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韩竞刚回了擒伥教,便赶紧去寻刘显,只为了问温如俍的病情,哪知道温如俍竟然病了半年,也不见有好转,而刘显按照韩竞所说,找到了盛神医,可是这盛神医却也是未能将温如俍医治好,但是韩竞听闻了刘显所说的这个盛神医,似乎与郑桢所说的盛神医不太一样。
韩竞寻思了一回,道“我觉得这个盛神医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刘显问道“哪里不对劲?”
“我虽然没有见过盛神医,但是我听我的朋友说过,这盛神医高风亮节,喜好清闲,而且性格孤傲,怎么会像你说的‘难伺候’?而且盛神医是有‘三不医’的——大富大贵不医、痴男怨女不医、不忠不孝不医。而夫人整中‘大富大贵’,可是这个盛神医还是来了,所以我觉得……”
刘显见韩竞对盛神医起疑心,但是有些因为旁边还有别人,便将话只说到了一半,刘显便打断道“不如我看这样,我们去看看盛神医吧。”
韩竞一口应道“好!”
而后,刘显便带着韩竞前往盛神医住的地方去看,进了院子时,便听见屋子里面男女的欢爱之声泛滥,韩竞还要再往里走时,刘显便将他拦住了,刘显压低了声音,道“你干什么?疯了你。这个时候过去万一惹得盛神医不高兴怎么办?”
“大白天的做这种事情,你觉得这还是神医么?”言罢,韩竞便推开了刘显的手直接闯了进去。
韩竞和刘显进去时,便看见,那床上一男两女全都赤条条地在那里搂着、抱着。
韩竞和刘显这一进去,却是把那床上的盛神医给吓得一时间愣住了!刘显见状,便赶紧道“对不起了盛神医,这是刚刚回来的韩监官,他因为想要一睹神医的风采,便急心来看看,看来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言罢,刘显便将韩竞拉走了。
他两个走出了那院子时,韩竞斩钉截铁地道“我之前还不敢确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盛神医,但是我现在确定了,这个人确实不是盛神医,显兄弟,你这回找错人了。”
刘显听罢,哈哈笑道“韩兄弟,你也是未曾见过盛神医的,空凭你那个朋友的一面说辞,你就真的信了?”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你心知肚明,大家都是为教主办事的人,教主要我们干什么我们便干什么,事情做完了就是做完了,韩兄弟若是现在跟教主说了什么,教主一怒,指不定又要干出什么来,更何况教主夫人现在的病还没有好,教主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何必那么多事?”说着,刘显假意看看天,便道“时辰也不早了,回去洗洗睡下吧。改日再见了韩兄弟。”刘显跟韩竞告了别,便走开了。
刘显走时,那身子还没有转过去时,脸色便拉了下来,韩竞看得清楚,心里亦是知道“这刘显是以为我要揭他的事情,说翻脸便翻脸了,这等小人,有用的时候就交往,没用的时候说翻脸就翻脸,看来,日后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妙。”
韩竞寻思了一回,便亦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时,韩竞却是在那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韩竞寻思“这刘显找来的假‘盛神医’,揭不揭穿是小,纵是他刘显日后将我视作眼中刺、肉中钉又能如何?揭不揭穿全看我的心情,只是有这假‘盛神医’在的一刻,便是耽误夫人的病情一刻,任是夫人身体有神功护体,一连病了半年,换做是什么道行的修行也耗了不少的真气了,看来,这神医还得去寻,可是,无缘无故的出教,教主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呢?关键是这次出教并不是我亲自将‘盛神医’带回来的……”
“唉……”韩竞寻思了一回,不禁口中叹气。
“韩监官还没有睡下么?”
韩竞听见外面一个女子的声音叫他,便披了件衣服起身应道“谁?”
“你把门开开就知道了。”
韩竞暗忖“你一个女子,我好歹堂堂男儿,还怕你不成?”韩竞便开开了门,一看,原来是温如俍的贴身丫鬟。
韩竞惊道“夫人怎么了?夫人有事?”
那丫鬟道“夫人好着呢!你急什么?夫人要我来寻你过去一趟,我先走了,来的时候注意下,留心着当心身后有人跟踪。”
韩竞应了声,那丫鬟便先自走了,韩竞而后穿好了衣服,吹了蜡烛,便往温如俍的住处去。
只见韩竞前脚一走,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便开始跟上了韩竞,一路随着韩竞到了温如俍的院子里,韩竞走得急,进了院子便关上了门,教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不见里面,只是那双眼睛较真得很,翻了墙、扣了窗,将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韩竞一进了屋子便给温如俍跪下,而后便说着一些个看不清、听不见的话,那眼睛瞪得老大、耳朵扯得老高,但是就是听不见里面说什么。
“教主到!”
听见教主来了,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赶紧的闪身离开。房间内,坐在凳子上的温如俍眉头微皱,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站在对面的韩竞也是眉头微皱,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没有讲话。
门被人重重的推开。温如俍和韩竞一同抬起头看去。是誉培青和刘显还有梅雨安。
两人给誉培青行了礼,誉培青显然不高兴,挥挥手示意刘显和梅雨安到外面去。誉培青走到桌子前坐下,又倒了杯水浅酌起来。
“不知道韩监官这么晚来我夫人的房间里面是想做什么?”
韩竞刚刚准备开口,却不想温如良在自己前面开了口。
“我和韩监官本就是旧相识,我找他来和我说说话不行吗?”
誉培青冷哼一声,“我看你们两个是藕断丝连吧,韩监官怎么解释?”
韩竞看了一眼一边的温如良,“教主误会了,因为夫人的身体一直不见起色加上我和夫人是旧交,所以便来看下夫人。”
誉培青站起来看着韩竞“夫人的身体自是不用你操心的,有盛神医照顾就够了!这么晚了你就不要留在夫人的房间了,回去歇着吧!”
韩竞不语,走到门前的转过身对着誉培青说道“教主真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若是盛神医夫人的病早该好了!”
韩竞说完誉培青的心里一惊,瞪着韩竞“你…”
韩竞弯腰向誉培青还有温如良说道“那就不打扰教主和夫人了,天色不早了,二位早些休息吧!”说完退出房间。
温如良脸色有点惨白,皱着眉看着誉培青“韩竞那话是什么意思?” 誉培青不解释。
随后冷冷的一句“有些事情你就不要问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说完转身就走。
房间内温如良绌着眉头想着刚刚韩竞的一番话。门外梅雨安和刘显紧随誉培青的身后。
“教主,刚刚是对付韩竞的极好的机会,为什么您让他走了?”刘显问到。
誉培青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刘显自讨没趣,不吱声低下了头,主子的事情做下人的本就不应该多问,是他多嘴了。
一边的梅雨安轻声笑道“多嘴总是没有好处的。”
虽然声音小但是誉培青还是听见了,“你们做什么?窝里斗?”
两个人不做声跟着誉培青走向誉培青的书房。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从暗处出来,也随着誉培青一席人走去。
韩竞回到自己的住处并没有急着睡觉,而是想温如良找他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说。是要说自己的病吗?不会,如果是因为病情温如良应该找盛神医而不是自己。还是她想告诉自己她发现了誉培青的什么秘密?如果是,那么会是什么事情呢?
誉培青的书房里, 誉培青坐在椅子上,刘显和梅雨安站在一边听从誉培青的吩咐。
“梅将军,你们去给我调查下二夫人,看看她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和什么有来往。”
梅雨安点头,“是,教主!”
“刘将军你给继续跟着韩竞,我倒要看看他在耍什么花样。”
“是,教主!”
“还有,盛神医那边你也要给我看着,防止出什么纰露!”
“是,教主!”
韩竞想到今天看见的“盛神医”还有今天刘显对他说的一番话,越来越想要弄清楚那个“盛神医”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他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假扮神医的身份,接近温如良又是为了什么?为了知道这些韩竞决定夜访“盛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