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原来咱们老祖宗就这么会玩儿啊!竟然用陶瓷做玩具。”潘三略带惊异地说道。
“那当然了。我们的先辈古人,早在远古时期生活中,就已经开始出现玩具了,这个历史大约有五千年了。在湖北京屈家岭就出土了通过遥愰能够发出声音的玩具了。据考证,这是全世界最古老的拨浪鼓了。”秋霁白把手中的瓷勇安稳地放回到摊位上,接着说道:“到了隋、唐、宋,不光是儿童玩具,还出现了很多成人玩的玩具,各种棋牌、骰子,甚至是弹珠都出现了。”
“这件侍女瓷勇我认为就是一件玩具。但不是梁老板说的宋代的,要更早些,是隋代的,最保守的断代也是唐朝初年的。市场价值不会很高,但文物价值和文化价值很高。”
潘三笑着点了点头,对摊主老梁说道:“老梁!我这位朋友说的结论肯定没错,你就不用再找别人看了。这件东西按隋代算的话,也就是大几千的东西。要我说,你还不如送博物馆去呢。钱不钱的不重要,关键是能落个好名声啊!”
老梁一笑,说道:“倒也是!这件东西我到手了以后,一方面是因为没弄清楚是什么东西,什么朝代的。另一方面,我还以为是件沾了阴气的陪葬品呢。得嘞!这下我也就放心了,这两天我就联系老汪,看哪家博物馆能收。”
“诶!要不你把这件东西直接就转给我行吗?”在得到秋霁白的示意后,顾惜安说道:“梁老板!我在北京负责一家中国古代文化研究中心,这件东西正好可以丰富一下我们的研究实物。”
“你要?”摊主老梁有点儿不相信自己耳朵,反问了一句。当然了,他这么一问,也是对这件东西的价值产生了怀疑。担心自己被这两个年轻人占了便宜。
呵呵一笑,顾惜安说道:“梁老板!要不这样,这件东西刚刚潘老板说了,大几千的价儿,我可以出一万。至于断代的事儿嘛,你可以这两天找个行里专家鉴定一下。”
说着,顾惜安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老梁,说道:“如果你有意转让,就联系我。”
说完,顾惜安也不废话,和秋霁白对视了一下,就起身要走。
“老梁!出了吧,保你不吃亏。”潘三笑着说了一句,也跟着秋霁白两个人走了。
“成!就一万,你拿走。”见他们真是要走了,摊主老梁出声叫住了三个人。
其实,这件东西正如顾惜安说的那样,也真就是一件仅供研究的实物,市场价值、收藏价值并不是很高。能不能收到手,都无所谓。
可令秋霁白、顾惜安,甚至是潘三都没想到的是,在顾惜安同摊主交易的过程中,摊主老梁说了一句,“老三!听说范钳子手里有一幅明代林良的画,有说真,有说仿的。听说今天晚上要拿出来请人评鉴。你不去凑凑热闹?”
“哎呦!老范行啊!不声不响的弄出来这么大动静。”潘三看了一眼秋霁白,说道:“兄弟!走吧!这回可有看透了。”
说着,就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兄弟!我今天要入手一件清乾隆柠檬黄斗彩的笔洗。只要你帮我看准了,拿下来,那件翡翠凤凰,我想办法给你拿过来。”
“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啊!”听了潘三的话,秋霁白终于是明白他非要把自己拉来,参加这个小拍的真正目的了。
淡淡一笑,秋霁白回答道:“潘老板!我听说了,你可是西安、乃至整个陕西省古玩行儿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你都搞不定的事儿,我怎么能行呢?”
“兄弟!我说实话吧,那件东西我事前就上过手。不过,凭我的眼力,真没看出来是真,还是高仿。但那件儿东西可真是让我心动,你只要帮我看准了,那件东西是不是真的就行。”
听完潘三的话,秋霁白从他的表情上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就是那件柠檬黄釉的笔洗确确实实的漂亮。如果真是乾隆官窑的东西,恐怕也是件稀世之宝了。
黄色,在历朝历代中都被赋予极为特殊的象征意义。唐朝开始,皇帝穿黄色龙袍并把黄色禁止民用。明朝以后,皇帝更把黄色的使用限制扩大至瓷器。据《明英宗实录》卷一六一载:“禁江西饶州府私造黄、紫、红、绿、青、蓝、白地青花瓷……首犯凌迟处死,籍其家资,丁男充军边卫,知而不以告者,连坐。”
到了清代,黄色在皇族内部的使用也是有着相当严格的等级规定的,浅淡的明黄色只能用于皇帝和皇后,任何人不得僭越。从此,历代帝王均把黄色及拥有黄釉彩瓷作为神圣与至尊的象征。
柠檬黄釉是清朝雍正时期创烧出来的,以氧化锑为主要呈色剂,其釉色匀净,亦称为“西洋黄”“洋黄”。它与传统的铁黄釉由制作到质感完全不同,在釉色上复古创新,单色釉水准最高。也可以说是柠檬黄釉的创烧成功,奠定了雍正一朝高雅的艺术品味。雍正御瓷的柠檬黄釉是清代各朝皇帝御瓷里首屈一指的。
所以说,这柠檬黄釉的官窑瓷器,在古董文玩行里,始终都是稀缺的品种。在近几年的艺术品市场中,黄釉瓷器价格始终不菲,尤其是清代黄釉瓷价格年年上涨,清三代的更是高价迭出。据秋霁白掌握的情况,只要是前三代的官窑柠檬黄釉瓷器,就没有低于百万的。
听潘三这么一说,秋霁白凝眉思考了一下,点头说道:“潘老板!我一定尽力看,但至于能不能看准,我不敢保证。”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潘三笑着说道:“那件儿东西我实在是太喜欢了,如果是真的,多少钱我都拿下。”
用手一指前面一个古色古香的门脸,说道:“望月茶楼,今天的小拍就在这儿。”
说完,拉着秋霁白就往茶楼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