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白褚姬眼里漫过几许笑意,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本以为白褚姬会恼怒的秦薄烟马上阴转晴,乐乐陶陶的凑了过去:“我就知道庭渊哥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为了表示歉意,不如就让我为庭渊哥哥做一件事吧!”
“这就不……”
“庭渊哥哥,你还没看我跳过舞吧,刚好前段时间宫里的舞娘教了我一段《霓裳羽衣曲》,我跳给你看看好不好?”白褚姬婉拒的话还没说完,秦薄烟就径直道。
“不是,薄烟,我……”
“啪啪!”
同样不等白褚姬发表意见,秦薄烟拍了拍手掌,外面就袅娜走进来一队乐人。
乐人各自找了位置,就开始弹奏拉曲,秦薄烟则踩着点子开始甩袖跳舞。
白褚姬眉心抽了抽,感情秦薄烟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给她拒绝的机会。
但不得不说,秦薄烟虽然平日里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得体,可这舞还是跳得有模有样的。
屋里其乐融融,歌舞升平,也就在这时,门口乍然出现一道让人怵寒的身影,周身气势更是冷得人战战兢兢。
“王爷还真是好兴致!”夜庭渊嘴角微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王、王妃你怎么来了?”正欣赏得起劲的白褚姬打了个趔趄,险些没有坐稳的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她心里苦哈哈,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走了的人都折了回来。
夜庭渊冰冷的眸子扫视一眼乐人,冷喝到:“滚!”
“是。”乐人迟疑的看了眼白褚姬和秦薄烟,赶紧拿着自己的乐器离开。
或许是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哪怕换了一具身体,众人还是依旧威慑他睥睨天下的气势。
“永阳郡主,本王、妃和王爷还有要事相商,请你先离开。”虽然夜庭渊的话是对着秦薄烟说,但那如同覆了冰的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白褚姬。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用他的身份当众载歌载舞,简直有辱他的名声!
似乎看出了夜庭渊所想,白褚姬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不怕死的故意和他做对着:“王妃,你可别忘记了,王府是本王的王府,你有什么权利做决定?”
“是吗?”夜庭渊没料到短短几日时间白褚姬的胆子就变得这么大,紧咬着牙关警告道:“看来王爷还真的很拎得清自己的身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信白褚姬还不怕死的继续作!
夜庭渊明显还是低估了白褚姬,只见她眼里浮起狡黠,明眸眯了起来,像只慵懒的猫咪:“肯定的嘛,本王什么身份?那可是堂堂摄政王,倒是王妃你,以后可要多让着薄烟一点,毕竟这些天接触下来,我发现薄烟并没有你向我告状的那样尖酸刻薄、蛮不讲理,反而温柔许多。”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白褚姬越说越离谱,夜庭渊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
他什么时候闲得没事干给白褚姬这女人告状了,还和她说秦薄烟坏话?
秦薄烟闻言,确实瞬间沉下脸,忿忿不平的指责夜庭渊:“好啊,白褚姬,第一次见面本郡主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没想到你竟然恶毒到背后在庭渊哥哥的面前说我坏话!”
“放肆!”
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污蔑过的夜庭渊眸底骤沉,一抹嗜血冷光凝聚。
“放你的狗屁,白褚姬,亏我之前还把你当做对手,觉得你是我嫁给庭渊哥哥最大的阻碍,可你却是这种人,简直令人不齿!”秦薄烟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对白褚姬的话信以为真,丝毫没有怀疑。
“好!很好!”夜庭渊气急败坏,望着好整以暇看好戏的白褚姬,肺都要气炸了。
毫无疑问,白褚姬绝对是他见过最为卑鄙无耻的女人,果然古人诚不欺他,这世道便是唯白褚姬与小人难养也!
秦薄烟却见白褚姬一再维护她,再次确定对方也喜欢自己,便羞涩的道:“庭渊哥哥,众所周知我喜欢你,既然误会解开了,你也知道薄烟是什么样的人,要不我们成亲吧!”
“不可!”秦薄烟语不惊人死不休,白褚姬想也不想的就赶紧拒绝:“薄烟,你也看见,我已经有王妃了。”
在白褚姬看来,秦薄烟堂堂一个郡主,自小被宠溺惯了,早就形成那种高高在上的心理,万万不愿屈人之下的。
孰料,她的想法才落下,秦薄烟就眨巴眨巴眼,言笑晏晏的摇了摇头:“没关系呀,我不介意。”
“咳咳咳……”白褚姬惊得差点被口水呛到。
不是说古人很看重权势地位的吗?秦薄烟怎么说也是永阳郡主,就算为了爱情,也不必要如此委屈自己做妾吧?
一时间,白褚姬有点不知如何应对秦薄烟了。
她看向旁边剑眉紧蹙的夜庭渊,用眼神向他求救,毕竟这是他的烂桃花。
被气得不轻的夜庭渊难得见白褚姬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也学着她刚才看好戏的模样,悠哉坐下倒了一杯茶兀自品着。
秦薄烟见白褚姬许久不说话,以为她还有什么顾虑,眼里带着光就说:“怎么样庭渊哥哥,这样吧,若是你不好开口,明日里我就回府,拜托父王和母妃去宫里请旨赐婚,好不好?”
看秦薄烟仿佛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的样子,白褚姬就知道玩大了。
她正了正脸色,第一次很是严肃的看着秦薄烟:“永阳郡主,以你的身份不管是做大臣公子还是富家子弟的正妻都绰绰有余,甚至不用委曲求全三妻四妾。”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褚姬觉得自己表达得很清楚了。
奈何秦薄烟被爱情蒙蔽了眼,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依旧笑得灿烂:“不就是三妻四妾嘛,只要庭渊哥哥对我好,这些都不是问题。”
“不是,郡主,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连三妻四妾都可以接受,白褚姬更加头疼了,愈发确定自己找了个大嘛烦。
夜庭渊把玩着茶杯,唇角微微勾起几许弧度:“这丫头脑子少一根筋,你还是直接说明白点吧。”
“白褚姬,本郡主和庭渊哥哥说话,你插什么嘴?”担心好事被破坏,秦薄烟连忙瞪了夜庭渊一眼。
夜庭渊神色如常,轻佻中带着几分慵懒的傲慢,缄默没有说话。
他太清楚不过秦薄烟的性子脾气了,若是白褚姬处理不当,那她可是招惹了个魔女。
白褚姬烦躁的捏了捏眉心,随便就找了个借口,也算是实话实说的道:“永阳郡主,我待你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全然没有男女欢喜。”
秦薄烟闻言,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睁大眼睛望着白褚姬:“庭渊哥哥你骗我,若是你不喜欢我,那为何一再的帮我?”
“呃……这不一样,我那是为了气王妃。”白褚姬也不再瞒着秦薄烟,想一次性让她死心。
先不管夜庭渊到底对秦薄烟是什么意思,可现在占着这具身体的人是她,那她和秦薄烟就完全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