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可是把我重要的东西弄脏了，我可能不生气吗？”
苏弥低着脑袋，许久没有声音，像是在发愣出神，洛映珏珏轻轻敲了下他的头，“怎么不说话？”
“按我从老孙老徐那儿听到的，这种时候该多哄哄你了，可是我不太会…你也和他们认识的女孩子也都不一样。”
苏弥还是和洛映珏印象中一样坦诚，无愧于她时常叫的“呆瓜”一词，她坐了下来，坐在他的身旁，“哪儿不一样？”
“哪儿都不一样，他们说的哄女朋友要送包包送衣服送项链首饰，这些你都用不上吧，我都猜不透你到底喜欢什么…”
“真的猜不透？不是很明显的吗。”
洛映珏看着苏弥的脸，眯着眼睛，眼神像是饿了好几天的饿狼在打量一只送到嘴的肥羊一样，她意有所指地舔了舔嘴唇，把对他的欲望写在了脸上。
苏弥没有她预想中那样裹紧衣物，畏畏缩缩地乞求她能不能换点别的，反而是很淡定地说着，“如果只要这样就能让你发泄掉心里的负面情绪的话，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那你觉得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还没想到，你比那些女生理性，成熟，比她们…活过的时间长，不能和她们一概而论。”
“就是变相说我老，说我年纪大呗。”洛映珏重重敲了一下苏弥的脑袋，“真是对不起嗷，让你一个年轻大小伙跟我这种几千岁的顶级老太婆缠在一块。”
洛映珏边说，边控制自己的身体显露出老化后的模样，斑驳的皱纹迅速在脸上浮现出来，满头秀美的黑发被染成花白，皮肤如脱水一般变得干瘦枯老。
这是在没有妖血和妖力的影响下，这具身体九十年后的模样，以人类的衰老程度，七八十岁时她仍能留存着几分年轻时的风采，所以洛映珏直接快进到一百多岁了。
她苍老又慈祥的面庞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伸出枯瘦的手掌去摸苏弥的脸，他颇为认真地看着她，温柔地浅笑。
“学姐，我爱你。”
洛映珏愣了一秒，随即用苍老年迈的嗓音嫌弃地问他，“你个呆瓜不会是恋老癖吧，你以前都没怎么说过这话。”
“我的意思是，即便你是这副模样，我也依然爱你。”
“你就不怕我故意不变回去，一直维持着这样？”
苏弥淡然地摇了摇头，“你愿意就好。”
“得了吧。”洛映珏的容貌瞬间恢复到原本年轻靓丽的模样，“你就是知道我不会那么做才说的，我要是真成了那样，你早就不知道跟哪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跑了。”
“我不会跑的。”
“这么肯定？”
“因为你会打断我的腿。”苏弥很诚实地回答，这个结果根本不需要思考。
洛映珏重重地在苏弥腿上坐了下去，捏着他的大腿肉使劲用力，“意思是我不打，你就会跑了？”
苏弥疼得倒吸一口气，忍着痛艰难地回道，“我前面说了你又不信。”
“我不信，不代表你可以不说。”
她说着，手上拧得更加用力了，苏弥的表情也变得愈发痛苦，他硬忍着痛，声音有些颤抖地继续说着。
“我很庆幸你有着悠长的寿命，因此每当我在生命中回眸，都能隔着樊篱看到你的如花笑靥，却也需要抱歉，无法永远与你并肩。”
腿上的疼痛顷刻间停了下来，洛映珏看着苏弥强撑出来的笑脸停顿了数秒，过了半晌才轻声问他，“从哪儿学的情话，还挺文艺。”
“哪有的学啊，别人的女朋友又活不了你那么久。”
洛映珏勾起脸庞垂落的发丝，嘴角蜿蜒出清甜又真实的笑颜，她听过见过很多类似的情话，电视剧里的，游戏里的，小说里的，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追求者的。
她过去总对这些嗤之以鼻，她是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怎么可能会被这种矫揉造作的话语打动，可当这段话从苏弥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猛然震动了一下。
见到她的这副笑靥，苏弥也安心了下来，“这就不再生气了吧？”
“好一点了。”洛映珏站了起来，转身朝楼下走去，“下楼，回屋里去。”
“去干嘛？”
“换黑丝给你看。”
苏弥能感受得到，洛映珏的状态确实是好多了，她是和绝大多数的人类女孩不一样，但也有和相同的点。
同样的爱美，所以她一定不会维持着年老色衰的样貌。同样喜欢听爱的人说爱她的话，所以心情能恢复过来。
他走下楼，回到屋里，正看见那条薄薄的黑色丝袜沿着她纤细白皙的小腿挽上去，慢慢包裹住她细腻紧致的肌肤。
“还记得很早之前，我给你发过几张黑丝照片，让你猜哪张是我的。”
“嗯，记得。”苏弥当然记得，因为那次让他赢了五百块钱。
“坐过来。”洛映珏坐在床沿，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他听话地走过去坐下，洛映珏继续说着，“当时我说的奖励是穿黑丝踩你，你拒绝了是吧。”
“是啊，我没那种病态的性癖。”
“难说。”她换了下位置，坐到苏弥的身后，双腿往前伸着，裹着黑丝的纤细脚掌出现在男孩视野里。
“等一下。”
“不等。”
洛映珏抓着苏弥的手往后拽过去，为了搭配腿上的黑丝袜，她特意换了一条没有过膝的短百褶裙。
她将双腿收拢一些，拉着苏弥的手放在自己的裙摆边沿，那双手不自觉地触碰到她的裙摆和雪白柔软的大腿肉。
洛映珏看到苏弥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她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语，“给我忘掉。”
“什么？”
“忘掉你和那个女的发生的事，忘掉被她碰到的感觉，我会把你从内到外都洗干净，身体外交给我，内里的…你不许留有一丝一毫的记忆。”
她盯着苏弥的侧脸，然后朝他的颈子狠狠咬了过去…她看到一张照片里，就有女孩亲吻他脖颈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