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女帝难当2
藤枝枝2025-07-28 19:035,079

  六年后。

  范笥看看自己,依旧是个孩童的身份。

  感觉时间加速了个寂寞。

  如今两位皇姐皆已成年,全都搬到宫外去住,整个皇宫也就她和那位皇兄,两位未成年的皇储在宫中。

  范笥撑着手,看向窗外,无聊的发呆。

  明珠带着侍女进来,催促道:“殿下,您还不快点收拾收拾,马上就到时间了。”

  范笥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问道:“到什么时间?”

  “殿下您忘了,您今日要去太学上课。”明珠手脚利索的替她换好衣服。

  范笥任由她动作,经提醒,这才想起来还有上学这回事。

  凡宗室子弟,十岁以后都需前往太学学习,直至成年。

  而在燕兆,女子十八成年,男子十六成年。

  也就是说,她还要读八年书。

  吃了些糕点垫肚子,明珠便带领着她前往太学院。

  太学院设立在宫外,里面除了宗室子弟还有不少大臣们的孩子。

  这也意味着她能见到女主。

  明珠将人送到太学后,便离去,申时末才会来接她回宫。

  在太学院,没有人能够带侍从,一切都得靠自己。

  因此在太学院里,拉帮结派并不少见。

  范笥根据记忆,找到她所在的班级,她刚坐下,便有几个大臣之女过来套近乎。

  整个班级,轮地位,就她最高。

  范笥笑着和她们周旋,一天下来也就和她的同桌混的最熟。

  她的同桌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孙女,名叫丁萱。

  丁萱留给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爱财,一整天下来,她被坑了二两银子。

  她就向这人借只笔,结果她从包里翻出一大把毛笔,现场推销。

  范笥实在是受不了她的魔音,花了二两银子,买下一只毛笔。

  一整天,她也算基本将太学院情况摸清楚。

  在太学院,除了分年龄上课外,还分男女。

  男子所上科目与她们不同,自然是分开授课。

  范笥还打听到了女主的踪迹。

  女主娄箐在太学院也算小有名气,只不过这名声并不是好名声,而是坏名声。

  娄箐是御史大夫家的庶女,娄御史家嫡出众多,自然是看不上这个庶出,便整日以欺负她作乐。

  几人从小欺负惯了,来到太学也不收敛。

  娄箐也是逆来顺受,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导致太学里的人也敢欺辱她,是出了名的受气包。

  女主过的真惨也用不着她去打压。

  范笥决定这几日先去探探虚实,再暗中送温暖。

  一连几日下课,她都往丽正苑跑,搞得丁萱万分好奇,想要与她一同前往。

  范笥沉吟片刻,将她带上,现成的工具人,不带白不带。

  此时正是午后小憩时间,丽正苑外并没有多少人员走动。

  据她观察,午后小憩这段时间,娄箐会在苑门口蹲着画圈圈,直至敲响上课钟声才回课堂。

  范笥带着丁萱躲在墙角暗中观察。

  丁萱往外小心探出个头,丽正苑门口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个受气包,她也没看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啊。

  她转过头,轻声询问:“四殿下,你在看什么呀?”

  “看娄箐啊。”范笥轻声回道。

  瞧瞧未来的摄政王,现在就小屁孩一个,拿根树枝在那画圈圈,看起来有点好笑又有点可怜。

  丁萱懂了,四殿下找那个受气包麻烦。

  她拍拍自己的胸膛,义正言辞的说着:“四殿下,你想找她,这事交给我。”

  范笥诧异的看向她,不愧是尚书家的孙女,脑子转的就是快。

  她将怀里藏着的几块糕点还有药膏拿出来,交给丁萱:“你把这个给她,几块点心和药膏,千万别说是我送的。”

  “啊,不是找她麻烦啊。”

  范笥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遗憾,在原剧情中,原主小时候与这人零交集,更别提去欺负人家,她还不至于为自己加戏。

  她只要让女主知道权利的重要性,发奋图强以后去篡位就行了。

  “本皇女像是那种欺负弱小的人吗。”范笥将糕点塞到她手里,催促道:“快去吧,别说是我送的啊。”

  “行吧,看在咱们同桌的份上,这次就不收殿下银子。”

  丁萱掂掂手中的糕点,鼓起勇气去了。

  范笥在后面探出头,给她加油打气。

  丽正苑前,娄箐察觉到有人靠近,她拿树枝的手一紧,抬头悄悄打量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丁尚书家的小孙女,并不相熟,应当不是找她麻烦的人。

  娄箐心中的紧张并未放下,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写写画画。

  丁萱走近,叫道:“喂,那个谁,娄...娄...”受气包叫娄什么来着?

  “娄箐。”娄箐站了起来,头低垂着,双手紧张的抓着衣裙。

  “娄箐,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点心和药膏。”丁萱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全塞到她手中。

  娄箐不敢接,全退了回去,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娄箐受之有愧,烦请女公子送回去。”

  丁萱下意识语气严厉了起来:“给你就拿着,你想让我白跑一趟不成。”

  娄箐双手紧捏,巍巍颤颤接过。

  丁萱这才满意,拍拍手走人:“行了,东西已经送到,我就先走了。”

  “敢问女公子,这是何人送给娄箐?”娄箐急忙叫住她询问。

  “那人不愿透露姓名。”丁萱转身离去。

  娄箐这才查看两样东西,她凑近鼻尖闻闻,又将两样东西收好,却没敢用。

  而丁萱回到两人的藏身之处,就被范笥拉着询问:“怎么样,你没有说出我的名字吧。”

  丁萱勾起笑:“放心吧四殿下,东西送出去了,没说你的名字,她绝对猜不到的。”

  “那就好。”范笥又小心探过头看了一眼,才拉着人离开,“那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丁萱并没有多问,但范笥还是多叮嘱了几句:“今日之事...”

  “四殿下,我懂,绝不会乱说。”丁萱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

  懂事。

  范笥朝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丁萱笑嘻嘻,她也是手捏把柄的人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多坑点银子。

  两人一同回了课堂,继续下午的课程。

  -

  次日,范笥从宫里带了些点心送给丁萱。

  怎么说也要好好谢谢人家,混熟些,以后也好常拜托她送东西,这样,她就能稳居幕后了。

  范笥将算盘打的极好。

  丁萱除了爱财还爱吃食,只不过银子稳居第一,其他都得往后靠。

  收到点心丁萱很开心,更不用说这还是宫里做的糕点。

  “谢过四殿下。”

  “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口味,就每样都包了点,你喜欢就好。”

  范笥还包了一份点心,这是她今日份的零食。

  今天她决定暂时不去送温暖,而是暗地里整治一下欺凌事件。

  不过,这种事情也只有遇见的时候才好出手,不急。

  到了午后小憩时间,范笥又往外跑。

  丁萱今日吃饱喝足不是很想动,就不陪这她一起。

  她穿过小路来到丽正苑,娄箐一如既往蹲在那里画圈圈。

  范笥将自己的小点心拿出来,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暗中观察。

  如果手中再来台相机,她真的很像狗仔。

  娄箐今日总觉得有道视线在看着自己,可往四周看去,却空无一人。

  她对别人的视线特别敏感,绝对不会感觉出错。

  娄箐抱紧身子,警惕的看向四周。

  那种视线时有时无,虽没有恶意,却总让人心里发毛。

  半响,她干脆丢了树枝,跑回苑中。

  范笥吃完小点心,掏出手帕擦擦手,再往门口看去,空无一人。

  不是,她就擦个手的时间,就把目标人物弄丢了?

  她真是个不合格的狗仔。

  没蹲到人,范笥干脆回去小憩,来日方长,不急。

  然而,范笥没蹲来霸凌时间,反而蹲来了小测。

  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利用小憩时间都往丽正苑跑,也就导致下午的课,她根本没认真听讲,现在要小测,她简直就是两眼摸黑。

  范笥只好停止自己狗仔般行为,利用这几天恶补知识。

  好在古代位面待过一回,对这些文言文能够快速理解,再凭借她的记忆力,勉强将知识点全都记下。

  分数发下来的时候,丁萱一脸震惊加膜拜。

  接近满分的小测,再看看她自己,差了十多分,连她引以为傲的算数,人家也是完胜。

  “四殿下,你是怎么做到如此高分数的!”丁萱拿着分数单,虚心求教。

  范笥看看分数,还算满意,也不枉费她这几日挑灯夜读。

  怎么说她以前也是替她家殿下抄过书,处理过情报的人,这点十岁孩子的小测,不难不难。

  她朝丁萱神秘一笑:“想学?”

  丁萱期待的点头,“嗯嗯。”

  作为殿下的同窗,她可是看到这位四殿下,下午的课程全都是昏睡过去的,能考如此高分,肯定是有什么秘密方法,她自然想学。

  哪怕交银子...也是可以的。

  “想要高分呢,不难,每天多背背教习画的重点,就能考个好分数。”范笥说出自己的方法。

  “四殿下,你确定没有骗我?”丁萱带着怀疑。

  范笥叹息几声,指着小测上的几道题,又拿出书本,一一对照,“你看,这里讲的就是这个知识点。”

  “这些笔记,我还是找你要的呢,忘了?”

  丁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嘿嘿,确实忘了,教习指哪我便画哪,确实遗漏了。”

  范笥叹息几声,将整个小测试题的知识点全给她指了出来。

  除了几道她也不会的题目外,解法基本全在书本上。

  丁萱迷糊的跟着画圈,自己琢磨了一圈才反应过来,“四殿下,佩服。”

  范笥笑笑,还好这次只是小测,要是遇到大考,她怕是还拿不到这么高的分数。

  作为皇女,学习上一定不能太丢人,也不能太耀眼。

  这可真是个难为她的工作。

  难得考完,丁萱为报答她解惑情谊,特意选在休沐日,带着她在京城逛街。

  范笥提前跟舒贵君说明情况,得了应允才出宫。

  两人都还小,身边的随从更是带了不少。

  范笥很少有出宫玩的机会,每天都是太学皇宫两点一线。

  今日难得出来玩,倒是见证了不少好玩的东西。

  京中多以女子出门抛头露面,男子倒是没见几个,就算有也是各个掩面,一副不能见外人的模样。

  一路逛下来,她除了买些小吃也没花上什么银子。

  丁萱倒是一改敛财模样,这里也想买那里也想买,身后的侍从提都提不过来。

  “萱萱,你平日里不是最舍不得你那银子吗,怎么今儿个当了回散财童子,到处散财来了。”范笥打趣道。

  丁萱挑着些小玩意,一边说道:“银子不就是拿来花的嘛。”

  范笥笑笑,敛财的时候一文钱都不放过,如今花起来倒是毫不心痛。

  两人逛了一上午,便打算找处茶楼暂时歇息。

  那成想,前方围了一团人,挡住她们的去路。

  “两位小主在此稍后,婢子前去看看。”明珠对着后面几人吩咐两句,便上前打探情况。

  可惜,范笥此时身高不够,也看不出什么情况,只能耐心等待。

  好在明珠很快就打探消息回来。

  “前面是施家女公子在吵闹,还有一人婢子瞧着眼熟,但不认识。”

  “施家?肯定又是施文秀在作妖,走走走,咱们去看看。”丁萱拉着人往人堆里挤。

  范笥隐约记得这人,好像是哪家大臣的嫡系女公子,比她年长了好几岁。

  因着不是同一辈,她记得也不大清楚。

  丁萱拉着人,很轻松就挤进了人群。

  里面正是施文秀,让范笥诧异的是,她竟然看见了娄箐。

  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范笥转过头,低声对明珠吩咐:“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

  明珠点头应声,悄悄去向周围人打听情况。

  丁萱从身后侍从手中拿过一份糖炒板栗,她拿了几颗,又递给旁边的范笥:“阿笥,来吃点。”

  范笥摇头,当着熟人的面吃瓜,有损她皇女的形象。

  见她不吃,丁萱自己抱着板栗啃咬起来。

  而闹剧中心的施文秀,还在咄咄逼人:“怎么样,你想好了吗。”

  娄箐摇头,紧紧攥着荷包。

  范笥不清楚情况,只能脑补出一场大戏。

  施文秀等的不耐,命旁边的侍从将她捆起,“不就是赔钱吗,用得着考虑那么久,既然没钱那就先去牢里蹲几天,等你家里人什么时候凑足了银子,你再出来。”

  娄箐挣扎着往人群外跑,但她哪敌得过那些侍从,没两下就比抓住了。

  范笥微微蹙眉,抓进牢里可不行,要是有案底还怎么上位。

  明珠去打听情况还没回来,眼下能够破坏局面的也就只有她...旁边这位丁萱。

  她用手肘悄悄捅捅丁萱,给她使眼色。

  丁萱还以为她也想吃板栗,将纸袋递了过去。

  “不是这个。”范笥低声急促道:“娄箐,帮帮她,价钱你说了算。”

  丁萱嘴中还含着板栗,看看娄箐又看看她,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

  她咽下板栗,清清嗓子道:“等下。”

  “施姐姐,你可知道她是谁。”

  施文秀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丁家的小丫头片子。

  她冷哼一声:“我管她是谁,打碎了我的东西,又赔不出钱,那只好牢里走一趟。”

  “她可是娄家的人,你确定?”丁萱又剥了颗板栗,慢慢吃起来。

  施文秀眼眸微凝,“既然是娄家的人,一枚玉佩的钱,应该简简单单,可她半天都未曾拿出一个子,叫我如何信你。”

  范笥在丁萱开口时便往后退了一步,假装自己是个随从。

  施文秀的神情让她有些在意,看起来并不像个不知情的人,恰好此时明珠也打听情况回来,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而丁萱和施文秀还在那闲扯。

  范笥听了事情始末后,大致能够确认,这就是个让人往里跳的局。

  她往两侧店铺的二楼看去,果不其然,在其中一间看到了娄家的人。

  做局啊,庶女进了牢里,对家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往丁萱背后靠靠,低声说道:“那碎玉佩的钱我付了,让她们放人。”

  丁萱接收到消息,立马说道:“施姐姐,有人替她还,不如放人吧。”

  “有人替她还,那人该不会是你吧。”施文秀上下打量她一眼。

  “你就说多少银子吧。”丁萱并不惧她。

  施文秀用手指比了个三。

  “三百两?也还行吧。”

  “什么三百,三千!”

  丁萱板栗也不吃了,“三千,你把玉佩拿出来我看看,莫不是镶了金子不成。”

  施文秀可不会真给她看,丁尚书家是出了名的抠,识物方面更是胜人一筹。

  她给旁白的侍女使了眼色。

  侍女将破碎的玉佩拿出来,白玉光泽在日光下晶莹剔透,侍女又很快将碎玉佩包裹起来。

  丁萱就看了两眼,还没看个仔细,就被阻隔了视线。

  她撇撇嘴,“施姐姐,你这玉佩可不值这个数,顶了天也就八百两。”

  “丁萱妹妹可不要胡说,这玉佩可是特地拿去给大师开过光的,自然是值这个数。”

  “那便,一千两吧。”

  施文秀不让,“三千两,绝对不能少。”

  丁萱指指她那碎玉佩:“谁知道姐姐是真开光还是假开光,莫不是随便拿了块玉佩来糊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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