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韩竞在那石室之中正愁不知如何出去时,一个老者携一条黑毛恶犬突然回来了,那老者一见韩竞在那石室之中,不待韩竞说什么,却是把韩竞骂了一顿,韩竞从他言语之中听得出来,这石室乃是他,自己却是‘私闯民宅‘了。
那老者看了一回石室,发现了那地上的黏液,而后又看了一回箱子,这一看,却是勃然大怒了。
韩竞看着那老者眼里的怒意,一时却是不知如何作答。
那老者亦是丝毫不听韩竞解释,直接道“宝兔,咬他!咬死他!”
那门口的黑毛犬,即宝兔听见便朝着韩竞狂奔过来,韩竞见状,赶紧提起屠羊剑对着宝兔,宝兔面对韩竞的长剑似是毫不畏惧,顿也不顿,迎面便铺向韩竞,宝兔虽是条犬,但那劲道也是不小,一把便将韩竞按在地上,韩竞用那屠羊剑横住宝兔,宝兔的两只爪子和脑袋全都抵在那屠羊剑上,那老者见状,一把救过宝兔的脖子丢在一边,宝兔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哼哼了两声便老实地呆在一边。
老者随即将韩竞按在地上,朝着韩竞的头便狠捶了两拳,韩竞怒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见你比我年长,才一口一个前辈的叫你,你却不由分说,上来便要我打我杀我,我不就是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进了你的石室么?你当我愿意进来?刚才两拳我都受了,你且给我个理由!”
老者哈哈笑了一回,他一笑,那满嘴里里出外进的牙齿叫韩竞看在眼里,心里好不毛躁。
那老者道“我箱子里的黑血呢?”
韩竞“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什么‘黑血’、‘红血’的!”
老者怒道“我问你我那箱子里的东西呢!你在我这石室里呆多久了?难道你没见过一个似蛇非蛇的东西?”
韩竞道“我看见了,那妖物还要吃了我,我能怎的?”
那老者听见登时两只手掐住了韩竞的脖子,他怒道“我的黑血要你,你怎么没有死?啊?”
韩竞“他进了我的五脏六腑之中,我为什么没有死,我怎么知道?兴许我一会儿就死了。”
老者怒道“你浑说!我的黑血乃是我毒血修炼而成的,它进了你的五脏六腑之中,应该喝你的血,吃你的心,啃你的骨头,你早该死了,不可能现在还活着!”
韩竞一把将那老者推到一边,怒道“我不知道,我没工夫在这陪你耗着,刚才算我多有得罪了,告辞了!”韩竞说得随便,而后又随便给那老者作了个揖,便要走时,那老者又叫道“宝兔,快拦住他!”
那宝兔赶紧又毫不迟疑地冲上韩竞的跟前拦住了韩竞。
韩竞提着手里的屠羊剑,韩竞心里清楚,自己这一剑下去,这宝兔便没命了,它根本就拦不住韩竞,但是,韩竞却下不去手……
刚才韩竞虽然在与那老者纠缠,但是他看得清清楚楚,本来是宝兔按在自己身上的,那老者突然便过去将宝兔从自己的身来揪了下来,随意丢在了一边,宝兔摔在那地上疼得直叫,而今那老者叫宝兔出来拦住自己,宝兔仍然义无反顾,韩竞冷笑一回,道“你这畜生,如此忠义,那老不死的根本就不珍惜你,你何苦跟着他受苦,不如跟了我,我一定待你比他好得多……”
不待韩竞说完,宝兔便冲着韩竞狂吠了起来。
韩竞“冥顽不灵。”
韩竞将屠羊剑收好,两步便飞了出去,那老者见情况不好,便跟着上前狠狠踹了宝兔一脚,怒道“畜生!你吃我的喝我的,而今我有事了却在一旁看热闹怎的?”
宝兔听罢赶紧冲了出去追韩竞。如是在外面,兴许便没那么好追了,但可惜,韩竞又在这石室之中迷路了。
韩竞本以为出了那石室便可以回到门口了,不曾想,却是出了这石室,便是那石室。
又到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石室,韩竞无处躲藏,无奈宝兔又追到了跟前。
韩竞道“看你忠心,我不想杀你,但是你也不要逼我。”
宝兔冲着韩竞叫唤了两声,便又冲了上去,韩竞用袖子将屠羊剑的剑心包住,他手里拿着剑心,用剑柄对着宝兔。
韩竞见宝兔扑了过来,那剑柄并往宝兔腹上一击,宝兔登时便落在了地上,韩竞往后退了一步;宝兔因吃了韩竞一亏,却也不敢再往前逼韩竞了。
那老者过来时,手里拿着条九节白骨鞭,往地上一抽,那响声震耳欲聋!
韩竞看见,又往后推了一步。
韩竞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碧无常。”
韩竞“碧前辈,韩竞并未做错什么,您的黑血丧了命,知道您心疼,但是这些都不能怪在韩竞的身上……”
不待韩竞说完,那碧无常的那条九节白骨鞭便已经朝着韩竞抽了过来,韩竞用屠羊剑一拦,那九节白骨鞭却正好拴在了屠羊剑上面,只因那是屠羊剑的剑柄,剑心被韩竞用袖子包上,握在手里了,这回却是被碧无常占了便宜了。
碧无常和韩竞各使其力,僵持许久,碧无常左手攥着九节白骨鞭,他见韩竞缺一只手,他便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个核桃来,瞬间弹去韩竞脑袋上,韩竞脑袋一歪,便躲过了,但深刻听见韩竞后面的那面石壁上‘哗啦’一声,乃是一颗小小核桃咬下了石壁上‘一口肉’来!
韩竞怒道“好歹毒的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你赔礼道歉,你却是这般的不知进退,你若是再这样无理取闹,看我还不还手?”
碧无常哈哈笑了一回,道“你这番说辞下来,竟然是成了我的不是了。我今天是不知进退了!你吃了我的黑血,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碧无常言罢,便跟一旁的宝兔怒道“畜生!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上啊!”
宝兔听见,便又扑像了韩竞,韩竞见它过来,一脚便把他踢到了一旁,宝兔跌在那里便起不来了,碧无常见宝兔如此,便骂道“窝囊废!今天怎么这么不经踢,被人踢一脚就完了?给我起来!咬死他!”
宝兔便起来再次扑向韩竞,韩竞起脚又踢了宝兔一脚,这回正中宝兔脑袋上,宝兔倒在那地上,昏死了过去。
碧无常怒道“没用的东西!给我起来!起来!”
宝兔仍旧没有起来。
韩竞见状,眼睛盯着宝兔,心下道“我本三番五次不与你正面相斗,无奈你愚忠!方才我只使出了三分气力,你却死了,若你真是命死我手,也是你命里如此吧!否则,似你这般愚忠愚孝之辈,恐怕不知这世上还有多出多少冤鬼了。”
碧无常见宝兔已然不能帮到自己去杀韩竞,碧无常索性几步逼近韩竞,韩竞后面已然没有了退路,碧无常逼得韩竞往一旁拐时,碧无常借机抽回了九节白骨鞭,而后使出了一招‘峰回路转’,这招好厉害,却是在那里连转五圈,似风似活一般,将那九节白骨鞭挥得虎虎生风,韩竞来不及躲,到底中了一下,那一下正好伤在左脸上,一寸长短,登时便鲜血不止。
韩竞知道这碧无常定是还有不少手段没有耍出来呢,韩竞便一边用屠羊剑为自己挡着,一边看着这石壁上可还有出口。
韩竞看见一旁的宝兔,韩竞便干脆捡起地上的宝兔捏在手里道“老东西!你若再要如此,我便当着你的面将你的爱犬开膛破肚!”
碧无常看了一眼韩竞,那脸上冷笑了一回,根本置若罔闻一般,手里的九节白骨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一心只想要韩竞的命!
韩竞见他挟持了宝兔却也不能抑制碧无常半分,韩竞无法,便干脆逃到墙角,忽地,他想起了那白蟒锦囊来!韩竞将宝兔赶紧放在地上,摸出了白蟒锦囊来,开了袋口,对着那张牙舞爪的碧无常高喊了声“收!”
只见!碧无常登时措手不及,眼睛瞪得老大地被韩竞收进了那白蟒锦囊之中。
韩竞笑着看着那手中的白蟒锦囊,外皮精致,里面好用。韩竞心下道“这白蟒锦囊还是那温如俍所赠,我三番五次借用人家的宝物防身救命,却食言多年,若是不帮她什么,恐怕也太薄情寡义了。”
韩竞将白蟒锦囊收好,过去看了看宝兔时,只见,那宝兔登时却是活了!
韩竞喜道“宝兔你没事么?我以为……”韩竞寻思一回,便笑道“好你个小畜生,果然是个灵物,原来刚才是装死呢!”韩竞笑着,想要伸手去摸摸宝兔时,宝兔却一下子躲开了。
韩竞看着宝兔,一时间不知宝兔如何放着他,寻思了一回,便道“你是不是气我刚才用你的命要挟你的主人?”
宝兔蹲在那里,只是看着韩竞。
韩竞道“我只是说说罢了,你还真当真的?”韩竞看着宝兔虽然与人相斗时相貌凶狠,但是放乖了样子,也是很可爱的。韩竞伸手去骚宝兔的肚皮是,宝兔这回便再没有躲开,它痒得躺在那地上直打滚儿。
韩竞与宝兔闹够了,他便靠在那石壁上,稍稍有些气喘,道“你也知道你那主人的恶毒品德了是不是?你不想帮他,证明你还知道是与非,反正他而今已经被我收进了锦囊之中了,用不了多久便是一滩血水了,他不会再欺负你了。”
宝兔本还是在那地上撒欢的,一听见碧无常将化血水,一时间却是老实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见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