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五:端倪初现
刘贤2020-10-14 13:353,015

  且说韩竞自郑桢和凤銮山两个进去后,便独自站在那庙门口,不时有往来过客路过时,见韩竞一头白发,年少青涩,身上又背了把刀,看上去甚是怪异,但韩竞的样貌书生气十分地浓,所以看着倒也不似坏人,只是青年才俊,难免招人多看几眼,将韩竞看得心里忿地厌烦。

  韩竞因先前早知他背上的那把金刀易招惹风声,便在滂沱山庄之时,寻了块布把它包了上,如此,便不至于招惹到那些居心叵测之徒了,而且韩竞一般也不好生事,除非再有人提他的过去。

  韩竞见离这门口不远处有一个树梢上挂着个茶幌子,韩竞便寻思:与其在这里让他们混看,不如去过去一边喝茶一边等郑桢和凤銮山。

  韩竞便望那茶幌子跟前走去,走不久,韩竞便到了那茶幌子跟前,只见,原来是一个矮汉开的茶铺,韩竞兀自过去寻了个位置坐下,那矮汉便赶紧过来问道“客官可需要小人什么效劳之处?”

  韩竞见此处虽是露天,但今日无风无沙,坐落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不赖,他又见这矮汉虽是皮肤黝黑,光着上身,但是面容干净,衣着朴素,这才彻底放心在这里落座。韩竞问道“你这里可有什么吃的没有?”

  矮汉笑道“小人这里有素馒头、清茶、烧刀子。”

  韩竞道“那便给我来两个素馒头、一壶清茶就好。”

  矮汉笑着应了韩竞,收了饭钱,便要过去给韩竞拿包子时,只见又过来两个持刀的男子,他两个走路摇摇晃晃,都是身着红衣,但是那红衣半敞半开,十分放浪形骸,韩竞看了便十分讨厌,心里暗道:以为这里清静,却不想哪里的都有些腌臜货叨扰着,真是烦!

  只见那两个红衣男子坐在韩竞左上角,一个坐下时便把那脚踩在凳子上,只听‘咣当’一声,又把那刀子放在了桌子上;另一个还未坐下时,便拿手‘当当当’地敲着桌子,嘴里还吹着声音,似招呼猫狗一般地招呼那卖茶的矮汉,矮汉无奈做得生意,便也只得笑着过去,矮汉小跑到他们跟前,笑道“不知二位大爷要点什么?”

  那吹哨的道“有肉没有?”

  矮汉笑道“当真是对不起您了,因此处不远便是莲花奶奶的庙宇,莲花奶奶有旨——百里之内不得杀生。所以小人这里没有肉,不然您点些别的吧,小人这里的素馒头也是十分的好吃……”不待那矮汉说完,那吹哨的便把那矮汉的头一把扣在了桌子上,提起刀来便放在了矮汉的脖子上,只见他十分‘硬气’地道“休得跟爷爷装!我说我要肉,你却来给我素馒头!活的腻味了怎的?”

  韩竞看这茶铺子里头除了他还有一对父女、一对年轻男女,都在各自吃各自的馒头、各自喝各自的茶,权把这些当没瞧见,他心里亦是知道,那矮汉是老老实实在此做生意的人,他此时忍了一回,那两个男子撒过泼后便不记得这里了,但若是有谁现在帮了那矮汉、敢为矮汉出手,这回帮着他打走了那两个红衣,但怕是下回那红衣会回来报复,而谁又能时时刻刻都帮着那矮汉呢?韩竞看着那矮汉被红衣硬按在桌子上的样子,口里讨着扰,受着气、却还要强颜欢笑,韩竞登时只觉世风日下,心里好大怒火,但无奈,真正为了那矮汉好,韩竞便只得‘若无其事’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韩竞此时却想起了凤銮山说得那句‘人各有命’——此话不假,各人自有各人的运道,好事坏事都得靠自己去结果,此一时有人帮得,彼一时没人帮时,那又能如何呢?——还不是要自己熬过来。

  韩竞着实不愿再看那两个红衣无赖的样子,便换了个位置,背对着那两个红衣。韩竞这一转身过来时,正对着那对年轻的男女,只见那女子头上包着块布,只是坐在男子旁边,那男子则在那里端着茶杯不喝,跟前放着包子亦不吃,眼里只是愤怒地看着那两个红衣。

  那女子见男子眼里满是怒意,便用胳膊碰了碰他,叫他继续吃时,这不叫他还好,一叫他,那男子忽然却起了身,两步过去时,一把揪住那红衣,登时那两个红衣便拿起了桌上的刀,眼看着便要打将起来时,只见那两个红衣一看见那男子的脸便瞬间唬得跪下了,只见那男子一言不发,只把头望别处一撇,那两个红衣便老老实实地望别处去了。

  而后那男子便又回来与女子坐在了一处,继续吃那包子。

  那矮汉见没了事了,赶紧过来谢那男子,男子却权作看不见,任是那矮汉百般答谢做笑,一概不讲话。

  兴许换做谁人遇见刚才那一幕时,都该去看那男子如何对付那两个红衣,但却偏偏是韩竞遇见了这场景,因韩竞愿是判官,他自然知道此时谁才是更值得关注的对象——那头发用布包住的女子!韩竞看那女子,虽然只露了半边脸,但是仍旧看得出那女子满脸的不悦之意,更让韩竞诧异的是,那女子的侧脸竟是韩竞似曾相识!只是一时忆不起来了……

  那男子喝了几杯清茶,吃了几个包子,便与那女子起身打算离开,此时,矮汉才把韩竞的素馒头和清茶送上来,韩竞本无意再看那男女,只是那对男女起身离开之时,那女子头上的布经风一吹,大半边脸都露了出来,韩竞一看,瞬间即忆起了那女子在哪来遇见过——清韵庙门口,他与秋山借宿之时,从他身后过来的女扮男装之人,亦是滂沱山庄庄主那失踪半月的妹妹、更是他和郑桢答应庄主要寻到的人!

  韩竞再仔细看那对男女,将走之时,左顾右盼,分明就是在逃命!他看那男子,言语不多,但是对于那两个为非作歹的红衣男子,一见到他时却是怕得要死,本是嚣张跋扈的嘴脸,一看到那男子便唬得屁滚尿流,韩竞看在眼里,便猜着他的身份定然非同寻常。

  韩竞着那信宛林,心下暗道“不是说那信宛林是被清韵庙里九十有余的老和尚信文掳走的吗?怎的今日却与此男子在一起?此男子又是何人?为何那嚣张跋扈的红衣男子一看到他便乖乖听话,不敢作恶了?”

  韩竞心里一半猜测,一般狐疑,看见那对男女走得远了时,韩竞便放下手里的茶杯,握住手里的金刀,悄悄跟了上去。

  韩竞跟着那对男女,过了林间羊肠小露,只见那二人望那山路上走去,韩竞抬眼细看此山,却是怪石嶙峋、树繁林密、奇花异草无数,一看便知是座险山,韩竞曾在白芙山生活百年,自然知道所谓‘险山’之长处、短处,长处便是可以叫韩竞更好的藏身;短处便是,前面那对男女若是发现有人跟踪他们,他们亦可以利用这层层密林,轻松甩开韩竞。

  韩竞与那对男女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只见他二人一路上半句话未曾说过,那信宛林头上的布更是未曾解下来过,只见,韩竞跟着他二人到了那林中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那男子将信宛林安置在一棵大树之下,随即,便亮出了自己包袱中的剑,转过身来,即道“身后的朋友,跟踪了半天想必也早累了,不如早早出来更好。”

  韩竞听见,便知再躲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干脆便从那隐蔽之处现了身,走到那男子面前,与那男子对峙,因他还不知那男子到底是何样身份,便未先开口,只待那男子说话,而后见机行事。

  只听那男子果然按耐不住,首先开口道“我好歹跟大王南征北战数十载,这几十年里我给大王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甚至数次为大王差点命丧黄泉,难道这些统统都不能够赎回我的自由之身?大王若真是要如此赶尽杀绝,我也只能抛开往日主仆情分了,若是我今日手刃了你,你也莫要怪我。”说着,那男子便将他手里的宝剑出鞘,出鞘时,只见那宝剑红心白刃,树林深处虽日光黯淡,但一星光芒进来,照耀在那宝剑的白刃之上,男子将那宝剑晃一晃,登时便闪出一道刺眼剑辉来,韩竞连忙用胳膊挡了眼睛,这一挡便好,那男子抓准时机,顺势便将那宝剑挥将起来,韩竞闻剑声浑凌,不似俗物凡器,赶紧便把那金刀亦亮了出来,一时间他两个在那树林深处一场好大厮杀:

  赤心剑乖张伶俐,剑剑直逼判官要害;金闪刀跋扈不羁,刀刀闪避以守为攻。痴心贼为护姻缘,誓死厮杀以命相抗,绝不妥协!傲书生不图名利,只因求真却遭刺杀,奈何善良!一个是忠义难全的痴情小将,一个是情义两坚的玉面浪子,争夺命、无害心,刀剑相抗真性情。双双角斗难高下,转眼日消西冥山。小将判官厌纠缠,纷纷歇器相良言。

继续阅读:章三十六: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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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之武动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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