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江山抵在楼道,他灼热的呼吸喷撒在脖颈。
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往外挤,我轻轻推开他:“江山,你没喝醉,我知道。”
果然,他抬起头,抿着唇,也不说话,像孩子一样沉默地发泄自己的不满。
“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他终于开口。
“我是姐姐,这样成何体统。”我循循善诱,“快放开,我明天还要上班!”
他又将我抱紧了一点,像是咬牙切齿,“我不放,你不是姐姐,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为什么要这样糟蹋我。”
“我是女人,一个二十四即将二十五岁的女人,空窗了两年多,我不可能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就算不是凌岳,也会有下一个。”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不可以吗?”
“你是弟弟。”
“我不是弟弟!”他凶狠地打断我,“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会在半夜偷偷开我的房间帮我盖被子,你会给我做饭,关心我是不是生病,你也一样喜欢我!”
“这是我的责任!”
“你放屁!你不喜欢那个男人,他牵你你会避开,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和他在一起!要谈恋爱,我不可以吗?我也可以啊!”
“不,你不可以!”我说,“江山,只有你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有病,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会!”
他突然放开我,眼中的苍绿突然转化为荒芜。
“我没有病,我身体一直健康,我还有体检证明。”
“是,你没有,可你能保证你没有携带遗传基因吗?江山,你知道江川死的那天我们为什么争吵不?我们在谈分手,我要和他分手,他不肯,所以我们吵架了。江川已经死了,你也放过我好不好?江山,放过我!”
有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眶滚出,滴在我的手背,像热油一般滚烫,很疼。
“我嫌弃你,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