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云影看来,问她可以不可以,就是羞辱她的能力。
她对秦让冷冷一瞥,没好气的说:“我说不可以了吗?”
说完,阮云影一手扶着三根木头,一手叉腰,走起路来,小腰一扭一扭的,跟她平常抬头挺胸的走路姿态迥然不同。虽然也好看,可秦让很心酸。一个大公司老总竟然跟他一起搬木头修厕所?说出去,谁相信?
秦让抱起六根木头,跟在后面。
突然,前头传来尖叫,秦让急忙抬头看。
只见阮云影肩头上的三根木头,一根往前倾,一根往后掉,另外一根打个转,敲到她的后脑勺。
“哎哟!”阮云影惨然失声,三根木头全部掉在地上。
秦让心疼的摇头,心里暗自说道:还是没有干粗活的经历!
他以为只不过是木头掉地上而已,过去帮阮云影重新捡起来就没事了。可他发现阮云影表情不对劲,好像要哭的样子。
秦让心一软,急忙把自己的木头丢下,一个箭步迈到她跟前。
她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放在肩头上,眼眶湿闰,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是不是被木头敲疼了?”秦让蹲下来,抚摸她的后脑勺,“是这里吗?”
她点头,用哭腔回答:“好疼!”
秦让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木头有点长,如果不抓牢,可能会前后摆动,这样一来就会失去平衡,木头就掉下来了。也都怪我,刚才应该把木头绑起来,就没这事儿了!我帮你揉揉!”
秦让五指按在她被敲的地方,她的头发揉软光滑,触摸起来十分舒服。
阮云影本想抱怨秦让,为什么早不把木头绑起来再搬,可秦让揉搓的力道正好合适,驱散了她后脑勺的疼痛感,她的气便消了。
“我又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儿,哪里知道搬几根木头还有这讲究!”
“是呢,我就不该让你干这活儿!”秦让见她委屈,心里酸溜溜的,很自责。
揉了一会儿,阮云影眼眶里的泪光消失了。秦让揉的这么舒服,她忍不住问:“你之前学过按摩?”
秦让开玩笑说:“是呢,我曾经在按摩店工作过!”
“什么?真的?”阮云影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骗你的!”秦让笑了,“没想到这么聪明的阮总,竟然被我骗了!”
阮云影哼一声,十分自负:“你按摩按的很舒服,我一时失去了警惕心而已!”
秦让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按摩功夫这么好,得意之下有点飘了,忍不住又开阮云影的玩笑:“我按其他部位也很舒服,要不要试一试?”
阮云影的脸一下子拉下来,额头上阴云密布。
“你再这么不正经,我要发火了!”
秦让知道情况不妙,立即转换话题。
“除了后脑勺被敲了,还有其他地方疼吗?肩膀疼吗?”
要不是秦让说,阮云影真忘记了!
“你帮我看看后面,也就是肩膀下去一点点,我感觉火辣辣的。”
秦让刚才没有注意,此时定睛看,吓了他一大跳。
“出血啦!”
殷红的血沾染在衣服上,衣服裂出了一道口子,透出阮云影雪白光滑的后背。
阮云影娇躯猛的一颤,害怕的问:“怪不得我感觉火辣辣的!口子大吗?血多吗?”
女人爱美,身子上要是留下一块伤痕,便有瑕疵了,哪怕伤口在后背,阮云影也觉得是天大的事情。而且,她在正常社会里,经常穿露背礼服!如果别人看到她后背有一块疤痕,岂不是很尴尬!
为了阮云影安心,秦让撒谎道:“口子不大,血不多,不过也要处理一下,否则感染了就不好了!”
阮云影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嘶,好辣呀!”
秦让往地上看,其中一根木头的桠杈上有一点血迹,刚才木头滑落,桠杈滑过阮云影的美背,那么娇嫩的皮肤,一滑就破。
秦让后悔不迭,早知道把木头削光滑些,阮云影就不会受伤了!
他观察四周,发现有止血的植物,便撸了一把。
“阮总,为了止血,我要把你上衣和里面的小衣服脱下来,你不介意吧?”
阮云影眸光一抖,眼角余光狐疑的瞥秦让。
“有这必要吗?”
为了证实自己没有揩油的意思,秦让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按压在伤口上,阮云影眉头一拧,惨然失声。
“嘶,疼!”
秦让说道:“伤口正好在小衣服旁边,如果不脱下来,我不好敷药止血。”
阮云影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是你自己,还是我来?”秦让礼貌的问。
“你来吧!”阮云影害羞不已,腮帮子都红了,昨天被顾宁撞见她跟秦让暧昧,她都没这样害羞。“我手一动,后背就火辣辣的疼!”
“那我来吧!”
秦让先在前面解开阮云影衣服扣子,阮云影不敢和他四目相对,紧紧闭着眼睛。
秦让尽量不碰她的身子,以免她误会秦让趁机揩油。
解了扣子,秦让急忙转到后面,手指捏住衣服,轻轻的褪下来,阮云影光滑莹润的肌肤犹如羊脂一般,娇小的脊梁骨微微隆起,殷红的血液从玉璧滑落,像是一道挂在蓝天上的彩虹。
当秦让的手去解小衣服,不小心碰到她温润的肌肤,阮云影如过电一般抖了一下。
“不好意思!”秦让急忙道歉。
过了一秒钟,阮云影才低声回应:“没事儿,你继续!”
“嗯!”
解开小衣服,秦让先用撸来的一点草药轻轻擦去后背上的血迹。
“你在干嘛?”阮云影担心又娇羞的问。
“血流下来,我擦掉了!”秦让感觉自己在做一台事关生死的手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擦去血迹,他把草药揉烂,然后按压在伤口上,从阮云影烈焰红唇之中又发出一声嘤咛。
“唔,嘶!”
秦让心一突,赶忙询问:“很疼吗?我再轻点按!”
其实他已经很轻很轻了。
身后的男人如此细致周到,体贴入微,阮云影不可能不感动,心想,秦让要是个豪门公子,那就好了。
秦让见阮云影没有回应,又问一遍:“疼吗?要不要我轻点按压?”
阮云影急忙挥去脑海里的各种胡思乱想。
“刚才有点疼,现在不疼了!”
“那就好!我要这么按压一分钟样子,这样血才能止住!如果疼,你告诉我一声。”秦让声音轻柔,好像是一首吹眠曲。
一分钟后,秦让才把手拿开,草药已经吸附在伤口上,掉不下来。
“阮总,我给你穿上衣服,还是你自己来?”秦让几乎每事必问,犹如伺候一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