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家人一个接着一个出事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时川因怒声质问道,精致妩媚的脸蛋上透着冷艳:“所以你别跟我说什么忍不忍心的话,是你们温家不顾亲戚之间的情分,是你们背信弃义在先的!”
温宁被她摔笔筒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就算是这样,那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父亲和大哥的死亡,跟我爷爷有关!你这是栽赃!陷害!是伪证!”
“是不是伪证法律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的。”时川因不冷不热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表姐下次再敢这样闯进我的办公室,就别怪我不给留脸面了!”
开发部经理的位置是她跟霍晏讨来的,但这也是不大不小的职位,好歹是个经理。
在霍氏集团内部,这个级别的经理,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温宁却不可置否的笑出了声,望着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讥讽:“时川因,你是不是当真以为你这个霍太太的位置坐稳了?你别忘了霍晏心里可是有个白月光!那位都还没有回来,你一个替代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大老婆的姿态?!”
她这个经理,其实也只不过是霍晏舍给她的!她就看不惯时川因这幅装大尾巴狼的姿态!
“我知道他心里有白月光,但霍太太只有我一个。”时川因很能看清自己的位置,不会索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表姐,你大可不必在这里狐假虎威,你好好守护好你好不容易抢来的未婚夫就好了。”
为了一个宋远,跟她争风吃醋斗气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真是服。
温宁这一次难得一见的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时川因,你别得意的太早,省的到时候打脸!”
说完,她才愤愤不平的离开了开发部,这才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姐,时川因已经坐上了开发部经理的位置,我爷爷什么时候能够出来啊?”
那端清冷淡然的嗓音透着一股温柔:“放心,你爷爷会没事的,宋家不会允许他有事。”
……
虽然温宁来闹过几次,但温良涉嫌其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被带走后的第二天,温良就被南城警方给放回来了。
时川因傍晚下班之后,正好明天是周末,她趁着这个机会,去省人医探望了自己的哥哥。
“哥哥,我已经成为了东山项目的总负责人了,霍晏给了我机会,让我坐上了开发部经理的位置。”时川因哪怕知道哥哥不会醒,但她每次过来跟他说一说话,哪怕他只是倾听,对他的病情也是有帮助的:“我也不负你的期望,查清了这个项目停工的原因了,原来是温家非法走私贩卖古董。”
“哥哥,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将我们家的资金全部都押注在东山项目上呢?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她轻柔的嗓音飘然而至,时烨的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晶莹的眼泪,手指都在隐隐地颤抖。
时川因看到他眼角滑落的泪水,愣了一下,甚至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放在他手心里的手指被一股力道给握紧了。
她喜出望外的呼唤道:“哥哥!哥哥你是不是有感觉了?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
话音落下,她甚至不忘按下时烨病床前的床头铃,医生很快就带着护士们来到了他的病房。
时川因连忙说:“医生!医生,我哥哥他刚刚流泪了,我能感受到他握住我的手了!”
医生们给时烨做了一番检查,又用助听器听了听他的心跳频率,这才收起了助听器:“时小姐,恭喜啊!时先生现在的身体各项指标已经渐渐正常,他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他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了。”
“医生,那我哥哥他什么时候能够苏醒过来?”
“这个看他的情况,应该挺快的,你们家属要有耐心啊,也许几天、也许一周,都是有可能的。”
“好,谢谢医生。”
医生的话给时川因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握着哥哥的手,喜极而泣:“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像爸爸妈妈一样丢下我的……你一定要醒过来,我还等着你跟我一起开发东山项目呢!”
说完,她单肩包里的手机蓦然响了,她随意擦干了眼泪,接了电话:“喂。”
“你在哪儿呢?司机说你一直就没回来过。”霍晏看了一眼手表,一边问。
时川因的嗓音还透着一股沙哑,但她自己没有发觉:“我在医院看我哥哥,待会儿就回去。”
“赶快回来,跟我去温家参加一个晚宴。”
温家?
时川因有点懵:“你要我跟你去温家参加晚宴?你不知道温良昨天才被我搞得进了局子吗?结果今天就要去参加什么晚宴……这、这不太合适吧?”
她可不认为温家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就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少废话,让你来你就来。”
霍晏说得不容置喙,时川因没办法,只能跟哥哥道别,打了车回了南城别墅,造型师和化妆师早就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时川因一回来,造型师就带着她做造型了,跟上次不一样,这次她一袭水蓝色的晚礼服,清冷而又不失华贵之感,一头黑发被造型师挽成了发鬓,由于时间紧迫,造型师给她戴上华丽的珠宝后,给她简单化了一个淡妆,浅蓝色的配套高跟鞋更是锦上添花,光彩照人。
霍晏这是第二次带她出席晚宴了,只不过上一次是自己家举办的晚宴,这一次是温家主办的。
比不上上次霍家的范围大,这次是小范围内的一次晚宴,但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霍晏和时川因刚进去,温良就挑挑眉:“霍总,你终于来了,您可是我今天的贵客,我还特地给你备了一份大礼,希望您喜欢。”
“什么大礼?”
话音即落,轻巧玲珑的身影缓缓踩着高跟鞋从楼上下来,高跟鞋落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但每踩一下,时川因都觉得是踩在了她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