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抛砖引玉
刘贤2020-10-14 11:363,444

  韩竞“恐怕会伤人性命,那黄袍道士说你曾害五人性命,兴许就是你用如此方法,为图一己私利使他人丧生,你如今要跟我如此,是否也要吃了我?”

  兰苑玉一脸无辜“好大冤枉!我不过是想教你罢了,何尝有过要害你的心思?再者,你有何凭证说我害五人性命?你又有何凭证说我是图一己私利去害人?”兰苑玉见韩竞不语,又道“莫不过也是道听途说,无凭无据,你红口白牙的就冤枉好人,枉我真心实意教你修炼捷径,你却猜忌我,我好寒心呀!”说罢,兰苑玉竟兀自坐在床上,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留,韩竞哪里见过女人哭,又不会哄人,自是呆呆地站在她跟前,也不知说些什么。

  兰苑玉见韩竞如此,便知已是安然了,实则,方才韩竞猜测兰苑玉要吸他精血之事不假,只是兰苑玉口齿伶俐,把韩竞的话虚虚实实通通遮掩过去,韩竞不知如何辩答,高潮之时兰苑玉又哭,韩竞一时呆了,警戒之心便松懈了,半响,才道“你别哭了。”

  兰苑玉抬头,泪眼烁烁,道“怎的?”

  韩竞“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兰苑玉立即起身,眼珠子转了两圈,道“既然你防着我,俗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那我就给你找个别人,你试试可有进展。”

  韩竞点头“好。”

  兰苑玉出门,叫来鸨婆,似又是交代了些什么事情,韩竞在床上坐着,只见那鸨婆面目下贱笑意,而后便走开了。

  兰苑玉回来时,韩竞问她“你跟那老妇说什么了?把她说得那么开心。”

  兰苑玉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片刻,只见三名女子推门进来,一个个颜色颓靡,粗脂浓粉,站在韩竞跟前,先恭敬地作了个揖。

  兰苑玉跟韩竞道“照我说的做。”言罢就要走,韩竞一把把她拉住,面露愠色“过分。”而后却走了,走得比兰苑玉还急。

  兰苑玉猜到韩竞心思,即笑:他跑了,定是嫌那三个庸脂俗粉丑陋,想跟我缠绵?万一他想吸我元神怎么办?我会受他的骗——当真是笑话。

  空留那三名女子呆在那里。

  兰苑玉追着韩竞出了‘月眠星在’,追上了他,又挽住了他的胳膊,这回却被韩竞一把推开,道“你的修炼之术我无福消受,日后你我再也不见。”言罢韩竞即走,兰苑玉这回却不追了,脸上颇有生气,气道“差了你一个百年的人,我多找几个不就完了,不见就不见,再也不见!”

  兰苑玉转身即与韩竞反方向走,走回县里,一天一夜又吸了两名男子的精血,功力又提升一节。

  渐进天明,兰苑玉方才出县,一路又幻回蛇形,路过蓊蓊郁郁树木,见里面有异物谈话之声,她虽深知有‘非礼勿听’,但听着声音耳熟,便也过去,一看正是她的‘五显财神’当中的白仙(刺猬)木徽乡和灰仙(老鼠)谷必康,见他们谈话谈得颇为神秘,便过去,道“二位聊什么呐?竟聊得如此神秘。”

  木徽乡和谷必康见兰苑玉来了,两个便止了话头,木徽乡板着脸色,道“没什么。”

  兰苑玉见她存心防着自己,也不已为然,转身要走时,谷必康突然开口道“告诉你也无妨,听闻西牛贺洲的金狻大王一个月后要为母亲贺寿,不需请柬,只要百家贺寿,我们地处南瞻部洲,离西牛贺洲着实太远,我们想去,正商量着如何去呢。”

  金狻大王便是老龙王之第五子,因秉性儒雅,信奉佛宗,便定居如来佛祖地界——西牛贺洲,后成文殊菩萨坐骑,交友广泛,不拘小节,在各个地界名气十分响亮,朋友诸多。

  兰苑玉虽是小妖,但心可不小,早有心思结交大神大仙,只是没个机会,这次机遇难得,怎会轻易放过?便赶紧跟谷必康和木徽乡道“你们商量好了么?”

  木徽乡仍旧不理她,谷必康笑道“商量好了。”

  兰苑玉“可否也带着我去?”

  谷必康道“这个不能。”

  兰苑玉本一心兴奋,忽地却撂了下来,不解道“为何?”

  木徽乡道“为何?你向来有好事只喜独享,可否想过我们?今番有事有来阿谀奉承,你不是自己有天大能耐么,自己琢磨着去吧。”言罢,木徽乡便与谷必康一同离开了,兰苑玉见他们走时十分得意,心里登时便火冒三丈,心里置气,却苦于无处发泄。

  兰苑玉出了林子,便晃晃荡荡到处走,心里却对去西牛贺洲一事念念不忘,只苦于自己功力太浅,纵然使尽浑身解数,待到了西牛贺洲之时,怕也是半年后的事了。

  兰苑玉一路上走走停停,着实恼人,却不知脚步不知怎地,竟走到了白芙山,兰苑玉寻思,韩竞出了富阳县定是又回了这白芙山,虽然他能力不及自己,但兴许能出了什么法子,使自己能在寿宴之时准时抵达西牛贺洲,反正也不损失什么,兰苑玉脑袋一扬,抬腿便上了白芙山。

  这白芙山山路蜿蜒曲折,当初兰苑玉第一次来时也不过是误打误撞遇见了韩竞,下山再走时也是由韩竞引路方才下得了山,偏偏她没记住道,走了一半,方知自己竟是迷了路了,只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兰苑玉满地打转,苦于周身无人出手搭救,恨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寻他了,西牛贺洲去不得不说,只怕是人没寻着,万一我从此就呆在这里出不去了,可怎么办呢?”兰苑玉越想越气,干脆呆在那里哭了起来,呜呜咽咽,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幽静寂寞的山林里周边不远也听得清楚,此时已是临近晌午,正是韩竞平时到处搜山看水的时辰,忽然听见这哭的声音,他便想起日前兰苑玉在他跟前哭的声音,一模一样,他便猜到“多半是迷了路了。”

  韩竞顺着声音过去,果然看见兰苑玉蹲在地上哭,韩竞走到她跟前,她也只顾着哭,全无发觉,忽然见眼前有双脚,抬眼一看,却是韩竞,喜不自禁时,冲上去便搂住了韩竞的脖子,笑道“就是来寻你的!”

  韩竞见兰苑玉方才还在地方哭哭啼啼,这会儿却不知为何又兀自破涕为笑,着实奇怪,只因他嘴懒,总不爱开口随意问别人事情,便只任着兰苑玉搂着,不动不言。

  兰苑玉心情稍稍平静下来时,便放开了韩竞,抹干了眼泪,笑道“我来给你报喜了。”

  韩竞虽与兰苑玉无多交际,但也已深知她底细——毒蛇美人,所以她的眼泪虽流的动人,但韩竞却半点不信,时哭时笑,韩竞自然对她防备万分,所谓报喜,韩竞猜测比是假话无疑。

  兰苑玉见韩竞不开口,只拿眼睛打量自己,她虽非凡人,却知人间有句话,叫‘不言不语心计多’,兰苑玉知韩竞此时定是对自己又是猜测又是方法,‘凡人之心不可无’,这道理谁都了解,兰苑玉便也不以为然,道“你可莫要再猜度了,我这自然是真心实意来给你报喜,只怕是你不领情,我本想跟你说明,但见你却迟迟不肯开口,我若说了岂不没了面子?”

  韩竞“有何喜事?”

  兰苑玉“听闻西牛贺洲的金狻大王一个月后要为其母祝寿,打算大摆筵席,邀四方宾客来贺,重要的是不须请柬,只要百声万寿。”

  韩竞“我与那金狻大王素无瓜葛,他虽开门摆宴,但我也不好随意便去。”

  兰苑玉气道“你哪里来的酸气?金狻大王可是老龙王之子,想必这次去贺寿的都非等闲之辈,你我若是去了,好歹也能结识几个上仙,只要结识了他们,好处自然不必细说。”

  韩竞寻思,兰苑玉说得也是,便道“事情虽想得极妙,但毕竟我们这里是南瞻部洲,那里是西牛贺洲,相距八万里,只一个月的时间,你可想好法子如何去了?”

  兰苑玉“想好啦。”

  韩竞“什么法子?”

  兰苑玉“我的法子就是——你来想法子。”

  韩竞“你堂堂一个女子,竟如此流里流气。”

  兰苑玉“我把好消息告诉了你,你便想办法和我一起去西牛贺洲,岂不是都扯平了!行走江湖的,这点小账自然算得清楚。”

  兰苑玉这招抛砖引玉用得甚为微妙——听来的消息,转手再要韩竞送她去西牛贺洲的法子,自己竟是不损失半点,大赚特赚!

  韩竞拿她没辙,只得在原地仔细想办法,片刻,便道“你方才说‘想必这次去贺寿的都非等闲之辈’,那我们就先尽力行到南洲边界,到时定能遇上些去西牛贺洲的,你我到时静观其变,尽量抓紧机会,寻到同路的,便与他们搭伙儿,坐个顺风,岂不省事?”

  兰苑玉笑道“好法子!就按你说的来。”

  当下韩竞与兰苑玉又下了山,韩竞毕竟是肉体凡胎一个,且修行尚浅,半点法术没有,但兰苑玉则不同,上天入海不能,但地还是下得了的,兰苑玉幻成蛇形,韩竞坐她背上,兰苑玉便在地下将能耐施展开来,日以继夜,累时便上岸吃些野果野味,休息够了又继续前行,整整十三天,方才到了南洲边界。

  四大洲各成其地,相隔约莫十万里,这十万里则除却黄沙飞石,便是高山怒海,一眼似望得到天涯海角也望不到那西牛贺洲,当下韩竞与兰苑玉两个坐在大海岸边,黯然发愁。

  兰苑玉“眼看你我已从白芙山出发到现在是足足半个月了,却是空在这里等了两天!这泱泱大海,你我一人一妖可如何过的去?莫不是这十三天的日以继夜都是白费了?”

  韩竞看着他们身后过来一伙队伍,道“不一定。”

  兰苑玉亦跟着看过去,却是个不小队伍,前前后后十来个奴才抬着个主子,看那主子身着蓝袍,样貌神气,虽是离他们很远,但韩竞与兰苑玉一眼便看出这伙人来头不小。

  兰苑玉看他们越走越紧,韩竞却迟迟不见行动,兰苑玉急了,便道“你的主意呢?”

  韩竞道“待他们再走进些,我把你怎的,你就只哭,不得还手。”

  兰苑玉为去得了西牛贺洲,全豁得出去,点头“好。”

继续阅读:章五: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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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之武动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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