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幽冥
跨清秋2021-05-07 17:353,157

  高大的城楼下,成天的有一个光头大汉在下面晃晃荡荡,所幸这里并没有什么好奇的人看他,来来往往,也不过是瞟上一眼完事。

  因为这里的人都面色苍白,有些甚至双目含血、四肢不全这里正是酆都,它的存在本来就是一大奇景,而且那大汉凶神恶煞,面上还有一道刀疤,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辈,何必给自己自找麻烦。

  此刻,他正百无聊赖的在坐在街边,一看见有人看他便用恶狠狠眼神狠狠瞪回去,他的心中早已烦不胜烦,要不是上次倒霉看走了眼,不,应该是说被美色迷昏了头,想沾点便宜却遇到了一位不知道哪儿来的大人物,虽说捡回一条命,但也被她种了禁制,被派来做这种无聊的任务。

  想起来他的心中便郁卒的紧,那次在树上掉了足足三天,才被放了下来,可被平日里那些狐朋狗友笑惨了,现在还得巴巴的来这儿等人。

  青果和佰钰一进酆都城门,就被许多人盯着,所以对一个特别的大汉的目光到没有丝毫察觉,想必不是想吞他们阳气的,就是好奇的,于是,他们进来之后,就直接找了一家客栈名为鬼似云来,以便和言无殇联系。

  这是一家城门不远的客栈,十分普通,不过胜在僻静,青果一进门,便被吓了一跳,不好在心理素质不错,才没有惊叫出声,闹笑话。

  原来那客栈的掌柜是一个吊死鬼,一根破旧的白绫挂在房粱上,那掌柜的舌头伸的老长,黝黑的长满皱纹的脸七窍流血,脚不沾地,但这个吊死鬼显然很尽职尽责,双手捧着账本还在不停翻阅。

  旁边的小二就是一个溺水死亡的人了,全身被泡的发白发胀,衣服都被浮肿的注水肉完全撑了起来,就像一块行走的球。

  现在,小二正在压抑着明显激动的心情,手紧紧的绞住帕子,眼神期待的望向掌柜手中对的账本,那眼神就是在说快发工钱、快发工钱。

  佰钰轻咳了一声,那两个鬼才从账本中抬起眼来,掌柜说道:“你们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青果看着他惊讶的想道:“他的舌头吐出来那么长,还能说得出话来,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佰钰回道:“住店,准备两间上好的客房。”

  掌柜说道:“小二。”

  那小二忙伶俐回道:“好勒,客官,您这边请。可要些饭菜,我们这里还提供洗澡水,您只需吩咐一声,马上给您送上来,对了,我们这里的重阳酒可是一绝,要不要给您温着,待会儿喝?”

  佰钰笑了笑,说道:“你还真是伶俐,待会儿每间房里都送上来一盆洗澡水吧。”又问道青果,“你要不要酒?”

  青果想着要是出来吃,看着这对客栈鬼她可吃不下,忙给佰钰使个眼色,说道:“要吧,不过,等会儿沐浴完之后,把饭菜和酒送上来吧,我们在房里吃。”

  佰钰接收到信号,说道:“对,就这样吧。”

  “好叻,房间到了,你们就先休息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们。”

  “嗯,下去吧。”

  房间倒是整洁干净,青果喟叹一声:“唉,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就重重的躺进了柔软的床里。

  阎王殿里,掀起了一场风波,生魂消失不见这可是是多少年没有出过的大新闻了,而且这人来头还不小,这下鬼差们可就忙起来了,整个冥界都知道阎王殿在找一个名叫蒲尘的生魂,可即便是这般大张旗鼓,却也没有任何消息。

  在冥界最北方,有一块连月光都照不到的土地,这块土地被重重的山峦围起,以至于连冥界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块到底的存在,其实,在远古时候,它是有名字的,那时候的人们常常唤它幽冥。

  这里是没有光的。也没有路,忘川在山的外面流过,在忘川的地底,其实是有一条路可以进去的,只不过没有人敢跳进忘川,自然也就没有人发现这条路。

  从地底的通道走过,

  初入幽冥的肯定很不习惯,因为这里很黑,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黑,而是纯黑、漆黑,就像是谁在这片地上蒙了一层盖子,让光完全透不进来。

  如果有照明的东西的话,你就可以看见,这里连绵起伏的全是坟墓,无数的小土包坐落在这里,墓的面前是一块块残缺不全的墓碑,大多数都被时光磨平,只留下隐约的印记还能证明在这里留下生命的人的身份。

  而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还保存的完好无损,字迹依旧锋芒毕露,透出那个时代的沧桑和下笔人悲愤的心绪,只让人感慨时光飞逝,那时的英雄现在还有几人记得,早已在岁月的痕迹中被消磨殆尽。

  这里最中央的小土包最是特别,因为它没有墓碑,此时,这个小土包正前方有一个一人高的小洞,沿着这个洞进去,里面竟有一道阶梯向下延伸,看不清下面到底有什么。

  鬼差们苦苦寻找的蒲尘此刻正在这个墓里,他的魂魄正在这个墓中飘飘荡荡,眼神茫然,双目无神的在墓中扫来扫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但却一直没有找到。

  突然,他的眼睛猝然一亮,魂魄直往墓的中心走去,好像突然有了目标,终于来到目的地,这里是单独的一件墓室,墙壁上是色彩斑斓的壁画,晃眼一看,像是描绘的战争时期的场景,那是火与血的融合,犀利的眼神和生命逝去的悲哀。

  除了壁画,还有一个巨大的青铜巨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蒲尘茫茫然然的飘过壁画,在鼎前站住,那青铜没有丝毫反应,蒲尘也一直木然的站在那里。

  忽然,鼎发出一阵刺眼的光,那光笼罩住蒲尘,蒲尘的魂魄竟在光中消融,慢慢不见。

  司命的胡子最近都要被他扯完了,他坐在阎王给他安排的房间里,端起茶杯,刚到嘴边,又叹了口气,把茶杯放下,喃喃道:“这可是怎么办啊?”

  最近,为了天帝给他的任务,可是十分的着急上火,嘴里长了好几个溃疡,茉莉花茶是喝了一杯又一杯,但就是消下不下去,吃饭的时候是呲牙咧嘴,疼的不行。连他的头发和胡子都要掉光了,早上一起床,那枕头上的头发可以直接拿去做一个假发。

  总之,这任务做的他是手寿命缩短三百年,天帝的儿子可真是不省心,好好的生出来却不知怎么就被魔神缠上了,好不容易保住他一条命,又在路上被杀了,说是来冥界救他,结果,现在呢,人不见了,真是,难道他司命就和那天帝的小儿子真有什么不解之缘,怎么他的倒霉事每次都要拉上他一起倒霉。

  阎王此刻也是郁闷不已,收了人家的礼却办不成事,但随即又深深思索了起来,这冥界可以说几乎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那能跑到哪儿去呢,难不成……不可能啊……但是又找不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阎王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南宫家,这些日子南宫宇的日子可说是过得春风得意,虽说被红妖伤成重伤,但还有白虎垫背,

  也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吧南宫家最大的障碍扫清了,蒲尘一死,相当于他继承人的位置就彻底坐牢,连不从来不夸奖人的父亲也破天荒的说了句很好,怎么不让他痛快。

  这时,敲门声嘭嘭嘭的响了起来,南宫宇皱皱眉,“进来吧。”

  进屋的是他的一位手下,那手下抱拳说道:“天王,外面西天王要见你,说有要事。”

  南宫宇脸上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刚想说不见,但还是忍了下来,说道:“叫他到花园里去吧,我待会儿去见他。”

  这里的花开的甚好,白羽飞正站在一片芙蕖花丛的前,花色灼灼,其香幽幽,可白羽飞却完全没有欣赏的意思,望着腰上的一块玉佩,那是南宫宇唯一送他的东西,自从他得到以后,就把它配在身上,没有一刻取下来过。

  其实,对于他这个位置的人来说,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这块玉佩也不见得有多珍贵,但他却一直视若珍宝,只因为它是心尖之人送的吧,虽然,呵,苦笑一声,还是自己厚着脸皮讨要的。

  他不禁自嘲,怎么无端端伤春悲秋起来了,自己不是早就想好了,无论怎样,自己这辈子就是为他而生、为他而死的。这次,说了这件事,可能自己再也无回头路了吧,罢了罢了,为了他,忠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想着,南宫宇阴柔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怎么,什么事那么重要?还要你来亲自找我。”

  白羽飞转头,看见芙蕖映着南宫宇的脸庞,比平日里显得更加动人,心里喟叹道:“这就是我爱的人啊!”想起,即将要说的事,脸色又沉重下来。

  南宫宇问道:“怎么了?不说话。”

  白羽飞狠了狠心,说道:“你们家要有麻烦了。”

  南宫宇心里一咯噔,忙问道:“怎么回事?”

  白羽飞看了看四周,才说道:“是这样的,前些天无意之中听到了那一位回来的消息,我就暗中注意了一下,结果无意当中得知,天帝即将要出兵而且对象好像就是你们,所以我来给你们说一声,还有就是,天帝好像已经派司命到冥界去了,说是要吧蒲尘救回来。”

继续阅读:第56章 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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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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