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华胤到了前院,见那茫茫火海好大一片,华胤登时便恼了,原地做法,便将那后山的西海海水取了来,一柱水柱从天而降,直接灌溉在了那大火弥漫的地方,火海咆哮,大水滂沱,两相结合之际,火不胜水,被浇熄了。
华胤将西海的海水送回,便又回了白虎门。
华殊因救火,所以弄得灰头土脸,跑到华胤跟前,道“大师哥,这火起得蹊跷,咱们白虎门何时有半夜三更生火的习惯?平日里一道亥时便连个蜡烛都要熄灭的,而今却是起了大火了,我看,分明就是有人做的黑手!”
华胤点头道“是这样的,白日里擒伥教的杨文煜来书信一封,扬言要当着咱们的面将温童仁劫走,我怀疑,这火便是他放的——只不过,谁也没有看见就是他放的火,我们没有证据,也不能随便就将此事说出来,以免遭人诟病,这件事暂时搁置吧。”
华殊分明心有不甘,奈何华胤不准,她便也只好对此事闭口不提了。华殊突然寻思过来,便惊道“师哥!不对劲,我怕这是他杨文煜的调虎离山计,师哥,你快去后花园看看,温童仁还在不在?”
华胤随即便与华殊前往后花园,一到那里时候,便看见,华殊却看见满院子的烂花烂草,她惊道“师哥你看!”
华胤用念力做法,便将那些花花草草一一复原,便笑道“看什么?”
“你看那些——”华殊说着便看那些花花草草时,登时却又是一阵震惊,她心里忿地诧异,但却已经不好意思再说出来了,便道“没……没什么啊。”
而后,他两个便又继续往前走,走到那捆绑温童仁的地方使,却只见,温童仁与连带捆绑温童仁的那棵树都不见了!
“师哥!”
“我看见了,必定是那捆妖索难以随意弄断,杨文煜便干脆将那大树也拔走了。”
“怎么办啊师哥?这事情被人家传了出去好丢脸!”
华胤看了看华殊,笑了一回,道“师妹,有些事情比面子重要得多,记住——忍气吞声不代表好欺负,有可能是另有它谋;张扬跋扈不代表真英雄,有可能是虚张声势。厚积薄发才是长久之计,不论你想干什么,先厚积,而后再说。”言罢,华胤便走掉了,单留华殊一个在那里面,寻思不明白华胤那一番话到底何解。
华胤刚走到门口时,却是又遇见那个好事又多事的小师弟——华轲。
华轲直接将华胤拽到一边,道“大师哥,今晚那个杜萧贤是不是又来找你比武了?”
华胤见华轲知道,纸包不住火,便道“你既然知道还问什么?”
“我看,是杨文煜趁着杜萧贤跟大师哥你比武的时候,他趁机放的火,而后又趁你去救火的功夫,他便趁火打劫,将温童仁劫走了,大师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华胤看着华轲,半响说不出话来。
华轲笑道“放心吧大师哥,这件事情我说不会对师父或者是任何一个人说的,而且……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操心,我也懒得去操心,只不过,大师哥,前院那片狼藉景象该如何收拾?”
“尽快修吧,我也不知道师父哪一天要出关,行了,天都快亮了,去忙自己的吧——记住:以后不关你的事情,不要说你知道,这是大师哥教给你的道理,日后够你行走江湖用的。”
华轲笑道“大师哥,我会记住的。”
言罢,华胤与华轲一起往前院过去,日后白虎门弟子日以继夜地忙碌着修复前院,不提。
只说自杨文煜带回了那被捆妖索捆在大树上的温童仁后,擒伥教上上下下便是一片窃笑,只因温童仁脱不开捆妖索,所以,吃喝拉撒睡完全都要在那里解决,转眼五日过去,倒是将温童仁折腾得够呛。
誉培青见温童仁如此却是不妙,便赶紧召开擒伥教大会,集齐四大堂主,共同商议如何解开温童仁身上的捆妖索。
此事全教都要参加,自然也是少不了韩竞的,韩竞和他的随从吴方躲到了角落里呆着,全然不管不顾其它人的眼光。
那擒伥教七千弟子在殿外听着,稍微有点官职的则在门口站着,而四大堂主与其它管事官员则在殿内听令,誉培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由此,擒伥教大会便是召开了。
誉培青开口道“执事温童仁师叔而今被这绳索所缚,难以脱身,导致他寝食难熬,不知堂下哪位咱们教中的能人能够解开这绳索?来!毛遂自荐吧!”
温童仁几日下来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他见那七千弟子没一个动弹的,便有气无力地开口道“谁若能解开我这绳索,男子结为兄弟,女子姐们兄妹,当初教主封我为执事之时,承诺我这官职乃是世袭之职,我现在便是当着全教许诺——谁若是能够解开我的绳索,我便与那人结义,而且,待我天年之后我这执事之位也由那人来接替。”
温童仁此言一出,全教的教徒登时便是热闹起来了,殿里殿外不少人都跃跃欲试。
第一个站出来的,便是那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妖,衣衫不整,但却是意气风发,信步上前时,拉住温童仁身上的绳子便使开了力气,看它那样子,似是拼劲了吃奶的劲了,无奈这捆妖索你越用力,它便越紧,所以,那小妖越是用力拉着捆妖索,那捆妖索便是捆绑得温童仁越紧,直把温童仁嘞得哇哇直吐,待温童仁缓过神来,松了一口气时,直接伸腿去那小妖身上踢了一脚,骂道“兔崽子!存心想要害死我是不是?没有那个能耐还要出来逞能?给我滚远点!”
那小妖见自己不行,便也赶紧跑得老远了。
那殿里殿外一见这捆妖索的厉害,而且温童仁的脾气,一时间却是不少的都胆怯了,方才还火热的气氛,一下子掉下了不少。
誉培青叹了一回,便道“还有没有自告奋勇的?”
这回,便是又出来一个,此人便是别人,正是而今擒伥教正出风头的、誉培青跟前的红人——刘显。
誉培青笑道“显将军身手不凡,去吧!”
刘显与众教徒示意后,便过去温童仁跟前,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刀,走到了温童仁身后,顿了顿神后,便是一刀将那棵海棠树砍掉了,霎时间!那捆妖索便直接全部嘞到了温童仁身上,刘显见状,急中生智,便赶紧用刀背挤住了捆妖索,温童仁知道是个好时机,欲逃时,无奈刘显力道不小,却也是抵不过那嘞人心肠的捆妖索,温童仁一时间逃没逃出去,反而叫那捆妖索险些捆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刘显将捆妖索外下一拍,捆妖索便捆在了温童仁的上半身,本是在腰部,正捆着五脏六腑,这回五脏六腑松快了一回,却是心肝脾胃难受了。
刘显转身便道“教主赐罪!刘显无用,未能成功救出温执事。”
誉培青一番安抚,并未怪罪刘显半分,便叫他下去了,而后又是出来了其它的几个教徒等,却都是无济于事。
眼看前面几个出名的都未能将温童仁解救出来,那角落里的吴方跟韩竞道“主子,那说那后面的几个无名小卒也是太自不量力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么?竟然为了执事之位去那里丢人现眼,人家显将军那么好的身手都未能办到的事情,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呢,真是可笑之至。”
韩竞冷笑道“显将军?却也不过只是莽夫之勇。”
吴方听见韩竞如此说,心上却是不小的吃惊,但是因为韩竞毕竟是他的主子,他便也不敢随意否认主子的看法,便和韩竞继续看着前面。
风物堂堂主徐枭道“教主,以属下看,若要成功救出温执事,怕是只能将这绳索毁断了,而这绳索绝非是一般的绳索,方才属下看见,这绳索有放松、缩进的功能,一般的利刃必定是伤不了它的,所以,属下有一个推荐,不知教主想听与否?”
“只要能够救出师叔,管他是谁呢?你且说吧!”
不知这神秘的能者到底是何来历——且见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