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玥迅速一躲躲开气波,他冷哼一声:“趁我不便来请战,果然像只会占便宜的你。”
“哈哈,谁说我来找你的。”许円大笑,然后转身想要开门。
君子玥抹了抹嘴角的血,迅速挡在他面前道:“要想动她,得看本王同意不同意!”
要不是前世为了救蠢女人,他七月半这天强制性破功,这也不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每到七月半,他都会功力大减,浑身犹如上万只蝼蚁在撕咬,并且自身使不上一点法力。
许円这一次专门找今天来找他,想必鬼界一定有内鬼。
至于是谁,他已经很清楚了,因为知道他有这个毛病的,只有两个人。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想拦本尊,哪那么容易!”许円突然又是一挥骨扇,朝君子玥脸上打去。
君子玥反应迅速,又是躲过,此时他额头上的火焰图已经浮现。
离开席忱的身体,果然动作也要更加敏捷些了。
许円也不甘示弱,继续进攻,一招一式似乎都要将对方打的魂飞魄散。
君子玥强撑着,但许円进攻太猛,一个没招架住,黑色气波直穿他的身体。
“噗——”将嘴里的黑血吐出,君子玥依然不服,想要再打。
可许円却不想继续了:“等你好了,我们再打,如果此时赢了你,那就是胜之不武!我堂堂冥王做不出这种事。”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是不除灵胎,整个冥界可翻不了身。
想着,他转身开门。
君子玥依然想拦住他,可一丝力气都没有。
当看到门外还愣着的苏玊,君子玥心也提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蠢女人,不是让她走吗?!
门被猛然关上,君子玥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他焦急的拖着沉重的身子去开门,可却打不开。
君子玥微愣,没想到他已经虚弱的这样了,居然连最简单的束缚咒都解不开!
客厅。
苏玊抱着黑团子在焦急的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她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还有君子玥看起来那么虚弱,不会有什么事吧?
黑团子在她怀里舔她的手,似乎想让她安心。
“苏玊。”许円走到她跟前,弯腰看着她道,“你想不想救里面的人?”
苏玊闻言看着许円,满脸疑惑,救君子玥?
“他怎么了?你是谁?你把他怎么样了?”
如果堂堂一介鬼王都被他……那么眼前这个人很危险!
可他又给她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感带着痛苦带着仇恨。
这张脸……让她觉得自己在千年之前就见过。
“本尊不跟你废话,你要是想救君子玥,那么就把这个喝了。”许円端着一杯浓稠呈黑青色的药水递了过去。
这药他让手下人想尽办法从鬼界的大夫那里拿到药材去配比的,也只有这药才能彻底伤害灵胎。
“我不喝!你到底将君子玥怎么样了?”苏玊有些激动,她怀里的黑团子突然飞身一跃,想将那杯药击翻。
可冥王许円不是吃素的。
“死肥猫,多管闲事!”许円骂道,药被弄洒了一点,但还剩大半。
苏玊站起来想去开门,可下一秒就被许円拉住。
“喝!”许円怒气快要压制不住,他不想把她一块杀了。
今天来,他只希望杀掉灵胎就行!
他被自己内心的想法怔住,不得不哭笑一下。
难不成他还是被她所套牢,重覆以前的恩怨吗?
苏玊的嘴巴被对方紧紧握住,并且他握的很紧想要打开嘴。
“我不喝!”如果她真的怀了君子玥的孩子,她绝对不喝!
极痛且难以忍受下去的感觉让苏玊再也坚持不住,不得已的张开了嘴。
许円拿起杯子就要往里倒,倏然,玻璃咔嚓碎了一地的声音惊的苏玊吓了一跳。
许円还未反应过来,他手里的杯子已经不见,他甩开苏玊,四周找寻着什么。
“这好东西可不值得让这个女人喝。”
苏玊闻声看去。
一个英姿飒爽的短发女子正端着那杯药,妖娆的身上穿着紧身皮裤皮衣,身前的风光一览无遗。
“没想到君子玥果然还有后手,如此,那本尊便杀了她!”许円看向苏玊,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剑。
他毫不犹豫的,伸出剑刺向苏玊。
此时的苏玊还在努力的喘气,想让自己呼吸的舒服些。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也并没有发现那剑就要刺破自己的肚子!
短发女子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任何举动。
这个女人死了也好,这样玥就不会做那么多傻事了。
哐当——
击碎的房门残渣像棉花一样落下,君子玥弯腰紧紧的抱着受惊的苏玊,就好像在抱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怀里的女人娇小玲珑,大大的眼睛和这害怕的神情跟之前的她一模一样,他似乎再次见到了真正的她。
“玊儿”君子玥虚弱的叫了一声,也将苏玊抱的更紧。
“君子玥!呵哈哈,天大的笑话!笑话!她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傀儡而已!”许円又是一剑刺去。
君子玥嘴角的黑血越来越多,流个不停。
苏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子玥,是他,他挡住了剑吗?
君子玥抱着她,让她看不到他的脸,他犀利的眼睛睁开,怒吼道:“乐玲!还不速来!”
愣住的乐玲也反应过来,她迅速抽出骨鞭跟许円打了起来。
“君子玥,你怎么样了?”苏玊想看君子玥的情况,可被他紧紧抱着,动也动不了。
“别动,让我好好抱一会儿。”他无力的声音让苏玊愣住,也不动了。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黑血,心脏的位置一下一下扯痛着。
这是他的血,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就不会……
此时苏玊心脏的地方像是被人撕裂一样,那种痛觉,她此生从未有过。
突然,她感觉到抱着她的君子玥没了动静。
“君子玥!”苏玊用手扶稳他。
他脸上苍白一片,双眸禁闭,嘴角的黑血已经结痂。
看着他虚弱的脸,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苏玊左心房又是一颤,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这般在意他了吗?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