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已经签完合同，刚打开电脑，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苏小宛还不等开口，外面的人已经等不及的将门推开，十分迫不及待：“苏秘书！公司高层叫您过去开会呢！”
“高层？”
苏小宛愣了愣。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在厉燊亭不在公司的情况下，公司高层开会又怎么会通知她？
“是。”传话的人接了一个字。
“是什么会议？”苏小宛皱眉，提起一点精神来询问。
只是这一次对方不再回答，直接了当的将门关上，拒绝了这个问题。苏小宛皱眉沉思了许久，想打电话问问厉燊亭这是什么情况，但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外面的人语气急切。
意思大概就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就只差苏小宛一个，请她赶快过去。
苏小宛糊涂的进了会议室，一推门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低气压。
“苏秘书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居然让我们这一群人在这里等着。”
苏小宛：“……”
难不成是我把你们叫过来，要你们在这里等的？
莫名其妙的观察着场上的这些人，发现谭宁也在。她的心中莫名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找了一个位置：“抱歉，临时有些事，所以过来的晚了些。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我们怎么敢怪苏秘书？”开口的人是谭宁，她神气的冷哼一声，“现如今苏秘书可是厉总身边的大红人。若是我们不小心惹到了，结局该有多凄惨？”
苏小宛只当是没有听明白她的阴阳怪气，抿唇不语。
她觉得这场会议仿佛就是趁着厉燊亭不在而明目张胆的针对自己。
“苏秘书怎么不说话？”谭宁仍旧不死心的挑事。
“不知道谭经理想要听我说什么？”苏小宛靠在椅背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神色平静的回怼：“谭经理貌似很针对我。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您觉得呢？”
“当然不是针对。”
与此同时，一个集团里的元老突然开口，将厚重的文件夹用力摔在会议桌上：“苏秘书来公司的时间也不短了吧，这么久过去，商业间谍做的可还顺手？”
苏小宛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指突然动了动，指尖缠绕在一起，大脑飞速运转，看起来却是仍旧一派淡然：“我听不懂您的意思，还请再说的明白一些，什么商业间谍？”
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段时间公司里传开的留言，说自己是别家公司派过来的商业间谍。
这个流言刚刚散发出来的时候苏小宛和厉燊亭就已经知道了。
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但这毕竟关乎到苏小宛在公司里的声誉，所以厉燊亭曾经主动提出，若是谁再敢在背后议论，就要承担被开除的风险。
但苏小宛不想树敌太多，所以拒绝了他的这个提议。
可有些流言，传着传着，假的也就变成了真的。苏小宛一时间颇有些无语，甚至还觉得事态的发展越来越可笑。
“你今天负责了一个项目，居然故意改了一个小数点。苏小宛，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谭宁突然起身，将一份合同甩到了苏小宛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