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前天晚上和一个妞在私人影院……刺激到不行」
「我明天去澳门，你们懂的。」
「有没有喜欢big girl的？兄弟们现在就报名，组队去国外PC。」
「不玩女人怎么做生意？」
「当然是先爽了再说。」
我潜伏在樊宇维的护上聊天群里，看着男人们满屏恶臭不堪的发言。
「我有私人订制女友渠道，甩你们说的那些几条街。」
「@风猪 展开讲讲？」
我用风猪的身份在群里发出定制信息后，樊宇维很快上了钩。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稀奇了。
我合上电脑向后仰。
这只是我复仇的第一步。
1
和樊宇维见面后的当天晚上，聊天群炸开了锅。
「等老子开房拍视频恶心死她。」
「到时候视频在手，我看那女博士生还在我这装什么清高。」
樊宇维显然已经恼羞成怒，紧接着po出了高级大床房订房截图。
「樊哥威武。」
「兄弟们坐等视频，正想听听看博士生是怎么叫的。」
「好的话记得介绍给兄弟们试试。挑眉。」
「坐等介绍+1。」
群里的男人们纷纷回复。
真是沉不住气啊。
我把群聊天记录和图片截了下来，转手用小号发到各社交媒体。
「X市的小姐姐，男朋友叫樊某某的，不要和他出去，他要害你！10月1日之前还可以拦住！希望你平安！」
配图里的订房截图，日期刚刚好是10月1日。
距离今天还有三天。
三天后就要变天了。
做完这些，我安心地躺回床上等待事件发酵。
白天发生的一幕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2
今天是和樊宇维约定见面的样子。
我穿上黑丝和合身的套装，衬衫扣子全部扣上。
风衣下玲珑的曲线却展现到了极致。
价格不菲的咖啡店里，樊宇维早已等得不耐烦。
我施施然走到桌旁，礼貌地打招呼。
「你好小樊总，我是许甜甜。」
樊宇维从上到下将我打量了一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镇定自若，脱下风衣放在座位旁，然后坐了下来。
已静音的群里传来了樊宇维的即时信息。
「@风猪 你小子可以啊，这妞盘靓条顺，胸大屁股翘，属实是极品。」
「@樊人 你再聊聊，还有惊喜在后面。」
暗地里回完信息。我拿起咖啡呷了一口。
直视着樊宇维的眼睛对他说。
「老实说樊先生，我不太喜欢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很不尊重我。」
「我只是看一眼就不尊重你了？你们女人还真是敏感。」
我轻笑了一声。
一边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回答。
「在我的圈子里，这样上下打量的眼神还真是不多。」
樊宇维家里是生意世家，他靠着父辈的荫蔽当上了公司高层，学历还真是不高，偏偏他又最在意这个，正好可以用来作为武器。
「你什么圈子？」他果然激动起来。
「我已经拿到金融学博士学位了，我们圈子里，最低也要是个研究生的。」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柜子里成堆的奖章和证书。
毕业照中，我穿着博士服站在中间位置。
樊宇维显然是被我内涵到了，脸涨得通红。
我赶忙借口去洗手间，把他晾在一边。
洗手间里，群内信息噌噌跳出。
「@风猪 兄弟你能不能行了？不是私人订制女友吗？」
「我只是想点个学霸爽一下，怎么还来了个真女博士？」
我擦干手，在群里回了信息。
「不是说了是定制女友吗？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你处处看，这么优秀的姑娘不多的。」
接下来的相处我与樊宇维虚与委蛇。
却在谈吐和见识上表现得处处压他一头。
越得不到的越想毁掉是这群男人的通病。
但在毁掉之前，他一定会先确保猎物到手。
但如今这个世道。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谁又能说得准呢。
3
小号的爆料迅速在网上发酵。
樊宇维遭到人肉，信息被扒出。
作为樊氏企业未来唯一的继承人，他的风评直线下降。
「谁他妈把群里聊天记录发网上去了？」
樊宇维在群里无能狂怒。
但群里三教九流都有，他又能定位到谁呢。
截图里回复的那几个公子哥现在人人自危，哪还敢说话。
向来众星捧月的小樊总，第一次感受到了惶恐。
很快第二波后续来了。
小樊总订房事件上了热搜。
酒店方迫于压力，把樊宇维的名字记录在册。
更有热心市民扒出了樊宇维历年的开房记录。
事件呈愈演愈烈之势。
「他们想要怎么样？我只是开个玩笑，口嗨一下，难道要我自杀谢罪吗？」
樊宇维在群里发声，底下回应者寥寥。
迫于舆论压力，樊宇维父母出手了。
先是让樊宇维在社交平台发布了道歉声明。
然后又买了大量水军为自己开脱试图挽回风评。
笑话。
一些人的嘴，樊家可以靠威胁和收买去堵。
这次我倒想看看，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他们打算怎么堵？
很快樊氏购买水军的词条就被送上了热搜第一。
樊氏又花钱撤了热搜。
无数网民肉眼可见地愤怒了，直接把热搜前五条关键词全干成了樊宇维和樊氏。
4
蝴蝶效应下，樊氏股价大跌。
涉及食品、日用品、酒店等领域的樊氏企业，产品质量、成分等各种问题被网民们扒出。
但我深知，最大的丑闻还隐在黑暗中的最深层。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介意再多等一些日子。
抽丝剥茧，一桩牵连一件，即使是深埋地底的秘密，也有曝光于天下的那一天。
5
重压之下，樊宇维第二次把我约了出来。
也许是怕被发现，他选的见面地点是樊氏旗下一家五星级酒店。
有求于人的时候自然不敢乱来。
我有恃无恐，穿着一身运动服素面朝天地就去了。
我刚敲门，房门就被樊宇维打了开来。
好像他一直在关注着外面动态似的。
看来这段时间他被折磨得不浅。
几日不见，樊宇维双眼布满血丝，左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掌痕，人竟像突然间老了好几岁一般。
看了我一眼后，他引我进套间。
我在沙发上坐定，却突然被樊宇维欺身压了过来。
他大手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起头。贪婪地审视着我。
粗重的喘息声围绕在我的耳边。
「许路，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陷入了多大的麻烦？」
他埋头于我肩颈处，一阵战栗从皮肤上传了过来。
我感到一阵恶心，控制不住索性也不控制了。华丽丽地吐了他一身。
吐完整个人舒服多了。
我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
出来的时候樊宇维正在狼狈地擦拭着自己的高定衬衣。
「小樊总，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毕竟大家都挺忙的。」
原本想立立威的小樊总现在更狼狈了。
但他也不蠢，立刻改成了怀柔模式。
「许路你也知道的，现在网上我们的事情炒得沸沸扬扬，对我个人和樊氏企业影响都挺不好的。」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
「就算是我的事情。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出面平息一下这件事情，拉我一把。」
「哪件事情？是你说要录我视频恶心我那件吗？」我明知故问。
樊宇维嗫喏点头。
「可以啊。」我一口答应。
樊宇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但是有个条件。」
「只要你肯帮我，什么条件都行。」
我轻笑一声。
「你也脱光了让我拍个视频。」
「我也想听听看樊氏企业公子叫起来是什么声音。」
6
樊宇维看着我的眼神终于带了一丝恐惧。
「我没开玩笑。反正现在你衣服也脏了。正好脱了也方便，晚点让人再送套上来就是了。」
「或者当我没说过，我现在就走，回去发个续集说你把我压在沙发上欲行不轨。你再自己想想办法应对舆论。」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最好快点决定。」说完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举起一只手倒数。
「五、四、三、二、一。」
「一」字刚说出口。
樊宇维就答应了下来。
这样的胆量和智商，居然也能做出那么多恶事。
果然是靠着樊氏荫蔽才能站稳脚跟的一摊烂泥。
比起他爸爸樊勇的老谋深算，他可是差多了。
樊宇维全身赤裸着躺在床上。
我举着手机记录着。
「像条死鱼一样，不好玩。」眼前的场景与多年前合了起来。
我眼中含泪，说出的每个字字字泣血。
「给我叫！」
不堪入耳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全部被收录进视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