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饶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像炮弹一样朝她飞奔而来。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可爱的女儿如意。
如意扑进沈富饶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她的脖子,开心地叫着:“娘亲!娘亲!”沈富饶也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她轻轻地抚摸着如意的头发,感受着女儿的温暖。
就在这时,张跃梁慢慢地走了过来。他看着如意和沈富饶亲密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如意,不要累着娘亲了,来爹爹这里。”张跃梁温柔地说道。
然而,如意似乎并没有听到张跃梁的话,她依然紧紧地抱着沈富饶,不肯松手。
宋子陵见状,笑着走过来,从沈富饶怀里把如意抱了过去。
“走啦,走啦,跟宋爹爹去玩。你小舅舅又买了几只鸡回来,我们去看他斗鸡好不好?”宋子陵逗趣地说道。
如意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兴奋地拍着手说:“好呀!好呀!”
张跃梁看着如意跟着宋子陵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他默默地站在原地,眼神有些黯然神伤。
沈富饶注意到了张跃梁的情绪,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张跃梁身边,温柔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么多年不在家,如意难免会和你有些生分。你多陪陪她,等她长大了就会好的。毕竟她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呢。”沈富饶安慰道。
张跃梁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娘子,你累了吧?回房我帮你按按肩膀。”
沈富饶笑了笑,拉着张跃梁的手,一起回到了屋子里。
而另一边,孟玄一看到宋子陵抱着如意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也快步跟了上去。
“孟爹爹!”如意看到孟玄一,开心地笑了起来,还向他挥了挥手。
宋子陵怀抱着如意,身体微微一转,目光恰好落在了身后不远处的孟玄一身上。他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微笑,缓声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孟玄一迈步向前,走到宋子陵身旁,也笑着回答道:“刚刚啊,我看到你抱着如意朝这边走,就跟过来了。”
宋子陵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解释道:“这不,娘子刚回来,如意特别黏她。我担心如意会累到娘子,所以就想着抱着如意去晓全那里看斗鸡,让娘子能稍稍歇息一下。”
孟玄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着打趣道:“哟,娘子回来了啊?”
宋子陵微笑着点了点头,应道:“是啊,不过你这会儿先别过去,张哥在那边呢。”
孟玄一似乎明白了宋子陵的意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调侃道:“哈哈,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如此大度的一天呢!”
宋子陵被孟玄一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干笑两声,道:“哪有哪有,这不是张哥刚回来嘛,而且我也不想让娘子为难。”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并肩朝着沈晓全所在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被宋子陵抱在怀中的如意,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孟玄一,一会儿又瞅瞅宋子陵,似乎对这两个爹爹之间的互动感到十分好奇。她眨巴着眼睛,虽然年纪尚小,不太明白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但总觉得今天的爹爹们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
沈富饶悠然地躺在屋子里的躺椅上,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屋子还是那熟悉的屋子,躺椅也还是那把躺椅,一切都没有改变,然而张跃梁的心境却早已不同。
他缓缓地走到沈富饶身旁,轻柔地为她按摩着肩膀,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想当年,我和娘子在花房相遇……”张跃梁的话语被一阵轻微的鼾声打断,他低头一看,只见沈富饶已经悄然入睡,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张跃梁的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他轻轻地拉过一张凳子,静静地坐在一旁,凝视着沈富饶的睡颜。那张依旧美艳动人的脸庞,在睡梦中显得格外宁静和温柔。张跃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那如丝般的秀发上,手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伸手去触摸那柔顺的发丝。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沈富饶的脸颊时,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了,那一瞬间,张跃梁看到了她眼中的几分杀意。但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张跃梁时,那股杀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温柔。
沈富饶并没有继续入睡,而是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张跃梁身上,轻声问道:“你以后都会在府上吗?”她的声音如同夜间的月光一般,温柔中透着丝丝凉意。
张跃梁连忙点头,回答道:“嗯,以前是我的错,以后我只想陪伴在娘子身边,与娘子一起过日子,把如意抚养长大。”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仿佛要将过去的所有错误都弥补回来。
“好。”沈富饶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地拂过张跃梁的耳畔。他的手如同羽毛一般,轻轻地拍打着张跃梁的手背,带来一阵轻微的触感。
然而,就在沈富饶准备将手抽离的时候,一种微妙的尴尬氛围弥漫在空气中。张跃梁似乎有些紧张,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沈富饶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局面。“我去看看如意,你先休息一会儿吧。”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张跃梁默默地看着沈富饶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他走出了屋子。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仿佛在努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沈富饶并没有如他所说去看如意,他的脚步在半路停了下来。这时,一个人匆匆赶来,向他低语了几句。沈富饶微微点头,然后转身随着那人走向书房。
进入书房后,沈富饶悠然地翘起二郎腿,半靠在椅子上。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淡定。
不一会儿,手下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还未等那人靠近,一股难闻的气味就先一步飘到了沈富饶的鼻尖。他微微皱眉,但很快恢复了优雅的姿态,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好久不见。”沈富饶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只是一个普通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