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呆呆愣愣地看着丁文军,嘴张的大大的。显然,他被丁文军爆出的“两千万”给吓得七魂飞了三魂。
“刘哥!你没听错,是两千万。而且还是最低价。”丁文军心里一阵暗笑。看着向来不把别人放在眼力的刘伟傻愣的样子,心里特痛快。
“我的妈呀!两千万!到底什么画那么值钱啊?”刘伟吐着舌头问道。
摇摇头,丁文军说道:“我也不知道,说是在显得一个拍卖会上拍的。啊!对了,画上是两个罗汉。我也不明白,就画那么两个和尚怎么就那么值钱呢。”
“两个罗汉?”刘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小声嘀咕着说道:“老何好像说过那幅画。好像是明代的。”
“对!是明代的。刘哥!你也知道那幅画?”丁文军顺杆儿爬地追问道。
摇摇头,刘伟说道:“我就是听说过。”
喝了一口酒后,看了看丁文军,刘伟眯着眼睛问道:“文军!你说的这个事儿,准吗?”
“当然准!”丁文军说道:“我们那个汽车销售公司,现在规模不小了,东北三省的门店几乎开满了。我们那个经理虽然是个女的,但人家家庭背景雄厚。老爸就是富商,而且人长得也漂亮。你想想,要是没点儿实力的人,能找到这样的女朋友嘛!那小子我见过两次,长得挺精神,待人接物很稳重,一看就是人精。像个做大事的人。”
“你说那小子叫什么?”刘伟出口问道。
“那我可不知道。咱就是个小保安,站门口瞄两眼而已。”说道这里,丁文军不再继续说了,开始吃喝起来。
“诶!文军!你们经理那个男朋友在什么地方开的古玩店?”刘伟不死心地问道。
“那我可不知道。人家做生意是人家的事儿,哪能跟我这么一个小保安说呢。”丁文军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地继续吃喝。
“那你说说他长什么样?”刘伟追问道。
“长什么样……”丁文军抬头假装回忆,想了一会儿说道:“个子有一米八开外,人长得也挺精神。”
说着就把秋霁白大致的相貌说了一下,当然了,描述的模模糊糊,并不十分清晰。不过,刘伟从丁文军讲述的模样判断,这个人就是秋霁白。
这也是秋霁白交代丁文军这么做的。目的是既要让刘伟知道丁文军和秋霁白的古文化交流中心有点儿关系,关系又不那么紧密。那刘伟知道了这层关系,那么稍后何伟长和范荣图那伙儿人也就都知道了。
听完丁文军的描述,刘伟脸上一笑,说道:“文军啊!你也知道,我现在做的事儿,和古玩沾点儿边儿。那你有就帮我留心着点儿,你们老板的男朋友收什么东西,我这边儿有的话,就去找他。咱们不求他对给点儿钱,就是别混弄咱们就行。毕竟我对这行儿也不是很懂。”
“那没问题。”丁文军大包大揽地说道:“我们经理对我还是挺认可的。有时候还请我们吃饭。那天看看方便的时候,我透透口风儿,这事儿不难办。”
“得嘞!我挺你好消息。如果我赚了钱,肯定少不了你那份儿。”刘伟仗义地说道。
接下来,两个人就聊起了当兵在部队的事儿。丁文军今天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回到宾馆,刘伟马上就把今天他和丁文军吃饭中了解掌握的事儿告诉了何伟长。
“刘伟!这个丁文军靠得住吗?”何伟长谨慎地问道。
摇摇头,又点点头。刘伟说道:“丁文军当初我们一块儿当兵的时候,挺老实的。我觉着他说话应该靠得住。另外,他也不了解我的底细,没必要蒙我。”
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看着刘伟说道:“今天你这个战友说的那幅画真是画了两尊罗汉?”
“他是那么说的。不过,他也是听说,没有亲眼看到。”刘伟实话实说的回答道。
皱着眉头狠狠地闭了闭眼,咬着牙说道:“吗的!秋霁白呀!秋霁白,没想到,你的算盘扒了的这么精。让我上了个大当,你却捡了个大漏儿。”
“大漏儿?”刘伟吃惊地问道:“老何!你说那幅画真的值两千万?”
轻轻点点头,说道:“很可能。这事儿放到别人身上也许是传说,要是放到秋霁白身上那就一点儿不足为奇了。真是可以说又是一段儿他的传奇故事了。”
“我的妈呀!真是两千万?”刘伟不死心地又追问了一句。
何伟长没有回答他,看了看窗外灯火阑珊的夜景,想了想后,说道:“小伟!这么样!这几天,嗯……最好是明天,你再和那个战友吃顿饭,想办法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来。当然,暂时还不能把我和老范这几个人透露给他,就说你要和秋霁白做生意。”
“啊!什么意思?”刘伟不明白地问道。
“什么意思暂时你不要问。就按我说的做。”说完,拿出手机,给刘伟转过去五千块钱,然后说道:“这些钱你先用着。敞开儿地花,只要把那个丁文军拉过来,你就是头功一件。我另外再给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到自己手机零钱上平白多出了好几个零,刘伟能不高兴嘛!当即就拍着胸脯子说道:“这事儿好办!我和丁文军的交情还不错,那小子没什么心眼儿,一忽悠就进套。”
点点头,何伟长说道:“你去吧!按我说的做,千万别路出马脚来。”
刘伟大包大揽地说交给他了,就走了。
房间里的何伟长又踱步想了一会儿后,才拨通了范荣图的电话。
“喂!老范!事情有转机,兴许我们这次能把秋霁白这小子搬倒了。”何伟长自信地说道。接着就把他想到的办法同范荣图说了一遍。当然,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一句没提。
最后,还不忘了把秋霁白从那幅《罗汉听经图》中发现了一幅价值两千万的真画的事儿告诉了范荣图。
“我觉着这事儿不太靠谱。”何伟长假惺惺地宽慰着范荣图,说道:“范老!你可是行家,那幅画里到底是什么,你比谁的清楚。哪能做了眼呢。这事儿多半是秋霁白造的谣,不用放心上。”
“我觉着也是这么回事儿。嗯……你刚才说的我看行。就按你说的办吧。明天咱们见面在好好聊聊。我这边有朋友呢。挂了!”可挂了电话的范荣图,脸色铁青着,用手扶着墙面,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何伟长最后的那段话,让这个大半辈子在古玩行里混迹的老江湖,遭受到了平生最大的一次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