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院那些人,老夫人都不怎么待见,你呀,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就好,其他的事,你都不要管,让你去伺候他们那些人,你受委屈了!”王邵心疼地说道。
四季忙低下了头:“奴婢本就是个下人,在哪里伺候人都是一样的!”
王邵不赞同地说道:“没有人生来就是个下人,说不定,你哪一天,也能成为主子,也会有人来伺候你呢!”
四季猛地抬头,就看到王邵眼神灼灼地看着自己,那眼底似乎有光在照着她,让她不断地前进。四季只装作自己不懂,忙低下了头:“奴婢是个下人,不敢肖想太多,先帮老爷做好事情为先!”
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王邵看的心中异常的满意,这般柔情似水,可比香卉那个老婆娘好多了。他看到四季脸上的汗水,便想也没想,穿鞋就走了过去。
四季正低着头,没注意一直都坐在榻上的人,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衣裳松松地挽着,一起身,那胸前的风景就全部都暴露出来。
四季低头就看到满是肌肉的胸膛,她抬头,就见王邵正拿了一块帕子伸手朝自己过来。
四季心头闪过一丝欣喜,却立马往后退:“老爷,您这是……”
王邵左手一把就揽住了四季的腰,小声地说道:“别说话,你看看你,头上全部都是汗,我来帮你擦擦!”
四季羞涩的脸跟充血一样,她娇羞的忙把头偏过去,说道:“老爷,还是奴婢自己来吧!”
王邵不理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左手紧紧地搂住那柔弱无骨的腰肢,右手拿着帕子轻轻地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四季也不躲开了,就这么双眼眉目含情羞答答地望着王邵。
王邵很是受用,擦干了汗水之后,还舍不得放开,却也不得不放开,他左手在四季的腰上拧了一把,四季的脸,臊的立马就跟猪肝一样了!
四季出门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了,回头就见成顺站在自己的身边,看了自己一眼,想到刚才在里头的事情,四季看了成顺一眼,立马拿起食盒就跑远了。
那丰圆的臀部一扭一扭的,看的成顺的心,直痒痒。
周氏的腿膝盖疼的厉害,她还执意要去给王氏请安,宝妆只是看了周氏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和宝清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往祥安居去了。
一路上,周氏多次想要开口跟宝妆说些什么,可是宝妆的神情一直都淡淡的,看她那清冷孤绝的模样,周氏到嘴的话,又只能咽了回去。
到了祥安居,王氏正在用晚膳,见周氏由宝妆和宝清搀扶着走进来,那一瘸一拐地样子,王氏看的异常的得意,面上却是一脸的震惊:“听音,你……你这是怎么了?”
周氏见王氏一脸的担忧,忙说道:“娘,没事,就是膝盖有些疼!”
“膝盖疼?”王氏不相信地问道:“怎么好端端地膝盖疼了?可是在哪里摔着了,早上从娘这里回去,都是好好的呀!”
周氏心中苦笑,这地上的青石板坚硬无比,跪上一个上午,腿都要折了,可是王氏却不知道!
她只在这青石板砖上走过,什么时候跪过呢?她当然不知道了,是啊,母亲不知道,又何来作践自己一说呢?
宝妆和宝清只是心中难过罢了。
想到这里,周氏说道:“娘,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着了。”
王氏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稍纵即逝,宝妆默默地站在一旁,将王氏的嘴脸看的清清楚楚。
“哦,要是磕的,也就是磕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别怕,要是疼的厉害,就赶快回去歇着吧,这磕着了,回去就好生地养着。明儿个若是还疼,就不用来请安了!母亲知道你是个孝顺的!”
王氏“怜爱”无比,周氏有些受宠若惊,忙道:“母亲,不碍事的,就是一点皮外伤,明儿个肯定就好了!”
最后,在王氏温柔慈爱的话语中,从头到尾,连座都没让周氏座一下,又让人回去了。
宝妆和宝清又把周氏扶回了枫院,吃过晚上之后,宝妆梳洗之后就上床了,因着周氏的膝盖上有伤,四季服侍着周氏随便冲洗了下身子,也上了床,见到宝妆拿背背对着自己,心里头苦的跟黄连一样。
她躺在床上,伸手将宝妆搂在了怀里,宝妆没说话,身子却僵住了,周氏知道宝妆没睡着,便搂着她继续说道:“宝妆,娘知道你是为了娘好,可是……她也是我的母亲,她不是故意的!我从小就没有生母,是她一手把我带大的。虽无生恩,却有养恩,我不能不孝顺她。”
周氏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抱着宝妆,紧紧地贴在她的颈后,温热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宝妆的心里头,宝妆对周氏的那点子埋怨,也都当然无存了!
可她还是没说话,刚才还僵直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下来,睁开的眼睛也缓缓地闭上了,她有些操之过急了。
王氏在周氏的生命中,扮演了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她的一言一行,她的思想灵魂,都是王氏锻造出来的,都是王氏精心捏造出来的。
没有在切肤之痛,没有看到王氏真正的狠毒面具,让周氏恨王氏,那怎么可能呢?
宝妆的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她呜咽了两声,周氏耳尖地听到了,搂着宝妆的手越发的紧了。
周氏呜咽地哭着:“你爹走了,娘没用,到了周家,只能用心孝顺你外祖母,让她能看在娘的面子上,多多的关照你们。这样,也不枉费你爹的一番苦心,不然,娘就算是死了,到了下面,也无颜面对你爹啊!”
宝妆再也忍不住了,回过身来,一把就将周氏抱住,母女两个紧紧地抱在一起,呜咽地哭了起来。
周氏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宝妆什么都知道,她身边的这些亲人一个个都远离自己而去,有王氏的阴谋,有柳氏的轨迹,她们就是一匹匹披着羊皮的恶狼,在跟他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然后,慢慢地吞噬着消耗着他们,直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