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场景,相同的人。
当初的三人围成一个圈,席地而坐。
如今的三人,一对双,一个单。
“陛下,侍身喂你。”裴陆捏着糕点一角,将手中的糕点递到嘴边,“啊~”。
范笥稍稍往后退,还是皱着眉头咬下一角。
裴陆眉眼弯弯,给了娄箐一个挑衅的目光。
娄箐捏紧酒杯,猛地将酒灌下去。
范笥没注意到娄箐,她伸手将糕点拿过来,一口吃下。
她拒绝投食。
虽然这种感觉很好。
三人并不多聊,却有种淡淡的默契围绕,那是谁也融不进去的氛围。
而粘合这三人行的,正是坐在中央的范笥。
偏偏这人毫无自觉。
娄箐与裴陆的争斗也是默契放在暗中,不会拿上台面惹了她的眼。
除非某人忍不住。
“陛下,摄政王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咱们可不能耽误人家。”裴陆含笑倒酒,又继续说道:“这整日呆在宫中替陛下分担事务,都没空去相看其他郎君了。”
最好再多休几日假,省得整日跟在阿笥身前。
范笥自从歇了牵红线的心思后,就很少想起这事。
毕竟这人上位后被大臣们硬塞郎君。
这么一想,她是不是该加快点进度。
耽误人家享受欢愉真是罪过。
范笥看向她,问道:“不知娄卿可有看上的郎君,孤可为你指婚。”
娄箐摇头:“并无。”
听到这个答案,范笥并不意外,说了几句又吃起糕点。
裴陆并不满意,但是陛下都止住话题,他也不会再提起。
娄箐双眸微凝,一杯杯地喝着酒水。
这短暂的时光便这样消散。
-
临近年关,朝中休沐。
不用上朝的日子格外舒畅,范笥开始了赖床的日子。
这可给了众位侍君机会,一个劲的往承乾宫跑,要不就是以各种理由将陛下唤来自己宫中。
范笥被叫了几趟,也明白了他们的心思,警告几句后总算清净不少。
临近年关,要忙活的事情很多。
虽说大部分交给摄政王出面,留给她的也不少。
祭祖、接见其他国家使臣等等。
忙活小半月,新年夜如约而至。
往年宴会结束后,范笥都是与舒贵君两个人过。
如今反倒一下子增加了四位侍君一起。
热闹的让她烦躁。
瞅瞅那郭侍君,都快倒在怀里了。
冯侍君也一改往日低眉含羞,不断往她这边凑。
也就齐侍君与裴陆好些。
安静坐在旁边,没给她添堵。
美人恩,是幸福也是痛苦。
年关过后不久,便是范笥的生辰。
代表着帝王成年的生辰日,注定是过的格外不同。
由舒贵君负责,四位侍君从旁协助,紧密布置了大半个月。
在燕兆女子成年,就如同男子的冠礼一般,须由族内长辈受礼加冠。
范笥作为女帝,冠礼由皇室宗族的一位老王爷负责。
在宗庙受礼加冠后便是祭拜先祖,这时候冠礼流程就差不多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宴会。
一行人回到皇宫开始宴会。
各大臣纷纷送上礼品,可把明珠忙坏了。
夜间,范笥随手翻到齐侍君的牌子。
反正是谁都无所谓,大家一起盖着被子纯聊天嘛。
她真佩服自己,这大半年了,居然能够抵挡住美人的诱惑。
齐侍君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壶酒和一碗长寿面。
范笥在宴会上忙着应酬,也没吃上多少,如今被这香气一勾,肚子反而饿了。
长寿面没有多少,也就吃了个六分饱。
瞧瞧齐侍君就是贴心懂事,以免她难消化,面带的都是刚刚好。
齐侍君替她倒了酒,“陛下,您喝点。”
范笥擦擦嘴,接过酒杯喝下。
果酒,甜甜的,不像普通酒那般辛辣。
“有心了。”
“这都是侍身该做的。”
齐侍君招来宫人,将碗筷撤下去,“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范笥没多想,她觉得这果酒还挺好喝的,就多贪了几杯。
一只手,制住了她,手腕转个方向,手中的果酒,被齐侍君喝了下去。
齐侍君伸手将酒杯拿掉,眼前的陛下呆呆愣愣有些可爱,饱满的红唇张张合合不知说些什么,他渐渐挂起笑容。
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温柔。
说的就是他家陛下。
“陛下,您醉了。”齐侍君伸手去搀扶她。
范笥拍开他的手,娇声嘟囔:“你胡说,孤清醒着呢。”
女子声音娇软,连带着让齐侍君也跟着红了脸。
他轻声哄着:“是,您没醉,侍身扶您去躺着可好。”
眼前的美人微微一笑,如明月照山间,范笥不知怎地就被迷了眼。
暗暗警告自己:男色误人。
脑子想法是一回事,身体跟不跟得上又是另一回事。
被齐侍君扶起,范笥感到一股凉意,另她分外舒适。
“你身子好凉。”
她下巴搭在他颈窝,说出的话都是擦着他耳边,带着浓浓的热意。
齐侍君感受到体内的热意,将人扶稳了些。
开口时,嗓音带着低哑:“那陛下喜欢吗。”
身体涌起热意,范笥还以为酒劲上来了,下意识往他颈窝蹭。
齐侍君扶好乱动的人,伸手去解她的衣袍。
俊脸上泛起一层薄汗,乌黑的眼眸泛起红。
两人紧紧相依,如沙漠中干渴之人遇见绿洲,想要水源缓解干渴。
“陛下~”齐侍君将人放在床榻上,手中动作轻柔,连嘶哑的声音都带上柔情。
身体泛起热,范笥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脑子和身体仿佛在此时分成两个个体。
一个想要,一个叫呼着不行。
干燥的双手,带起阵阵涟漪,让她发出娇娇弱弱的嘤咛声。
颈侧传来温热的触感,范笥半眯的逐渐迷离。
微凉的空气触碰,总算让混沌的头脑清醒几分。
范笥咬咬舌尖,清醒过来的她瞬间明白自己的处境。
那酒和面,加料了。
“统,银针。”
系统呼喊不应。
它看着黑起的屏幕,默默去翻找自己的当年丢在犄角旮旯里的游戏机。
几次呼喊不应,一波波热潮,让范笥险些坚持不住。
“住,住手。”范笥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这两个字。
“侍身会好好伺候陛下。”
低哑的声音,宛若带着电流似的,让范笥克制不住的颤了颤。
身体的感官被放大,又没有银针压制,她终是泯灭在冰火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