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那温童仁被华胤的捆妖索捆在了海棠树上,擒伥教内的教众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是未能将温童仁给解救出来了,正当教主誉培青犯愁之时,风物堂堂主徐枭道“教主,属下有一推荐,不知可用不可用?”
誉培青听见,便道“只要能够救得了师叔,没什么可用不可用的,你且说来听听。”
“回教主,此物便是被教主囚禁在后山里的白煞血蟒……”徐枭此言一出,擒伥教上上下下一片哗然,听着无不胆寒。
韩竞看见这帮教徒一听见白煞血蟒便是如此诚惶诚恐的模样,便问身边的吴方道“这白煞血蟒……是个什么东西?”
吴方道“主子,白煞血蟒乃是十年前教主打猎之时在九还山所擒的蟒蛇精,那蟒蛇精身长七丈,双眼放光,蛇信子如胳膊一般粗细,亏得教主功夫好,将那蟒蛇精擒住了,否则,不知道那蟒蛇精还要祸害多少无辜百姓呢。”
韩竞听罢,点了点头,便继续往前看着,只看前面,此时誉培青的脸却是拉得唠长,一点都不似方才的样子,其它的教徒亦是一声没有,一时间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贤侄!”温童仁突然一个叫唤打破了这大殿之内的寂静,他道“我好歹老骨头一把了,就是死,也要死得舒服一些,不能战死,也不能就这样被捆在海棠树上活活累死!教主贤侄,你尽管把那蟒蛇精取来,结果如何都好,我宁可冒险,我也不要再这样苦熬了。”
誉培青一脸愁容,道“师叔,那蟒蛇精取人性命都只是眨眼之间,我怕那蟒蛇精一时兽性大发……”
“没关系,我不怕!尽管来吧!”
誉培青挥手示意殿下的几个小喽啰,将白煞血蟒取来。
那几个小喽啰走时,殿下面又开始一片沸腾起来,吵吵嚷嚷不断,十个有九个都在回忆那时誉培青生擒白煞血蟒的事情,看着那一个个面如土色,怕是至今提上心头都会有种冷意袭来。
韩竞听着那些声音,看着那些表情,始终一语未发。
不多时,便听见不远处的击锣之声,一声声、一下下,无不震撼心魄,大殿内外吩咐往外面看过去,只见,却是前后各由六个教徒开道,中间是个大黑笼子,笼子下面是由十二个王八扛着,一路气喘吁吁,行至大殿中央。
只见那大黑笼子里面关着的乃是一条浑身银白的蟒蛇,那银白之中参杂着一些些血丝,浑身银光灼灼,一看便知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韩竞看得蹊跷,便吴方道“那笼子如何能够困得住这蟒蛇精?”
吴方道“主子,你没看见那笼子上面还罩着一层网么?那可便是普通的渔网,那可是教主的法宝,名为金刚网,那金刚网上有法力,专门扣押着那白煞血蟒,不然像白煞血蟒如此凶猛的野兽,怎么可能如此安分地呆在里面。”
韩竞看着那白煞血蟒,只见它身子虽是一点不动,但是它眼中的锐气却是十分的盛气!韩竞寻思“俗话说得好,‘飞禽怕掘翅,走兽怕限足’,任是这白煞血蟒再有能耐,当初如何称霸一方,而今被人家限足了,也不过是一头困兽罢了。”
誉培青道“而今这白煞血蟒便是送过来了,大家想想,该如何救出师叔?”
“教主!听闻这白煞血蟒的牙齿乃是经过火流星所雕琢的,无坚不摧,不知道可否将温执事的绳索咬断?”
徐枭接过来道“说了等于没说!”
誉培青道“这个提议倒是不错的,只是不知道该谁害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既不伤害师叔的情况下,又能够解开师叔身上的绳索?”
殿下又是一片哗然。
杨文煜道“教主,依属下拙见,解铃还须系铃人。”杨文煜此言一出,徐枭又是头一个站出来反驳的,徐枭道“杨堂主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脸上泼脏水么?救都救回来了,还能给人家送回去?”
誉培青问道“杨堂主,你的意思是……?”
杨文煜道“禀报教主,属下的意思是,此白煞血蟒乃是教主当年因为普渡众生所擒获的,此事虽然在九还山当地引起轰动,百姓们各个拥戴教主,但是教主,这事件当中的另一个角色您也是万万忽略不得的呀!”
誉培青眉毛一挑,寻思一番之后,忽地便想起来一个人,随之便叹道“你说的是……莲花奶奶?”
杨文煜登时便是一步向前,道“对啊教主!整整十年了,那莲花奶奶素闻不是个好惹的山主,而今却是始终半点消息没有,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买得是什么药?若是讲势力,不是属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那莲花奶奶却是不容小觑,教主,属下愚见,此白煞血蟒已经在擒伥教中呆了十年了,这十年里它半点荤腥未沾,也算是赎了罪过了,不然,放它算了。”
誉培青缓缓走下殿来,绕着那铁笼子走了一圈,道“白煞血蟒,我十年前捉你,事出有因,只有到底是因为什么,想必你也是自己心里头有数,不必我提吧。”
白煞血蟒道“我好歹千年血蟒,不食荤腥如何修炼?”
杨文煜接过来道“你在我教十年里不是照样吃树叶过日子么?”
誉培青道“白煞血蟒,我而今只求你帮我一个忙,你若是答应了,我便收了这金刚网,让你回老家继续修炼,来日脱胎换骨,位列仙班,你若是不答应,那便只好继续在这铁笼子里头呆着了,等着你的莲花奶奶何时来救你,你再出去,如何?”
白煞血蟒“估计你们这群尖嘴猴腮的家伙便是没这么好心会突然就放我出去,你且说说,是何所求,我且看看再说。”
“这个对你来说,却是忿地简单,听闻你的利齿与众不同,不知可否能够将我师叔身上这绳索咬断了?”
白煞血蟒眼放绿光,盯着温童仁看了许久,道“他身上的绳索绝非是普通的绳索,我的牙齿对坚硬之物还可以,如此阴软之物,我还没有试过。”
誉培青道“那便试试吧。”言罢,便挥手示意几只小妖将温童仁送进了那大黑笼子当中,誉培青此番动作,又是惹得大殿上下一片哗然。
吴方站在韩竞旁边,登时却是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如何动作了。韩竞看见,心里暗忖“如此人物,将来必成大事,但是——从此往后我怕是更要对他处处提防着了。”
白煞血蟒在里面讥笑道“亏得你堂堂擒伥教教主,竟然未了怕我跑掉,不惜将自己的师叔送了进来,你就不怕我一口将你的师叔吃了?”
誉培青笑道“你自己也说,好歹是修行千年的白煞血蟒,如何行事,你自然自有分寸。”言罢,誉培青便与一众往后退了几步,而那大黑笼子里头,单留着温童仁和白煞血蟒,温童仁看着白煞血蟒,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是眼睛无时无刻不盯着它看,静观其一举一动;白煞血蟒蛇信一吐,血盆大口一开,外人分明看见,那白煞血蟒分明一开口便能吞掉温童仁的人头!只是不知这白煞血蟒到底要如何做,亦不知温童仁身上的捆妖索此时到底能否解开,性命堪忧!——欲知后事如何,且见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