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到小舅他的人生变得面目全非,他不和我在一起,可也不能往火坑里跳。
天瑷,你说是不是?”
“说实话,我也觉得惋惜。但……”顾天瑷轻呵气,“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止,不是吗?”
江芊语凄笑了一下,带着几分讽刺:“养育之恩,这座大山,把小舅压得好辛苦。他背弃不了这种恩情缚于他的道德感,他只有困在里面,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只能往心里咽。
他从来都是什么都不愿意表露出来的一个人。
他表面温润,其实内心很孤独,很苦涩。我希望有一个人懂得他,走进他的心里,给他带去一缕阳光,照亮他的人生,我多想做那个带着光芒靠近他的人。
可他不要。”
江芊语说着,低泣起来。
顾天瑷拍拍她,安慰:“用爱情的方式去温暖他,他不需要。你依旧可以用亲情温暖他啊,你的光芒,同样可以照进他的心里。
今后,他会需要你这份温暖的。”
“真的吗?”江芊语抬头,眼泪浸得她的双目很是明亮。
是个单纯而又美好的女孩子。
如果她和席逸琛不是这样的关系,她一定会是他生命中那束温暖的光。
可现实,不允许他那样一个循规蹈矩的人逾越纲常。
顾天瑷点点头。
人能忍受孤独,但并不代表,不喜欢温暖。
“谢谢你,天瑷,听我说这些,我心里好受多了。”江芊语站起身来,把脸上的眼泪擦干,“我一定成为小舅人生里永不磨灭的那束光,照着他前进,让他在迷途的时候,有个方向。
爱并非只是拥有,也是守候和祝福。”
江芊语豁然开朗般的离开。
她对席逸琛这份特殊的爱,顾天瑷说不出鼓励和支持,但很欣赏。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江芊语这样勇敢。
只是,爱情终归是要心心相印,才能两情相悦。
希望有一天,江芊语能想通吧。
顾天瑷跑完步回去,席灏勋已经冲完凉下楼。
男子穿着衬衣西裤,很商务的穿着,却透出一股让人着迷的禁欲感。
“跑哪去了?”席灏勋伸手,把顾天瑷搂过去。
“跑了一下步。”顾天瑷说。
“有觉悟。”席灏勋说。
“嗯?”顾天瑷不明白。
席灏勋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加强自身体质,才能承受更多的恩泽。”
顾天瑷:“……”
瞬间明白什么意思。
这老司机,一大早就开车。
昨晚最终以她的求饶结束。
席灏勋体力实再是太好。
“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顾天瑷低哼。
席灏勋纠正:“是下半身行动。”
顾天瑷:“……”
越说越上头了!
两人去饭厅吃早餐,朱婉蓉和席泰全刚坐下,看着两人相搂着走进来,朱婉蓉一脸老母亲的微笑。
“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本是很平常的问话,顾天瑷的脸却一下子红了。
朱婉蓉是过来人,她肯定知道两人已经同房了。
“要上班。”席灏勋说着,搂着顾天瑷过去坐下。
“可以休息一天嘛。”朱婉蓉笑着说,“要照顾一下天瑷。”
顾天瑷:“……”
她恨不得自己不在现场。
“干妈,今天周一有例会,不能休息的。”顾天瑷说。
“好好,知道你们都是工作狂。”朱婉蓉适可而止,没有再纠结那个问题。
到底是两人的私生活,她这个做妈的,也不好过多的提及。
顾天瑷的脸已经红透了,她是看到的。
“既然在一起了,你们就都搬回来住吧。”朱婉蓉说,“现在,天瑷有理由天天蹭你的车子吧。”
朱婉蓉看向席灏勋,当初有的人傲娇得不让顾天瑷搭车,终究还是自食其言,对小丫头动了心。
“嗯,可以正大光明的蹭了。”席灏勋给顾天瑷倒牛奶,照顾有加。
朱婉蓉说:“我要是天瑷,就不会这么便宜的答应你的求爱。还得傲娇傲娇才行,谁让你最初,不知天高地厚的。就让要你多尝一下追妻火葬场的滋味。”
“亲妈吗?”席灏勋说。
“是你亲妈。”朱婉蓉搂搂顾天瑷,“但今后,你要是敢欺负天瑷,第一个饶不了你的,就是我。”
“我只会……”席灏勋突然住口不说。
顾天瑷却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想说他只会在床上欺负她吧。
她白了席灏勋一眼。
在父母面前也敢开车呢!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席曼舒的声音响起。
她戴着耳机,走进饭厅,看到顾天瑷和席灏勋,第一句话也是:“哟,你们起这么早。”
顾天瑷:“……”
还是不搬回来的好,以免她和席灏勋一举一动,都成为全家的关注重点。
“你也难得起这么早。”朱婉蓉说。
席曼舒坐下,在看手机:“现在要上班,当然要起早了。”
“往天也上班,不见你起这么早。”朱婉蓉说。
席曼舒正在回复一个消息,嘴里嘟嚷:“周一嘛,要开例会,不能迟到。”
手机上,是和齐磊的对话框。
席曼舒:晚上来酒吧驻唱暖暖场。
齐磊:还暖你……
看着暧昧的省略号,席曼舒嘴角浮笑,正准备打字,又傲娇了一小下,把对话框关了。
“我看,让你早起的,不是周一的例会,而是微信消息吧。”席灏勋说。
席曼舒:“……”
把手机一扣,拿起面前的面包就啃,嗫喃,“什么嘛,起个早也这么奇怪的吗?”
“当然。”席灏勋睨着她,“你吃的是天瑷的面包。”
席曼舒:“……”
“我和天瑷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吃同一个面包,很正常啊。”席曼舒硬生生的把面包咽下,对顾天瑷扯嘴一笑。
顾天瑷亦笑。
很不正常好嘛,席大小姐!
……
才晚上八点,酒吧就已经爆客。
酒吧打出B star 驻唱的海报后,粉丝们就早早的守在酒吧门口,等着营业。
据说这是B star正式签约前最后一次在酒吧驻唱。
而那个酒吧,正是席曼舒当初赌气之下买下的酒吧。
因为人太多,最后,不得不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