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宛的眼神一点点变了。
她快速翻开合同，果真见到合同里约定的小数点发生了变动！
“怎么可能……”苏小宛下意识去看谭宁，只见后者快速的收起了唇边那抹奸诈的笑容。
“谭经理还真是，煞费苦心。”苏小宛何等聪慧，当即就想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将文件甩了回去，旁若无人的用愤怒的眼神回视。
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任何隐藏的暴露了出来。
“不煞费苦心，又怎么能查出你的间谍身份呢？苏小宛，做商业间谍可是犯法的，你就不怕吗？”
谭宁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黑色的录音笔，当着所有人的面暗了下去。
“这段日子有进展吗？”
“就快了，你放心，我已经成功的成为了厉燊亭的秘书，接下来的路会更加顺畅。我看他貌似很喜欢我，我可以利用这份喜欢，掌握一切资料。”
“小宛，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之间说谢谢不是就太见外了？”
录音笔里只记录了撩撩几句话。
男声听起来像是厉惊墨，女声无疑是苏小宛。
可苏小宛发誓，自己一定没有讲过这样的话！也就是说，这是谭宁通过科技手段达到的这种效果！
可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并不了解，他们只相信表面上所谓的‘真相’，于是，铺天盖地的指责席卷而来——
“果然不如我们所料，公司里的传言也全都是真的，你果真是外人派进来的商业间谍！”
“证据都已经摆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
苏小宛听的太阳穴突突的疼。可在这种情况下，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场批斗会或许才刚刚开始。
她突然冷笑一声，手指用力抓着会议桌的边角，双眼通红：“谭经理，诽谤可是犯法的。”
谭宁只短暂的慌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复了平常。
苏小宛闭了闭眼睛，内心十分复杂。
就在她近乎无助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响起一阵清冽幽冷的男声。苏小宛的心颤了颤，眼睛突然亮起来。
“既然是开会，居然都不通知我。各位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现场的气氛因厉燊亭的到来而变得十分诡异，每个人面面相觑，谭宁尤为心虚。
“怎么都不说话？”厉燊亭坐在皮椅上，突然间看了苏小宛一眼，手指轻轻在会议桌上敲了一下。虽然他没有说一句话，但苏小宛还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内心挣扎了片刻，只能起身走过去，坐在距离他最近的位置上。
“这到底成什么样子！”终于有人无法抑制慷慨激昂的情绪，大声怒斥：“厉总如今竟然栽到了一个女人手上。重要的是，这是商业间谍！厉总，您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语气已经接近于斥责，厉燊亭却没有丝毫恼怒，饶有兴致的再次认真的凝视苏小宛，唇角的弧度冷了几分：“商业间谍？”
“是，商业间谍，谭经理手里还有证据呢。”
不知怎么，谭宁突然有些心虚，颤颤巍巍的再次把录音笔拿了出来，按下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