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白悦和我说完话后,便出去找季煜盛了,外面有很多保镖守着,我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下一刻,门被推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走了进来。
可从小就和齐恒一起长大的我,十分清楚,他的温柔只是假象,而他实际上是个连环杀人魔。
“妍妍。”
他走到我的床边,怜惜地看着我。
“前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呢?”
想到前几天那个电话,我便浑身一颤。
来到这座城市之后,我换了电话卡,齐恒之所以能给我打电话,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我,可当时的我没有想到这一点。
“哥……”我乖顺地看着他,生怕哪天他把我也嘎了,“我错了,我不该离家出走的。”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齐恒那双用来拿手术刀的,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抚在了我的脸上。
“哥哥不会怪你,但是,那两个杂种,哥哥需要帮你解决一下。”
“对了,爸爸妈妈也很想你,一会儿我带你去见爸爸妈妈吧。”
说完,他不顾我反应,走了出去。
下午,我被推上了手术台。
打了麻药后,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再次醒来时,是在我家的别墅里。
我一睁眼,一张温柔娴静的脸凑到了我面前。
“呀,妍妍醒了!”她开心地拉着我的手,心疼道,“在外面待了两年,受委屈了吧?”
眼前的女人是我的妈妈,任谁都想不到,这个优雅的贵妇几刀下去,能把人的骨头生生砍断。
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她常常在深夜帮忙解决哥哥和爸爸杀人后的尸体,还把人骨剁碎熬汤给我爸喝。
“妍妍,外面那两个要怎么解决?”
反社会人格的我爸走上前,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若没听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恐怕会觉得他有几分儒雅。
我爸自从高中后就发现自己是反社会人格,之后没有再读书,却自学了很多东西,听哥哥说,他最近在研究中国古代十大酷刑。
“你们不要在妍妍面前讨论这些,她胆子小,又心软,你们会吓到她的。”
一向对我温柔的哥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哥虽然不是反社会人格,但他从小酷爱和鲜血有关的一切东西,小时候我养的小动物,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后来我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被解剖的动物尸体。
他是国内顶尖医科大学的研究生,但谁也不知道,比起救人,他更擅长杀人。
我们家有一个地下室,隔音很好,这些年来,我已经数不清哥哥和爸爸在地下室里杀过多少人。
不过,他们杀的都是一些他们自认为的“坏人”。
比如,他们现在就认为白悦和季煜盛是欺负我的坏人。
5.
晚饭的时候,我见到了白悦和季煜盛。
他们从地下室被带上来,两人的脚被用铁链栓在一起,铁链后面还拉着一个大铅球。
两人早已没有了之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白悦的脸色更苍白了,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身上的裙子破了,皮肤上有烫伤、鞭伤等数十种不同的伤口,看起来被折磨得很惨。
季煜盛虽然没有外伤,但他表情浑浑噩噩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因为脚被铁链栓在一起,所以他们走得很慢,还磕磕绊绊,好不容易走到餐桌边,哥哥用手撑着下巴,漂亮的眸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你们不是很喜欢在一起吗?我把你们栓在一起了,你们喜不喜欢?现在你们永远也别想离开对方了。”
季煜盛和白悦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惊恐。
他们再看向坐在餐桌边上,面无表情的我,目光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高傲,而是惧怕、胆怯。
“吃吧。”
妈妈把菜上齐后,又给季煜盛和白悦端上一道菜。
看到盘子里的东西后,季煜盛脸色一白,白悦则扭头“呕”了出来。
我也皱了皱眉,觉得有些恶心。
虽然爸爸妈妈他们以前也会折磨那些人,但不会用这种方式。
我看向哥哥,似乎是见我疑惑,哥哥扬了扬眉,有意无意地指着白悦。
“她好像很喜欢那根东西呢。”他说,“我跟踪你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他们两个开房,她跪在地上舔那根东西。”
我不忍直视。
“本来他差点死了,还好你哥我医术高明,把他救回来了。”哥哥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
就在这时,似乎是下定决心般,季煜盛朝我恳求道:“齐妍,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可以把我身上的钱全部给你,以后也都听你的,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季煜盛话音刚落,我妈便冷哼一声:“妍妍心软,就算她放过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没错。”我哥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与其求饶,不如想想,你们两个是谁先死比较好呢?”
“齐恒。”白悦似乎是发现我哥比较有说话权,于是努力挤出一张讨好的笑脸,对我哥说道,“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能为你做牛做马,让你快乐似神仙……”
为了活下去,白悦连脸面都不要了。
季煜盛讶异地看着白悦,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白悦,你在说什么!”
白悦闭上嘴,不再说话。
我也没什么吃饭的胃口,想先回房间。
我爸叫住我:“妍妍,等等,还有好戏看呢。”
我回过头,爸爸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说出恶魔般的话语:
“你觉得,是把他们俩做成人彘比较好,还是梳洗比较好?”
听到我爸的话,季煜盛和白悦的脸色更苍白了。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季煜盛猛地看向我。
“不要这样!妍妍,我求你了,我再也不要你的肾了,把我的肾给你也行,你放过我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我哥打断了:“她要那种脏东西干嘛?”
说完,我哥还揉了揉我的脑袋。
“妍妍乖,去休息吧,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会帮你解决好的。”
不顾季煜盛求助我的目光,我起身朝楼上走去。
我劝过他们的。
身后响起季煜盛痛苦又绝望的悲吼:“齐妍,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会改的,你原谅我吧——”
我哥再次打断他的话:
“要是改变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