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苏小宛皱了皱眉，撑着桌面起身。
“你要做什么去？”
“放心，我还很清醒呢。”苏小宛道：“我出去透透风，马上就回来。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
苏小宛咂了咂嘴，不知怎么突然和楚瑜对视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或者说。
这段时间，楚瑜一直都很不对劲。
“那你一定要尽快回来。”秦晴扶了她一把。
苏小宛冲着她笑笑。
原本她是真想要出去散散心的，可刚出包间，突然就有了想吐的冲动。
顾不上别的，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洗手间。
胃里越来越难受，灼烧的痛感逐渐明显了起来。
在疼痛的撕扯下，苏小宛的思绪格外清明。
吐了几分钟，胃里终于舒服了很多。
刚想离开，却突然听到了一记熟悉的声音在隔壁响起。
这家饭店里的卫生间，就连洗手池也是隔断式的，和厕所一模一样。
但隔音貌似不太好。
“小晴，那个苏小宛是你的什么人啊？”
苏小宛辨认了一下。
说话的这个人貌似是秦晴的一个女性朋友。
“问这个做什么。”秦晴打开水龙头，随意的洗了两下。兴致缺缺，不愿意多说。
“还有那个楚瑜，就是你喜欢的人了吧。”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秦晴的朋友继续道：“你有没有看出来，楚瑜喜欢苏小宛？”
水声戛然而止。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苏小宛应该知道你的心思吧？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让楚瑜喜欢上她呢，她有想过你这个朋友吗。”声音的主人愤愤不平道：“真是一个白莲花，绿茶婊！”
最后这四个字一出来，秦晴终于听不下去了，语调生硬，一个一顿的开口。
“你再说她一句试试？”
苏小宛的心猛地一颤，用力攥住自己的衣服。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在里面发现了鲜红的血丝。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而且我难道说错了吗？”
“当然错了！”
秦晴当场和她翻脸：“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闺蜜。有我在，谁都不能说她哪怕一个字的不是！”
她们已经离开了。
苏小宛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后，清醒了许多。
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匆匆赶过来的楚瑜。
“姐姐，你没事吧？”他上来便扶住了苏小宛的手臂，眼神担忧：“喝那么多酒做什么，明天一定会难受的。”
苏小宛迷迷糊糊的听着他的声音，突然想到了刚才听到的那番谈话，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和楚瑜分开，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用扶，我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楚瑜皱眉，“你看看你现在的脸多红。”
“真的不用。”
“姐姐，你……”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一会就回去。”
“那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楚瑜仍旧不放心，始终不愿意离开。
“嗯。”苏小宛扶着墙壁，态度冷淡，显然不愿意再搭理他。
楚瑜跟在她身边走了好一会儿，苏小宛越来越烦躁。
于是，在她彻底生气之前，楚瑜不情缘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