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了,开始做题吧”
这时已经有人送上考题和文房四宝,燕无战要当场考验这个人。
“你到后面那张桌子上做吧,能不能改变你的一生,就看你有没有真才实学了。”
燕无战指了指后面的一张空桌子,然后旁若无人的给东方宁倒了一杯茶,撕开点心对她进行投喂。
“宁儿为何对他如此上心?”
“你不觉得奇怪吗,看他不超过20岁,却有一个60岁的母亲,他母亲几岁生的他?”
“……真不知你这脑袋里整日想的是些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叶墨做了很多不太好的事,但是叶家像是不知道一般,我翻看了前几年他们上贡的物品,和叶家这几年来的举动,却完全找不出叶家有任何造反之意,这个叶墨和叶蕴似是凭空出现一般……”
“你怀疑叶家早就出事了?”
“这要问项沧海,可惜他们很会跑,让我们连影子都没找着,他明明跟着卢思聪一路,却找不到人,还有项音容,你能说她明白她究竟去了哪里吗”
“那与这小子何干?”
燕无战不满,她一大早的心思全放在这个人的身上,他的身世是很可怜,但自己一个大活人站在她身边,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我猜他的来路不简单,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得问他母亲”
“……几千里外的去问?”
“这倒不一定,他一心想做官,里面肯定有他不得不做官的理由,一般这类人都是淡泊名利之人,可他偏偏不顾母亲走路也要来考这个试,实在令人费解”
这时,外面已经放榜,人群拥挤起来,有人欢呼,有人哭泣,场面壮观……
“看来要各地设立考场才行,四国合一人数太多不说,跑过来考试浪费时间和金钱,各地选出成绩最好的人一起送京,这样不更方便吗?”
“宁儿,这些人都通过了乡试,省试,最后选择拨出来的人才。”
东方宁最近有点哆嗦,也不知是不是孕期的反应,并且对什么事都爱猜测,总觉得背后有不同的故事,真不知这种转变是好是坏。
“两位贵人,学生做好了”
这时,那个男子双手交上自己刚写的试卷。
“哟,这字还不错,卢承宗?”
“你姓卢?”
“是的,小人姓卢”这不废话吗,试卷上不是写着他的名字吗,为何还会有此一问。
“你可会武功?”
“会,小人天生神力,但只用来砍柴换钱养家,并未专修武学”
“你叔叔婶子待你们不好,你也不曾反抗过?”
“他们始终是长辈,作为后辈岂敢做出不尊之事”
“迂腐,不懂得悍卫自己的人那叫笨,世人要讲理,不管对方是父母还是亲人,是皇室还是百姓,人人皆平等才是真理,难道你叔叔要你把你母亲埋了省得她浪费粮食你也要听不成?”
“……”
“学生受教~”
“坐下来吃点东西吧,不要紧张,你这题做的不错,我听说姓卢的会养蛊,不知你娘亲可会?”
卢承宗不知她到底想问的是什么,干脆把自己的事都说出来:
“何为蛊学生不知,我母亲不识字,从我还小时她就种一种草让我每日用来洗澡,这大概就是我天生神力的原因”
“那有没有什么草能令人变样子,或改变一个人的基因……不,就是改变一个人的气息的?”
“这个……家母所种药草上百种,学生并不认得几种,因此无法作答。”
“是个老实人,让燕无战给你弄个什么官好呢,你想当什么官,重要的是你想为当地百姓做些什么事?”
“不瞒二位,当地官府与我同族也是姓卢,而我们那座山大多以种草为生,其中有一种被称为“香草”之物,吸多了会令人产生幻觉,从而不思劳作,若我能为官且大他一级,定然要废去这种害人之物!
我想,我娘亲从小给我用药洗澡,怕的就是我也沾上此香,此事并非我一人是明白人,其它百姓根本不敢说,四里八乡之人,每月都在一个规定时间内被叫去吸食香草,不去者就会大祸临头”
“既然都知道有害,却为何不上告?”
“我们从山上走到官道要走4日,别看个个身强力壮,其实体弱多病,但是吸了香草后精力十足,一人可以打死一头猛虎,因此大伙只能当它是仙草,而非毒物。
而这些年来,我仔细观察了村中众人,发现男人一般只活到50岁就死了,女子吸的少,可以活得久一些……”
“你家中也种这种草?”
“种,每年都要上交一部分为官税”
“我朝并未定有这么一条规定啊”
“贵人,这就是村官大如天了”
“那这些东西最后交给了谁你可知道?”
“这个有待追查”
“这种草产量高不,你们村有多少人口,只是你们村用它交税,还是还是其它村也是这样呢?”
“只有我们村如此,全村上下加起来有六七百人,娘说我们是隐世小村,不与外界接触,世人并不知有这么个地方,如若不是叔叔婶婶对我们千般欺凌,我亦不会想到要上京赶考”
“那就无人想搬去其它村或其它地方去居住?”
三年前我们村只有村没有县也没有官,四周皆是迷林根本无法走出那个地方,直到一场大雨后,我们才看见了更远的路,后来官府派人寻村落,就将村中德高望重之人任命为村官,还不时有人上山说些外面的消息,因此我们才与外界有了联系……
燕无战越听越心惊,想不到东方宁随便提问,问着问着竟然发现了大秘密。
他也不插嘴,静坐着看二人交流。
“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先找个地方住下,不出三天会定会得到皇上的指令,到时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记得拿出好成绩来,别负了我对你的知遇之恩”
燕无战直翻白眼,哪有对人家好还当面要求别忘恩的?
可是那男子的反映却不一样,他虽然半信半疑,却似乎很相信东方宁的话一样:
“真,真的?”
书生拱手礼道:“敢问两位兄台与当今圣上是什么关系啊,我的事情就全仰仗二位了?”
东方宁一听就乐了,笑着答道:“皇上去我家里蹭过两次饭,赖在我家里打都打不走~”
燕无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