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别的线索了吗?”傅惜之感叹道。
京城这么大,只是凭一封信来找人,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还有他身上的毒啊。”上官秋风指了指萧祁,“看了你写的药方我才明白了。”
“什么意思?”傅惜之不明白。
“萧祁的毒表面上看是毒,但其实却是为了保命的。”上官秋风解释,“而他身上这个以毒攻毒的手法,我没看错的话,出自于药王谷。”
“以毒攻毒?”萧祁眉头一蹙。
“对,你一生下来身上就有这个毒,那肯定要攻的,不是你身上的毒。”上官秋风意有所指。
“那就是我母亲身上的……你的意思是,我母亲生前被人下毒。”萧祁握紧拳头。
“只有这一个解释。”上官秋风点头道。
萧祁的母亲只是宫里一个不受宠的嫔妃,刚怀上的时候便被下毒,尽管她铤而走险用了这个方法,却也只活到萧祁出生。
如今过了这么多年,还能找到毒害他母亲的凶手吗?
“所以你母亲可能就是药王谷的人,或者当年她身边有药王谷的人。”上官秋风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可能跟你娘有关。”
上官秋风点头。
“查。”萧祁脸色愠怒。
“我陪你。”傅惜之把握住萧祁的手,看着他说。
“虽然我也说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这个小丫头一定可以帮到不少忙。”上官秋风总觉得对傅惜之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过几天你们同我一起进宫。”萧祁对两人说。
这时,君颜端着酒壶过来,放到桌上,温柔地说:“今夜多亏了九殿下,小女拿了些上等的好酒,还请九殿下不要嫌弃。”
怎么还来?刚刚在外面不是谢过了吗?
傅惜之顿时在心中防备起来,虽然她不知道上辈子萧祁有没有喜欢君颜,但是,一想到萧祁可能会娶君颜,她就接受不了。
而且这个君颜,因为以卖艺为生,身上的衣服着实暴露了些,大片的肌肤都没有遮挡,君颜的年纪要比傅惜之大,就这么靠近萧祁。
上官秋风则毫无察觉,倾身一闻,这酒果然清香扑鼻,纯而不烈,实属上等好酒,便立马把酒杯伸了出去。
“我来吧!”傅惜之立马把君颜手里的酒拿过来,侧身挡在萧祁面前,不让她有任何机会碰到萧祁。
接过君颜递过来的酒,傅惜之迫不及待地对她挥手,“你下去吧。”
“是。”君颜行个礼,便立刻退下。
“小丫头,你这么紧张干嘛?君颜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不会对你的萧祁做什么。”上官秋风是锦瑟坊的常客,把傅惜之的反应看在眼里,大笑起来。
“我、我哪有。”傅惜之脸都红起来,她转过头看萧祁,发现萧祁竟然也在笑,看起来格外地开心。
“哼,那你们自己倒!”傅惜之见自己被取笑,愤愤地把酒壶放下。
但她觉得,自己的脸为何,这么热。
萧祁也不逗她了,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
之前在湖中他假装重伤,其实不过是想看看他在傅惜之心里的地位,而君颜的出现,则再一次证明了傅惜之对他的在意。
虽然之前还有疑惑,但他现在已经非常地肯定傅惜之对他的心意,这种无意中流露出来的,连自己都无意识的举动,才是最真实的。
窗外湖中心的火渐渐熄灭,但这件事情肯定也没那么简单,萧祁让卫云先去查看一下现场状况,今夜之事必须查出结果。
随后约好一起进宫的日子后,萧祁便把傅惜之送回丞相府。
而被困在湖中的萧鸣,在岸上人群都走光了之后,终于等来了一艘朝他而来的船。
“三殿下!三殿下!”船上傅菀之朝他伸手,喊了几声。
“快!快救我!”萧鸣此时已经慌不择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大喊。
为了防止翻船,傅菀之扶着萧鸣,把他扶到自己的船上。
在救起萧鸣的瞬间,原来那艘终于不堪重负,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彻底沉入湖底。
萧鸣坐到船板上,劫后余生大口呼气,长这么大,他从来没离死亡这么近过。
映月湖很大,此时火光渐渐熄灭,这艘船又不大,离岸边离得远,在岸上几乎都看不到。
“三殿下,您没事吧。”傅菀之蹲到萧鸣身边,拿出丝帕帮萧鸣擦身上的水。
萧鸣刚从水里被捞出来,浑身湿透了,又受了惊吓。
“刚刚的大火真可怕,我在岸上看到姐姐跟九殿下,就缠着姐姐问,有没有看到三殿下。”傅菀之又靠近萧鸣一点,安抚地去拍他的肩膀。
“没想到姐姐竟然说,她恨不得你去死。”傅菀之潸然泪下,“我跪下给姐姐磕头,求了很久姐姐才肯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若我来迟一步……”
“难为你了。”萧鸣不免有些动容,伸手抚上傅菀之单薄的肩膀。
傅菀之摇摇头,靠到萧鸣的肩膀上,“若是没能救到三殿下,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哼,傅惜之这个贱人!今天这笔账,我萧鸣一定要讨回来!”缓过来之后,萧鸣心里的怒火便烧了起来。
“三殿下,我帮你把外衣脱下吧,全都湿了。”傅菀之见萧鸣果真没拒绝她靠近,便伸手去帮他解开腰带,同时又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衣服散开。
湖中船上一片昏暗,萧鸣看不太清楚傅菀之的脸,同时又闻到傅菀之身上传来一阵奇香。
“三殿下,你冷不冷?”傅菀之身体软软地搂住萧鸣,嗲声问道。
萧鸣也再控制不住了,他伸手粗暴地一扯,没想到就把傅菀之的衣服全部扯下,露出大片白花花的皮肤。
“三殿下,不要啊。”傅菀之被他压在身下,欲拒还迎地抵住他的肩膀。
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烈,黑暗中傅菀之嘴角扬起。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萧鸣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毫不怜惜地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