的目光都到了我身上。
我刚想解释，杨明继续说道：“这两天你一直往我身边凑，下班约我看电影，喝咖啡，还非要到我家洗澡，试图勾引我，就是为了拿到这份文件是吗？”
“叫你贱货果然没有叫错。”李嫣然冷冷道。
陈昊笑道：“我还以为呢，平时装模作样的，私底下还不是这副德行。”
其他同事也在窃窃私语。
“我没有……”
我试图辩解，但我知道没有人会帮我。
杨明冷哼一声：“贱货就是贱货，想利用身体上位就算了，小偷小摸我可忍不了，孙经理，这件事你说怎么办？”
孙淳思考片刻后说道：“这件事的性质很严重，但是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也许是温柔不小心拿错了，既然没有造成损失，下不为例。”
听到这话，李嫣然三人对视了一眼，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那天他们欺负我之后，我走进孙淳办公室汇报，然后慌张地跑出来。
在他们看来，肯定是我和孙淳发生了什么，现在孙淳帮我说话，更加证实他们的想法。
看到他们的眼神，我的手臂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