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前天晚上和一个妞在私人影院……刺激到不行」
「我明天去澳门，你们懂的。」
「有没有喜欢big girl的？兄弟们现在就报名，组队去国外PC。」
「不玩女人怎么做生意？」
「当然是先爽了再说。」
我潜伏在樊宇维的护上聊天群里，看着男人们满屏恶臭不堪的发言。
「我有私人订制女友渠道，甩你们说的那些几条街。」
「@风猪 展开讲讲？」
我用风猪的身份在群里发出定制信息后，樊宇维很快上了钩。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稀奇了。
我合上电脑向后仰。
这只是我复仇的第一步。
7
游戏还要继续玩。
总要让对方尝点「甜头」。
回去以后我将视频上传到网盘。
打开社交媒体登录账号发布了一条动态。
表示事情已经过去，本人不想再多引争议，希望大家停止讨论和网暴，还樊氏和我一个安宁。
本是息事宁人的态度，却又一次把樊氏集团钉上了耻辱架。
相当于当事人亲自下场盖章印戳，证实了群里那个人就是樊宇维。
网络上话题热度不减反增。
可是我又有什么错呢？
按章办事，该发的我都发了。
8
樊宇维显然是个废柴。
他还是个心高气傲的废柴，所以我拍他视频的事情，不用担心他会说出去。
没过几天，樊宇维妈妈俞洁就来找我了。
那些背后的黑手，终于一个个开始显露出来。
「姑娘，我对你也做了一些调查。一步步从农村走到现在金融学博士毕业，一定很不容易吧。」
俞洁惺惺作态的样子只维持了一会。很快就露出了獠牙。
「如果为了一些小事情就得罪别人影响了自己的前途，怕是不值当。」
「我的前途和樊氏的声誉自是在同一边的，樊氏现在处于舆论中心，我也希望尽可能出一份自己的力。」
「我知道阿姨您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开诚布公和我说，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
伪善那一套，我从小就学会了。
俞洁见我识相，脸上表情放松了下来。
「我的确有意促成姑娘你和樊氏的合作。以消除现在网络上的负面影响，你有没有考虑过做我们家樊家的技术顾问？」
一个随时可辞退的虚职就想换我的名声，时隔多年，俞洁倒是依旧打得一手好算盘。
到时候网友看当事人倒戈进了樊氏公司，必是调转矛头来攻击我。樊氏就能得到时机喘息，进而进一步转移群众视线。
「阿姨，技术顾问终究治标不治本，我有更好的办法。」
「此事究其源头是因樊宇维与我的感情纠葛而起，樊氏的质量问题只是被连带。」
「换个说法，群众对樊氏集团并没有那么大的厌恶情绪。」
「感情的问题就用感情解决。不如对外宣称我是樊宇维的未婚妻。这样一来，群里的事就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私事。旁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只要本质问题解决，其他事情就好办了。况且以我的学历，足以与小樊总相配，说出去不会不好听的。」
我自信地迎着俞洁的目光，俞洁沉吟了半晌，似乎也想不出比我的建议更省力又行之有效的法子了。
「你这小丫头，倒有几分我当年的样子。」
俞洁默许了我的提议。
「晚辈不敢当。」
确实不敢当，比起你们樊氏的无下限，我可差得多了。
9
就这样，我登门入室，成了樊宇维的未婚妻。
至于樊宇维愿不愿意，没有人关心。高门大户里的婚姻大事，向来由不得傀儡自己做主。
计划一步步实现，我得偿所愿，终于见到了樊勇。
那个改变了我和妹妹一生命运的人。
第一次见面是在宴会上，樊家召集了商业上的合作伙伴，隆重介绍了我。
当然是以小樊总未婚妻的身份。
以此表示风波已过，樊氏集团浴火重生，依旧值得合作和信赖。
宴会上我柔顺地挽着樊宇维的手，围绕在樊勇身旁，待人接物谦虚大方又不失身份。
精通多国语言的我还充当了翻译角色，樊勇与外国宾客通过我架起桥梁侃侃而谈，当场敲定了几个合作意向。
各方宾客对我的学识谈吐啧啧称赞，直夸樊勇千挑万选找了个好儿媳。
场面上的话，听听就好了，人和人之间无非相互借势罢了。我借了樊勇的排面，樊勇借了我的能力。
一场晚宴宾主尽欢。
自此之后，樊勇对我青眼有加。
将我安排进樊氏，做董事长助理，直接跟着他做事。
我离自己的复仇目标，越来越近了。
10
自从担上了樊宇维的未婚妻和樊勇助理的双重名头。
我频繁出入樊家大宅。
樊勇对我的能力十分满意。
除了对接日常工作外，还让我教樊宇维专业知识。
妄图帮助这摊烂泥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这正合我意，因为我终于有机会接近那个妹妹日记中的密室了。
樊家的宅子位于独立的别墅区。
三层加地下室，房间数不胜数。
但地下室有一个房间始终上着锁，除了樊勇谁都不被允许进入。
包括俞洁和樊宇维。
这天中午他们三人都不在家，佣人们午休时间也在休息
我戴着手套偷偷潜入樊宅，抱走了俞洁平日里最宝贝的猫。
带着猫一起来到了地下室那个房间。
我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微颤的双手。拿出包里的开+锁+工具。
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练习太久了。
「喀拉」一声，紧锁的门被打开。
尘封的黑暗秘密扑面而来。
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人像照片。
有男有女，但清一色都是站在台上接受樊氏捐助的孩子。
不明真相的人，估计都会感叹樊氏是个不忘回馈社会的良心企业。
但随着暗柜被打开，丑陋的真相显现出来。
暗柜里的照片，厚厚一叠，都是一丝不挂的孩子。
拍摄地点，就在这个房间中。
这些照片按照日期分类。
近几年随着樊氏集团越做越大，照片也越来越多。
还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每次权色交易的信息。
猫在我脚边蹭着。
我找出妹妹的照片放进包里后。
忍着眼泪稳住手录下视频。
这些视频终有一天会成为击倒樊氏的重要证据。
做完这些后，我把猫单独留在了房间里。
今天樊勇有个重要的晚宴要带樊宇维和我一起参加。
我会确保俞洁先回来，并有足够的时间找到这只猫。
俞洁发现这里的秘密后会是什么表情呢？
发现表面上琴瑟和鸣、做事磊落的丈夫有这种见不得人的癖好。
这位当年沉着冷静处理我妹妹尸体的夫人还能保持冷静吗？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11
晚宴结束后，我们三人回到别墅。
「大事不好了，夫人进了地下室那间屋子！」
还未进门，佣人就焦急地过来报告。
樊勇急匆匆地往地下室走去。
我一把牵住樊宇维的手。
「别是出什么事了，一起看看去。」
「樊勇，你这个畜牲！」
还未走近俞洁的咒骂就传了过来。
密室的门锁已经被暴力砸开。
暗格被打开，照片散落了一地。
俞洁坐在地上，双眼通红，状似疯魔。
「你自己不做人还要把我和儿子拉下水！这么多年出面捐助的人可是我！」
「我竟不知道你背地里还做这种事！我们只是你手里的棋子是吗？」
樊勇被骂得一声不吭，想伸手去拉俞洁。
却被一旁的猫用力一爪挠了下去，鲜血直流。
樊勇怒极，一把抓起猫用力向下摔。
「小咪！！」
俞洁的尖叫声传来。
猫在血泊中最后抽动了两下，还是断了气。
「你杀了小咪！樊勇你不是人！我和你拼了！」
俞洁暴起，新做的指甲在樊勇脸上留下几道血痕，又发了狠去咬。
樊勇无奈地伸手去挡，但收效甚微。
很快就满身伤口。
尖叫声、怒斥声和哭声混合在一起。
真真是一场好戏。
最后他俩终于被分开。
樊勇负伤累累，对俞洁下了禁足，让她在房间里反省。
深夜发生这种事，我这个未来儿媳顺理成章成了主心骨。
安排佣人通知家庭医生上门为樊勇诊治。
又嘱咐佣人炖了安神鸡汤，亲自给樊夫人送过去。
樊夫人，我们俩之间的仇怨，还没完呢。
12
我早就调查过了，俞洁这些年常常有抑郁倾向。
毕竟坏事做多也有报应的。
今天既然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了，不去问问她当年妹妹的事，也太不应该了。
我进房间后，反锁了俞洁的房门。
大户人家装修就是好，隔音做到位，在房间里干什么外面都不会有人听到。
我将安神汤放到桌子上，又挤出几滴泪。
「阿姨，你刚刚看到什么了？怎么反应这么大？」
俞洁看着我，眼红得似要滴出血。
接着又桀桀地笑了起来。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不要在这猫哭耗子。」
「论猫哭耗子，我可是比不过夫人你的。」
「当初你帮樊宇维平事，伪造我妹妹死因的时候，可没有今天这么失控啊。」
「明明是受尽禽兽欺辱而死，到了你那一操作，居然成了勾引男人意外落水。樊夫人真是好强的手段啊。」
俞洁难以置信地盯着我。
「你是？」
「我是徐清风的妹妹，徐路。」
「徐路，当年我能处理掉你妹妹，现在也能处理掉你。」
「夫人欠考虑啊。你猜我在樊家那么长时间，有没有找到证据？你以为今天的密室是谁引你去的？真的是小咪吗？」
我把鸡汤一勺勺喂进俞洁嘴里。
她还陷在震惊中，无意识地吞了下去。
我眼看着俞洁精神濒临崩溃，又给她喂了几口。
「对不起啊阿姨，叔叔说家里只能他一个人做主，他让人把小咪煮了，逼我给你端上来。」
我随口编了个谎话。
一阵香味飘过，俞洁精神彻底崩溃，又哭又笑，陷入了永久的虚幻中。
我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妹妹，你不要急，和姐姐一起看这群人渣，怎样一个个付出代价。
13
樊夫人胡言乱语，伴有伤人症状。被确诊了精神分裂，不日就被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了。
樊宇维把自己缩在房间里不出来。
樊勇让我陪着，多劝导劝导。
我走进房间时，空气里烟雾弥漫。
不看也知道樊宇维在吸什么东西。
我一把抢过，举在手里端详。
「樊宇维，如果想要，自己爬过来求我。」
樊宇维此时正在兴头上，神志不清，竟然真的跪行着向我爬过来。
连威胁都省了。
「甜甜，求求你，把东西给我。」
我一个巴掌抽到他脸上。
力气大得手一阵发麻。
樊宇维一边脸颊立刻红肿起来，高高鼓起。
「你还记不记得徐清风？」
听到这个名字，樊宇维抖了抖，恐惧在他脸上泛滥开来。
「不是我。我只是想带她去游艇上炫耀一下。是她自己不知检点，还故意穿校服裙子勾引我们。我们没想到她那么不经玩……」
樊宇维眼球凸起，仿佛看到了惊恐至极的场面，捂住头瑟瑟发抖。
「你怎么知道的？」他语气急促地抬起头：「那丫头死了……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还有……还有我妈……」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谁知道？」
樊宇维一个大男人，此刻居然害怕得哭了起来。
「这些天我一直陪着你妈，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他眼中神色愈发惊疑不定。
我知道这个时候该安抚了，要不然影响后续计划进行。
我忍着恶心把樊宇维抱进怀里安抚着。
放柔了声音说道：「没有人知道了。我以后是你的妻子，我们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现在妈妈已经不在你身边了，这一切都是樊勇害的。只有我能照顾你、护住你了。」
「我们以后相依为命，好不好？你也别再做傻事了。」
「我们先把这什劳子东西戒了。」
樊宇维在我怀里点了头后。
我转身就把东西放到了樊勇桌上。
樊家经此一系列事，元气大伤。
樊宇维被送出去强制戒瘾。
樊勇大受打击，白发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身体也开始佝偻了。
但百足大虫，虽死不僵。
我也需要时间在樊氏站稳脚跟，收集证据。
复仇计划虽只差最后一步，仍需耐心蛰伏。
樊宇维。
樊勇。
樊氏集团。
我必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记忆徐徐在眼前展开，我仿佛看到出现妹妹在不远处，就像小时候一样朝我走来。
14
小时候我们家在贫困的山区内。
家里穷，爸爸死了，妈妈跟人跑了。
只留下我和妹妹，与奶奶相依为命，勉强过活。
妹妹比我小一岁，她叫徐清风，我叫徐路。
一天，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来到学校，说要资助我们。
他就是樊勇。
老师提前选了几个模样俊俏的孩子们表演节目，里面就包含了我和妹妹。
樊勇走前留下了不少书本和学习材料，让我们以后有困难就找他。
后来听说樊勇创办了助学网站，资助贫困生上学。学校鼓励我们报了名。
很快好消息传来，我们的学费有着落了。
那一年我20岁，妹妹19。
对方表示领取助学款需本人在场，让我们到县城去拿。
我成绩一向拔尖，当时正值高考，脱不开身。
妹妹自告奋勇帮我一起领取。
没想到，这一去，她的人生会从此陷入噩梦里。
妹妹带了钱回来。
然后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我直觉不对。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情绪不对。」
她却扯起嘴角笑了笑，告诉我。
「没有，就是急着赶路，有点累了。」
我还想再问，妹妹却扯开了话题。
「姐姐，你那么聪明，肯定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的。以后你的学费就不用愁了。」
「姐姐，你说最高的学历是什么呢？是大学生吗？」
我想了想回答。
「老师说还有硕士、博士生。我觉得博士生应该是最高的学历了吧。」
「那姐姐你就读到博士。」
妹妹笑了，好像真的看到我读到博士了。
后来我考试成绩出来了，如愿去了外省的大学读书。
我努力读书，课余时间就拼命赚钱作为学费和补贴家用。
妹妹则在山区里继续上学，照顾奶奶。
我们的生活就此被分水岭隔断开来。
我一心觉得学校帮忙找的助学金必然是靠谱的，没有多想。
殊不知，自己竟是在踏着妹妹的和血泪，一步步往上走。
15
不知道为什么，妹妹和我的联系越来越少。
每次我问，她只笑笑让我专心读书。
「姐姐，我们家以后都指望你了，你可得好好努力。」
我更加发奋苦读，整日沉在书山题海里。
时间一年年过去。
等我得知妹妹的死讯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官方消息说妹妹喝多了在游艇上意外落水，还有风言风语传出她勾引男人。
我却不相信。妹妹从小一沾酒精就过敏，更是不会自己去什劳子游艇上。
经过调查，当天游艇上只有九个男人和我妹妹一个女孩。
其中打头的，就是樊宇维。
妹妹的遗体上遍布各种伤痕，甚至私密部位也有。
我立刻申请重新验尸，但手续还没办完，妹妹的遗体就被火化了。
收拾遗物时，我找到了妹妹的日记。
「樊宇维对我一直很凶，但是没办法，我要赚自己和姐姐的学费。」
「好几次做噩梦，都梦到去县城取钱那天。剧痛过后，樊宇维说我像条死鱼一样，不好玩。」
「他强迫我叫，还录了视频。我像块没有尊严的破烂布头。」
「樊勇有一间密室，里面有个暗格，放满了大家的照片。我的也在里面……
我很害怕……」
……
我才得知助学网只是樊氏权色交易的幌子。
樊勇以照片相威胁，他们无力逃脱。
但妹妹已死，连尸体都没了。
一本日记在当时根本掀不起风浪。
彼时的我如蝼蚁一般。
而樊氏树大根深，势焰熏天。难以撼动。
我只能蛰伏起来谋划报仇。
而如今，证据已在手，我只等一个时机。
一个复仇的最佳时机。
16
一年后，樊宇维戒瘾结束，回到樊氏。
但关于他的丑闻却不胫而走，甚至连当年的「录视频事件」都被牵扯了出来。
樊氏唯一的继承人风评跌到谷底。
想也不用想，消息的来源和幕后助推者是我。
这时候，樊勇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这一年里你在公司的付出和努力大家有目共睹。」
「现在维维回来了，我本想把樊氏交给他，你在他身边照应着我也能放心。」
「但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我给樊勇的茶杯里倒了茶。
「叔叔，其实要处理这档子事，难也不难。」
「我成为樊宇维未婚妻的事，我们本来也只是在行业内宣告了一下，并未来得及向公众宣布。」
「这次可以借正式订婚的机会，向外塑造一个樊宇维浪子回头的形象，也能消除外界对他的猜疑。」
「而且订婚仪式要尽可能声势浩大，邀请各方宾客和媒体。其中引导舆论走向的自媒体部分更是重中之重。」
「怎样一举扭转风评，才是难点。」
樊勇镜头后的眼睛微眯着，像在思索，又透出几份危险的讯息。
良久后，他看着我开了口。
「你很好，野心够大，筹谋也算周全。」
「我查过你的身份，你在海外的留学经历几乎无懈可击，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各方争相挽留。但奇怪的是，留学之前的信息一点都查不出来。」
「这是为什么？」
「我出国的时候我们市的档案制度还不健全，大抵是交接的时候出了问题吧。我也因为这个吃了不少亏。」
此刻我无比感谢那位帮我伪造身份的朋友。
他也是樊氏助学网的受害者，辗转找到我后，我们联手布下这个计划。
至于我和他的纠葛，就是另外一篇故事了。
「你为什么选择回国，在樊氏做一个小小的助理呢？」樊勇步步紧逼。
冷汗从脑后划到后颈，他在存心试探我。
试探就表示有得谈。
我决心赌一把。
我看向樊勇，锋芒毕露。
「因为我的志向不止在此。助理只是我达成目标的一步罢了。我要的是，整个樊氏里，更大的权力。」
冬日的罡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打破了沉默。
「我欣赏你的坦诚，也认可你做我樊家的儿媳。只要你签了这份合约，其他不是问题。」
樊勇推了一份合约过来。
我看了看，涉及的是我和樊宇维婚后的财产问题和我在樊氏集团的各类限制。
这事儿成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
面上却装出十分十纠结在意的样子。
与樊勇博弈再三，最终签了字。
人们只愿意相信符合自己认知的事。
樊勇也是一样。
和樊宇维结婚？在樊氏任职？
滚你妈的吧。
17
跨年之际，樊氏集团斥巨资包下豪华巨型游艇。
举行我和樊宇维的订婚仪式。
邀请了各方纸媒、电视媒体、网络媒体、自媒体人员和各界大佬共襄盛举。
当然，种种安排都是由我促成的。
我还保证了当年游艇上的兄弟们都到了现场。
当初就是在游艇上，妹妹被他们折磨而死。
现在最后的复仇，自然也是有他们一份的。
樊勇把我看做一条船上的蚂蚱，乐得让我筹划，我不能辜负他的一番苦心。
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今日的主角都聚集到了台上。
我和樊宇维挽着手并立舞台中间，如一对璧人。
樊勇站在樊宇维身侧，目光中满含骄傲。
游艇上的兄弟们如今一一为我们送上祝福。
各路媒体的镜头一时间都聚焦在M城半个商界未来的当家人们身上。
这时候，身后的大屏却开始播放起了樊氏集团继承人樊宇维全裸着身体，喘息的视频。
一时之间全场哗然。
闪光灯停了半秒后，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咔咔亮起。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媒体人，按起快门手不抖更不停。
游艇兄弟们僵在台上面面相觑。
可能是有些尴尬。
不过很快，下一个视频被放了出来。
赫然是那天游轮上，他们对妹妹做的暴行！
妹妹的影像是我提前含着泪一帧帧打的码。
但那几个人的嘴脸，却是格外清晰。
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有媒体朋友干脆换了更高清的设备。
我一边欣赏商界盛景，一边在心里感谢那位帮我伪造身份又拿到监控视频的朋友。
就在此时，大屏视频被人掐断。
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向台上走来，要护送当事人们离开。
最后一哆嗦了我还会怕你这？
我一挥手，提前安排好的人一拥而上，挡住保镖们的去路。
人总是要提前做好plan B的。
我一个箭步冲上发言台，举起话筒。扬起手上的笔记本。
「樊勇，眼熟吗？」
「眼熟就对了。这是你密室暗格里记录樊氏集团进行权色交易的笔记本。」
「你自己的笔迹总该认识的吧。」
「各位媒体朋友不用担心，方才的视频我设置了定时发送，稍后大家邮箱里都会收到一份。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信息要说。」
我开始一条条读笔记本上的信息。
2010年9月17日，向XX长处送女一名，现金……
台上那些惨白、惊恐、慌张、暴怒着的脸。
台下一片闪光灯的海洋。
构成了跨年夜精彩的群像。
一些人的嘴，樊家可以堵。
这次我倒想看看，天下无数人的悠悠众口，他们要怎么堵？
眼前的一切模糊在泪水中，我被便衣保护着走了出去。
妹妹，姐姐终于。
为你，
为你们，
也为我们
报仇了。
18
当天，M城商界巨变。
樊氏彻底倒台，所涉及人员纷纷下马。
媒体争相约我采访。
我来者不拒，全部接受。
当年的真相被一一还原，更多隐藏的黑暗秘密被相继揭露。
事件影响波及整个X国。
成为各地网友争相讨论传播的丑闻。
墓园里，妹妹和奶奶合葬于一处。
我在墓前长久地站着。
什么都没说，又似乎把这些年的心情都说尽了。
清风抚过我的脸庞。
又久久停留。
万里清风万里路，从此步步风里都有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