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今天各个部分会汇报这一个季度的工作，到时候你不在场，怎么能行？”
“好吧。”苏小宛想，你赢了。
会议十点开始，苏小宛手里的工作很早就做完了，去茶水间倒了一杯水，慢吞吞的前往会议室，将透明的水晶杯放在厉燊亭的位置上。
厉燊亭喜欢喝温水，但是又不喜欢保温杯，说那是老年人才喜欢用的。
苏小宛觉得他这个说辞有些幼稚。
她嘴上调侃着，行动上却是周到极了。
热水还冒着热气，苏小宛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三十分。
距离会议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只要是厉燊亭参加的会议，那前来参加的人一定是踩着时间过来，早到一分钟都会被厉大总裁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
她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推开会议室的门，突然见到顾悦在厉燊亭的位置旁，不知道在看什么。
从苏小宛的这个角度，只能见到她一个背影。
“你在做什么？”此言一出，只见顾悦猛地收回了手。
“苏姐姐？”她眨了眨眼睛，心虚的四处看了看：“苏姐姐，您这么早就过来啦！”
“没有你早。”苏小宛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苏姐姐还真是辛苦。”顾悦开始没话找话。
苏小宛的唇角微微动了动，歪了歪头，盯着顾悦看了一会儿，猝不及防的开口：“你这是何必呢。”
顾悦吞了吞口水：“什么？”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同样的，我也绝对不喜欢你。不过我没有你那么虚伪。”苏小宛道：“明明心中厌恶极了，却还要堆砌着笑脸和我姐姐长，姐姐短。”
“我都替你累。”
“苏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顾悦，又露出了那副，我见犹怜的做作表情。男人或许会吃这一套，但可惜，苏小宛就是一个行走的贱婊达人。
“那我应该怎么想。”
“我从来都没有讨厌你啊，这么久过去，我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苏小宛嫌弃的皱眉：“你不用把你自己说的那么惨。”
“我之所以这么卑微，就是因为我害怕你会讨厌我啊！我害怕……我害怕，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连见他一面的机会就都没有了。”
苏小宛眯了眯眼睛，瞳孔中猛地绽放出一抹冷意，面色如冰，眸光泛着冰寒。
在她强势的注视下，顾悦哭的又伤心了几分。
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苏姐姐，我只是喜欢他！”
她哭着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我情窦初开时就知道，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孩子。旁人再好，也终究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从前我还在想，或许是我的年纪还小，没有见识过更多的人，或许他只是在我目前的世界中独一无二。可是我出国后，认识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却都比不上我爱的人的千万分之一！”
苏小宛的胸口突然有些闷，看着她越来越红的眼眶，没由来的烦躁了几分。许久后，她嗤笑一声：“可他却终究不是你的。”
“我知道啊。”
“我当然都明白。”
顾悦突然用力握住会议桌的边角，因为太过“激动”，手指还碰到了桌面上的水晶玻璃杯。
苏小宛看了一眼，没有想太多。只听顾悦继续哭哭啼啼的说。
“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我只想远远的观望。能够看着他幸福安稳一生，我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从来都没有贪心过。苏姐姐，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丝毫没有被顾悦说的这些话感动到。
甚至觉得可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