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又温柔贤惠又活泼可爱,既善解人意也貌美如花,上得厅堂下的厨房集万千优点为一身的奇女子。”
唐瑾伸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满眸笑意。
盛景澄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唐瑾,凤眸中有些不可置信。
这女人,疯了不成。
见盛景澄呆住,唐瑾却是大笑出声:“开玩笑,开玩笑。”
“三小姐真会说笑。”
盛景澄唇角微抽,怪异的看了一眼唐瑾,竟是觉得好笑。
女子大都谦逊得体,从未见过这般...夸赞自己的。
“殿下过誉了。”唐瑾尴尬的笑了两声,心中却在默默吐槽。
说笑个毛线,老娘天下最美。
走着走着花园就到了头,盛景澄停下脚步看向唐瑾。
“本宫还要去见御史大夫,就不与三小姐同行了。”
说完变转身就走,多余的眼神都未有。
唐瑾眯起一双眸子,连忙笑问:“那个...殿下,这两日天气不错,不如一起去赏个花?泛个舟”
见盛景澄脚步停下,唐瑾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如此美男,就算是冲着他的脸约个会也不错啊。
“南方水涝多灾,太子殿下怕是无暇与妹妹赏花泛舟。”
一道轻柔声音传来,唐沁抬步走来,柔美的面上带着得体的浅笑。
女主来了。
唐瑾退后一步,犯了怂:“既然如此,那就当我没说过,你们聊我先走了。”
余光看了一眼并肩的两人,唐瑾加快了脚步离开。
美男固然好,但是她可敌不过女主光环。
盛景澄看着唐瑾离开,眸中有些别样深意。
唐沁看着盛景澄的目光,宽袖下的手紧紧攥起。
“殿下可是是想与妹妹赏花泛舟?”
盛景澄看向唐沁,凤眸中有着同样的淡漠:“大小姐这是何意。”
“并未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太子会动了恻隐之心。”
唐沁轻咬着唇畔,姣好的面容上有些担忧。
“无稽之谈。”盛景澄冷笑一声,抬步离开。
整个唐家都是他的仇人,他又怎么会对仇人动恻隐之心。
看着盛景澄离去的背影,唐沁不禁轻唤了一声。
“殿下。”
“何事?”
盛景澄停下了脚步,却并未回头,然而这对于唐沁来说已经足够了,前世他连正眼都未看过自己。
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迎娶自己的妹妹。
“今日,多谢殿下为我说话,若非殿下我定是要吃点苦头了。”
女子一双水眸盈盈,轻柔的语气仿若三月春风不知吹动了谁的一腔春水。
“既是合作,本宫自会护你周全。”
盛景澄大步离开,脊背挺直仿若青松屹立。
紧攥的手松开,唐沁的唇畔渲染开笑意。
我也会护你周全,更会倾我所有让你登上帝位。
你的帝后,只能是我唐沁。
这一世,我不允许任何女人站在你身侧。
循着记忆回到房间,唐瑾将小脑埋入软被之中连连叹气。
虽是看到了美男,但是仍是无法接受自己穿到了炮灰女配身上。
按照剧情发展,唐沁会和盛景澄联手扳倒唐家,唐家会被满门抄斩,而自己这个身子的主人也会沉入寒潭活活冻死。
她可不知道怎么穿回去,但是若是一直在唐家待下去那自己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这可不行。”唐瑾坐起身来,陷入沉思。
若是坐以待毙,自己肯定会死翘翘。
她决定了,离开唐家。
难得的机会,她要在古代好好逛一逛,再寻找穿回去的方法。
“小姐,饭菜摆好了?”
丫鬟绕过纱幔来到床前,半蹲着身子将散落的鞋子摆好。
“知道了。”唐瑾应了一声,起身下了床。
吃着美味的饭菜,唐瑾开始思考自己怎么离开。
若是直接离开,但凭唐家嫡小姐的身份她也安生不了。
看来,还是偷偷的离开比较好。
翌日,唐瑾借赏花之名在府中转悠,也找到了最佳的逃跑地点。
是夜就收拾了几身衣服鬼鬼祟祟的走到了花园角落,除了衣服她什么都没有带,只是不想占别人的便宜。
环顾四周无人,唐瑾将白天借口摘花的梯子从假山后拿出放好,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现代的时候她最喜极限运动,经常去攀岩爬山,,更别说爬一个小小的梯子了。
唐瑾爬上了墙头刚要下去,一条腿都已经放了下去忽的听到一道阴森森的声音:“请问是唐府的贵人吗?”
唐瑾吓的一个激灵,连忙收回了腿。
顺着墙头往下看,不由惊了一下,怎么墙根还蹲着两个人。
“是唐府的贵人吗?”那人又问了一句,唐瑾这才听出是一道男声。“怎么了?”
唐瑾收了手脚,心中有些忐忑,没想到第一次逃跑就被抓包。
“我们有泼天冤情,还请贵人引路,带我们见御使大夫。”
喊冤的?
唐瑾定睛看了看,府外墙无灯,月色朦胧不见光亮,依稀也只能看到两道人影。
“小姐,小姐你怎么在上面。”
一道惊呼声传来,唐瑾偏头就见下方自己的两个丫鬟烟霏和雪霏焦急的看着自己。
唐瑾刚要开口,便听又一声沉喝传来。
“瑾儿,你在上面做什么,胡闹,还不下来。”
一听这一道沉音,唐瑾身子颤了颤,乖乖的顺着梯子又爬了下去。
“过来。”
中年人对着唐瑾招手,面上严肃。
唐瑾猜出面前人就是这具身体的父亲,现在的御使大夫,算算时辰,半年后会晋升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愈发不稳重了,怎么还学会爬墙了?”
唐父沉声发问,一双虎眸却是上下扫视着唐瑾,见她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这才收回目光。
唐瑾连忙指着墙外,睁着眼睛说瞎话:“女儿听到墙外有人喊冤,一时好奇便想看看。”
“喊冤?”
唐父蹙眉,转身看向身后管家:“看看门外是谁,将他带去主厅。”
“是。”
管家应是,转身走出。
唐瑾转身要走,唐父却又开了口:“随为父来,待会为父有事与你说。”
“哦。”唐瑾应了一声,眼观鼻鼻观心的乖巧跟着。
到了主厅,管家也带着人走来,竟是两个衣衫褴的少年,一个年长一个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