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卓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后说:“洛总,放心吧。”然后推开了白羽琛对着躺着地上的白羽化声音哽咽的说:“孩子...去陪你妈吧。”再一次举起了棒子,就要对着脑袋砸下去。
“住手!”北舒苒沙哑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人都回过头,包括一直躺在地上的白羽化都吃力的坐了起来,原来她洗过澡之后从二楼都看的一清二楚,她不能让白羽化死,不知道是因为不忍心,还是想要报复他。
洛梓墨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下来了?”
北舒苒勉强的笑了笑说:“如果我在不下来,我未来的老公就要被打死了。”
“舒苒,你说什么?”白羽化也是声音沙哑,但是却很激动的问着。
洛梓墨也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是真的,狐疑的问:“你说什么?”
北舒苒径直的走向白羽化身边蹲下,用手轻轻的摸着白羽化的伤口,“疼么?”
“不疼。”白羽化抓过北舒苒的手,洛梓墨怒视着北舒苒的一举一动。
北舒苒忽然笑了,挣脱开白羽化的手说:“不疼?我疼。”咆哮着问白羽化,“你知道我有多疼吗?我心有多疼吗?”
“舒苒...”白羽化看着站起来站都站不稳却用尽力气嘶吼的北舒苒。
北舒苒指着白羽化说:“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多恨我自己吗?你知道吗?”
“我的未来都被你毁了,你可能永远不会理解我现在的感受,我恨你,我希望你死,希望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可是当我看到你被打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我还是会念我们十年的友情,我还是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是不是很可笑?我是不是很贱?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他妈已经被你毁了,你不是喜欢我吗?那我们就在一起啊,我让你慢慢的知道我有多痛,我让你一辈子都活在自责当中。”北舒苒居然爆了粗口,然后脚下不稳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洛梓墨赶紧去扶,北舒苒满是眼泪且红肿的眼睛看着洛梓墨,“我们这辈子注定有缘无分,祝你我往后余生各自安好。”
“你什么意思?”洛梓墨此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也不知道北舒苒到底想要做什么。
北舒苒轻轻的抓起了洛梓墨的手,“喜欢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梓墨,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其实洛梓墨知道北舒苒一定会说让自己难过的事,可是就是不忍心拒绝北舒苒,“好。”
“放我们走吧。”北舒苒说出了口,没错,这和洛梓墨猜测的一样,但是真的从她口中说出来,还是会像窒息一样的痛。
洛梓墨被北舒苒抓住的手挣脱开,“为什么?”
“别问好吗?让我在你面前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北舒苒咬着唇,祈求着洛梓墨。
在场的所有人大概都不能理解北舒苒是为了什么,但是能保住白羽化的命,除了叶莉芳剩下的父子俩算是松了一口气。
洛梓墨站起身闭上眼睛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丢下一句“在尚继续工作。”就转身离开了。
此时院内只剩下白家四口人和北舒苒,看着洛梓墨离开,白羽琛上前扶起了白羽化,“哥,怎么样?”
北舒苒心痛的看着洛梓墨的背影,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痛,却不能理解洛梓墨的心痛,她把他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她一次次掀开洛梓墨的底线,直到让他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走吧。”北舒苒回头看着几个人,然后率先的往出走,每走一步都像是生死离别一样的痛,或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踏入洛家半步了吧。
洛梓墨站在二楼,看着几个人离开,他真的恨不得将白羽化撕碎...
“让白家一点一点被分解。”洛梓墨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说完一句便挂断了。
叶莉芳在后边大声的对着白元卓说:“你儿子真是比你这个老子还厉害,连洛梓墨的女人都敢睡。”
走在前边的北舒苒忽然脚步顿了顿,睡这个字眼真是太扎心了,“舒苒...”白羽化托着满身的伤的身体,想要解释一些什么,北舒苒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瞧瞧,这以后啊,你们白家都得被这个女人吃的一根骨头都不剩。”叶莉芳继续口无遮拦的说着。
“妈,你别说了。”白羽琛无奈的说着,而北舒苒本来是想假装听不见,或者是不想理会,但是有可能是兔子被逼急眼了也会咬人吧,转过头连反应的机会都没给,直接一巴掌脆生生的打在了叶莉芳的脸上。
“你敢打我?”叶莉芳的脸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一巴掌,咬牙切齿的说:“你个不知天高地厚活该被祸害的野丫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着就要伸手去打,白羽化怕北舒苒受伤,赶紧要去拦。
白羽琛当然也不能让母亲挨打,赶紧上前去。可是还没等叶莉芳接近北舒苒,北舒苒又是一巴掌甩过去,“打的就是你这种活了大半辈子都一点教养都没有老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猜测你当年也是用了不少下三滥的手段才*到小白的父亲的吧?”
“你你你...”叶莉芳被打了两巴掌气的语无伦次,然后大怒着说:“白元卓,你是不是个男人,现在你老婆被人打了,你连个屁都不放?”
白元卓也有一些无奈,“北舒苒是吧?你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北舒苒现在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挑着眉毛问白元卓,“欺人太甚?你说说我怎么欺人太甚了?你是聋了吧?她说的话你听不见?”
“你这个野丫头,怎么敢这么和我们说话,我今天,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叶莉芳脱掉高跟鞋就要用鞋跟砸北舒苒。
白元卓也是气的不轻大吼着说:“够了,住手。”然后走到北舒苒面前,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白羽化担心北舒苒,于是上前一步护着。
“你不要仗着你是洛梓墨的人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白元卓语气里带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