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见事情不妙,从怀里摸出一把白粉来,一下子扬在了韩竞的脸上,随即便往那门口跑去,韩竞早知道像陈寿这种小人,自然身上少不了那些红花白粉的下流手段,早便留心放着他呢,陈寿那一把白粉扬进了韩竞的眼睛里,韩竞一剑便挑出了火盆里的火炭,那火炭虽是零零散散的,但是一齐地全都烫在了陈寿的后背上,陈寿心急躲着韩竞,正逃跑着回头看时,那火炭便有几个正好烫在了陈寿的脸上,登时便疼得陈寿哇哇大叫!
韩竞知道火炭正中了陈寿身上,便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脸,不料想,却是越擦脸上的白粉越觉得脸上炙热,韩竞怒道“混账!你到底扬得是什么鬼东西?”
陈寿一手捂着脸,一边嘴里边哈哈笑道“我送你的正是七虫妜容粉,你越是着急擦,那毒粉便会在你的脸上消化得越快,到时候咱们便是一样了!”
韩竞勉强将眼睛睁开,便看见,原来那火炭烫在陈寿的脸上时候,陈寿的脸便被火炭烧得掉了皮、毁了容,韩竞转念又想,只觉得不对头,低头时,便在那屠羊剑的剑心中看见了自己的脸——却是半边脸色紫青,半边脸上黑红,韩竞一怒,一把将那还没有及时跑出去的陈寿揪了过来,怒道“畜生!你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陈寿拿捏韩竞道“我偏偏便交,你奈我何?”
韩竞气得五脏都要炸开了,怒道“你若不交,我便现在便把你的心肝脾胃肾都挖出来,然后再塞进你的嘴里,叫你痛不欲生,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寿见韩竞发了怒,似是要动真格的,而且剑就在韩竞的手中,说杀便杀的事情,陈寿胆怯了,便道“你若是强取豪夺,我也是没有解药的,这七虫妜容粉是我在南瞻部洲的周文豹那里偷来的,解药只有周文豹才有!”
韩竞听罢,他深深知道自己与周文豹的侄子——便是擒伥教的审问官周海星大仇小仇一大堆,想跟周文豹要解药,周海星这关便是过不了的……韩竞一想到这里,便知道是求药无望了,一怒之下,将那陈寿狠狠地丢在了地上,将屠羊剑别在腰上,韩竞随即便将陈寿拳打脚踢了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韩竞心里怨气消了一大半之后,便将陈寿用绳子捆了起来,自己寻了张铁皮面具戴上后,便从后窗带着陈寿飞出,直奔擒伥教。
韩竞到了擒伥教门口时,亮出了监官的腰牌,过了层层大门,这才进了教内,而后韩竞来不及稍息片刻,便又带着捆得似猪似狗一般的陈寿来到了誉培青的书房。
誉培青道“韩监官,任务这么快就完成了?不错。”
韩竞知道誉培青当初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要自己丧命,但是一想到自己却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韩竞不禁心头一阵得意。韩竞道“是,教主,韩竞当初是奉着教主之命去滂沱山庄做事,虽然没有按照教主的旨意,对信京河多加挑衅,但是一样找到了信京河的痛处,擒伥教到时候讨伐滂沱山庄一样出师有名。”
韩竞如此说,陈寿正在他脚跟前跪着,听得真可谓是‘一清二楚’,知道誉培青堂堂擒伥教教主竟然会做如此下流、卑鄙的事情,亦是不免一阵惊讶!
誉培青见韩竞如此戳穿自己,一点颜面不留,虽是知道韩竞这是借机会报仇,暗恨当初自己将韩竞送上死路,却也是心里好大的怒火,只是不好随意发火,好歹身为一教之主,无论如何都要顾忌面子。
誉培青并未搭理韩竞的话,而是话锋一转,道“韩监官,你脚下跪着的这个是……”
“回教主,此人姓名陈寿,乃是滂沱山庄里信京河所养的上千门客之一,属下便是于此人口中得知,信京河曾派遣‘滂沱三杰’洛千海、尸霆慎和凤銮山三人去到归弥海偷取了咱们教的天元鼎,此物虽有海怪看守,但是‘滂沱三杰’之首的洛千海善有攻心之术,知道海怪喜欢食用童子之肉,便设计以童子之肉相引,海怪上当后,三杰便趁机潜入海底偷取了天元鼎,天元鼎本是教主的宝贝,而今被信京河盗取了,而且‘滂沱三杰’残害了上千个童子的性命,我们正好借助这个机会,讨伐他,只要教主将此事传了出去,相信天下群雄必定纷纷响应!”
誉培青听罢,便道“好!韩监官做得好,劳累了几日,想必也是累了,先下去吧。”
韩竞见誉培青又吞并了自己的功劳,自己心里暗恨,只是无法发泄,便问道“教主,请问这陈寿该如此收拾?”
“关进水牢里,自生自灭吧。”
……
五日后,誉培青高举大旗,张贴金榜,公布滂沱山庄庄主信京河四大罪状——
一:天元宝鼎乃是本教教主之宝,教主与三年前放置与归弥海另海怪看守,滂沱是自己庄主信京河另庄内‘滂沱三杰’用极其卑劣之手段窃取,将天元宝鼎俱为极有;
二:滂沱山庄庄主信京河管教属下无方,纵容其属下洛千海、尸霆慎和凤銮山三人草菅人命,伤害归弥海附近无辜村民三千余众;
三:滂沱山庄庄主信京河因其妹信宛林曾与清韵庙走失,怒杀清韵庙百余僧人;
四:滂沱山庄门客众多,多年来一直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惹天怒人怨,周遭一众良善手无寸铁,怨声载道,只敢怒不敢言。
……
誉培青站在那高台上道“我誉培青今日起便要召集天下有识之士,广纳贤才,替天行道!共同讨伐滂沱山庄庄主信京河。”
果然,不出几日,天下各路英雄豪杰纷纷投靠誉培青,一支兵强马壮的神来骑兵眨眼便组织成了,而后,誉培青便封了几个名士做将军、几个名士做先锋、徐枭和杨文煜做左右军事,另外还有一些名士做参谋,刘显照样稳固地盘,成为讨伐信京河的主将军,不日,那千万兵马便从驭龙山浩浩荡荡地前往滂沱山庄了。
这队伍里头大大小小全是能臣将士,有教内的、有教外的,六界皆有……唯独没有他——韩竞。
韩竞这日趁着誉培青出师讨伐信京河,便聚集了几个小妖,悄悄下了山,在山下的破庙里买了些酒菜、寻了些歌舞,便开始撒起了野。
酒足饭饱之后,一个个都喝得醉眼惺忪,韩竞倚在一个脱光了个歌舞身上,那手不停地在那歌舞身上摸索,那女子皮光柔滑,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但是显然已经是风月场里的老手了,面对韩竞的又捏又掐又咬,根本一点都不喊疼,纵使韩竞心里有火,想到难处,便直接铺到那女子身上,驾驭那女子似骑马一般,腰带完全系在了那女子脖颈上狠狠地勒着,一旁的小妖纷纷笑骂、拍手叫好,韩竞心里却总也不痛快。
韩竞如此,直把一旁的歌舞吓得够呛,各个躲着韩竞,不敢轻易上前。
眼见整整两天两宿便是如此过去了,韩竞每时每刻无不昏昏醉醉,虽只有一只手,但也是始终握着那女子的乳峰不松,那女子到底也是赶紧疼痛,但是忌惮与韩竞的火爆脾气,哪里还敢多讲半句?
又是一夜,韩竞和小妖们继续酒醉,那些歌舞亦是唱唱跳跳,此时已经各个脱得一丝不挂了,小妖们累了便看一回歌舞,休整过来了便继续抓过来那些女子便是一番蹂躏,那些女子肉体凡胎,为了赚些银子,也只得任由这些猪狗狼虎随意祸害,它们的精力倒是相当的旺盛,韩竞也是个凡人,只是修炼过一些时间,但是精力体力仍旧不如它们,韩竞与它们笑骂了一回,而后又是各自睡去。
韩竞又是醒时,那小妖们又是各个在哪里玩闹上了,一个小妖领着酒坛子,搂着个女子跟韩竞道“大人,你看,上面的神像长得好像你。”
韩竞听见,抬头看时,只见!那上面供得乃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那男子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拿着一支笔,相貌白净,斯文儒雅,眼中淡淡英气,一身干净……
便错,那上面供着的神像是正是当年的白寅生,是幽冥界执笔判官,亦是而今投胎转世的韩竞。
韩竞低头看看而今的自己——却是身穿铠甲,一身脏乱,书生之气全无便说,还少了一条手臂,成了废人,腰上竟然还挎着一刀一剑,韩竞看遍了自己的一身,一禁一阵苦笑,将这破庙之中的小妖、歌舞一时间都给吓呆了。
一个小妖趁机溜须拍马道“那你眼睛瞎了怎的?那上面供的爱谁谁,只看那人一脸的脂粉气,便便是咱们的监官大人,看看咱们的监官大人,好不威风啊!”言罢,一众小妖、歌舞纷纷股掌,韩竞亦是跟着它们苦笑了一回,而后,拿起地上的酒坛子便朝着自己的神像砸了过去,一连砸了五六坛子,心中的懊悔仍旧不能够接触,韩竞一怒,干脆拔出金刀,两步站上了香桌,金刀一回,那神像的头便轻轻滚了下来。
小妖见状,继续溜须拍马,声声鼓掌叫好!
韩竞站在那香桌上笑着,因喝酒喝得太醉,神智虽是清醒的,但是已然站得不稳了,一脚踩空,便直接跌到了地上,小妖见状,赶紧上前扶起韩竞时,却不知是谁,一个耳刮子扇了过来,登时便将韩竞扇醒酒了,韩竞捂着脸,看那人时,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不知这上前扇韩竞耳光的人是谁——欲知后事如何,且见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