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那天，由于高铁抛尸的恶劣影响。
许多报社记者纷涌而至，看台坐满了好事者。
他们高举摄像机和手机，想要记录下这场惊天恶劣的谋杀。
陈果的原告席上坐着她舅妈。
她怒目着我，满脸悲痛。
面对法官的询问，我推翻了供词。
[陈果，不是我杀的！]
哈哈哈。
满堂哗然，掀起一层又一层水波。
在场人众议纷纷。
[肃静！]法官敲响法槌。
[被告可有证据？]
我呈上记录陈果自杀过程的一个网盘，由法庭验证真实性。
案情焦灼下，由于翻供而推迟审判。
社会舆论瞬间迭起一个新的高度。
案件关注度一跃成为社会关注度第一，甚至引起了省机关的重视。
陆呈坐在桌前，审视着我。
眼光幽深，灼灼透彻。
[你一开始就打算翻供？]
[是。]
[为了引起公众力？]
[对。]
[可以说说吗？]
我双手揉脸，深深吸一口气。
抬眼看着眼前身着价值不菲高定西装的男人。
[一个小人物为了母亲而寻求公正的死路罢了。]
[陆呈，我们没钱，没权，没人。]
[有的只有一条贱命！]
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看着白炽灯一片失神。
[我们没有办法，打不倒他们。]
[陈果死的时候是笑着的！她相信我，相信我会带给她公正……]
陆呈睫毛低垂，在眼睑处扫下一片阴影。
声音沙哑，[我能做什么？]
我摸了把眼泪，看着手铐出神。
[把这件事闹大，越大越好。大到哪怕是一个地方最大的伞也遮护不了罪人那种大。]
陆呈闻言，抬起头深深看了我一眼。
眼中闪烁着我看不懂的东西，我不想懂，也不愿意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