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眉瞧见岑东溱的脸,才意识到自己没死,立马欣喜地就要蹦起来,但她刚一动作,就碰到了小腿上的伤口。
岑东溱这才想起来她们身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大夫就走了,只得去门外喊了个小丫鬟进来给她们处理伤口。
小丫鬟是个胆小的,第一次见到这般狰狞的伤口,手抖得连纱布都绑不住。
岑东溱在一旁看得心急,只好伸手接过小丫鬟手里的纱布,三两下为阿眉跟凌越包扎好了。
她们伤口处流的血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鲜红色,好在伤口都不在致命的地方,上了药包扎一下休息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岑东溱唤来这几天伺候凌越的丫鬟,让她把凌越带回了厢房。
凌越临走前像是不经意间问道:“对了,我们刚刚中的是什么毒啊?毒劲可真猛,我都以为我这小命要交待在这里了。”
岑东溱眼神微动,摇摇头,没说话。
凌越难得识趣,没再问。
人走了之后,岑东溱叮嘱阿眉几句,急匆匆出了门。
阿眉生怕她又遇到刚刚的事情,想跟过去,被岑东溱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作罢。
她坐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岑东溱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岑东溱匆匆回到刚刚遇袭的回廊,拎着裙摆低着头在地上寻找着,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落在草丛中的翠鸟。翠鸟漂亮的羽毛上不知何时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色。
它双眼闭着,身子有些僵硬。
岑东溱心里一咯噔,伸手轻轻地探在它脉搏上。
果真已经没了生命的迹象。
而且它身上空荡荡的。
这不合常理。
岑东溱小心翼翼地捧起翠鸟的尸体,站了起来,眼底尽是沉重。
按理说它会飞来找她一定是有信件给她,而那歹人就是追着翠鸟而来。
所以那歹人的目的应该是翠鸟而非她,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翠鸟身上的信件。
而她前不久才给了苏鹤安消息让他调查骆翌……
所以这歹人会是骆翌吗?
还有流火蛇蛇毒……如果是骆翌,他身上又为什么会有流火蛇蛇毒?
殷桉前不久才中了流火蛇蛇毒……
是巧合吗?
岑东溱不信。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但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这其中的联系来,只得将翠鸟带了回去,找了一处地方埋了起来。
翠鸟没了,传信的媒介也没了。
再训练一只要花上不少时间,岑东溱若想知道那信中写了什么,只能亲自出府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