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看到阮云影立定脚,站在不远处看,他试图推开顾宁。可顾宁发了疯一样抱着他不放。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阮云影生气的离开。
他瞄一眼正在穿衣服的顾宁,抱怨道:“我都说可能会假戏真做了,你不信!幸好只是被阮云影看见,要是被其他女人看见,我们可就成了狗男女了!”
顾宁一点也不在乎,脸色红润有光泽,洋溢着幸福。
“看见就看见,怕什么?难道她们还能登报纸揭发我们的丑闻?或者把拍照下来,把照片公布到网上?这里是荒岛,怎么快乐怎么来!”
秦让不知道怎么反驳,想了一会儿,才又说道:“那我们演戏的目的是什么?是要你和阮云影不再见面尴尬,目的达到了吗?”
“没有吗?”顾宁得意的反问,“她不是看见我们了?”
“看见是看见了,但她看起来似乎很恼火!”秦让惴惴不安的说。可为什么惴惴不安,他也不清楚。阮云影能因此吃了他?就像顾宁说的,这里是荒岛,只有他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是其他五个女人的共同财产,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单独享用!
“是吗?”顾宁又得意的咯咯笑出声,“反正她不会生我的气!走啦,我该回去砍玉米秸秆了!要不然,李怡雪肯定要抱怨我懒惰,故意逃工!”
“等等!”秦让心一突,又多了一个不详的预感,“你过来的时候,李怡雪看见了吗?”
“当然看见了!”顾宁大大方方回答。
“她没说什么?”
“没有啊!”
“糟糕!”
秦让心烦意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顾宁离开玉米地,李怡雪一句话也不问,按照秦让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有问题!
李怡雪要是偷偷跟着顾宁,看到了刚才不该看见的画面,她以后肯定不再理会秦让了!
“糟糕什么?”顾宁咀嚼着秦让的话。
秦让蓦地感到心凉飕飕的,叹口气。
“唉!顺其自然吧!反正该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干活吧!”
说完,秦让把六根木头放在右边肩头,像一头牛一样脚步铿锵搬向建厕所的地方。
顾宁两手叉腰,把秦让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
“哦,他是说李怡雪可能偷偷跟来看见了我和他的事情!咯!”顾宁发出开心一笑,“这不正好吗?气气她,灭一灭她的嚣张气焰,谁让她老公长老公短的叫!现在我把她老公偷了,活活气死她!”
她也学着秦让打个响指,脚步轻快的走回玉米地。
秦让来到厕所位置,哗啦一下把木头全部卸下,假装一副干活卖力的样子,自欺欺人的表示出了砍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阮总,木头有点多,你过去帮个忙吧!木头有点沉,你一次搬一根就好了!木头搬过来了,我就要把木头树起来,当做是厕所的墙壁。我小时候的厕所,就是用木头做的。可是木头厕所是我小时候的阴影,你知道为什么?”
阮云影只顾挖便道,没有回应秦让的话。
秦让有点尴尬,但为了把那件事情敷衍过去,他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因为木头墙壁有缝隙,就会有各种虫子,甚至是蛇,在我上厕所的时候爬进去!所以,我小时候上厕所,总是心惊胆战!哈哈哈!”
没有阮云影附和,秦让笑的很尴尬。
此时,阮云影面带微笑,锐利的目光跟刀片一样,看的秦让很不自在。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秦让心又开始惴惴不安,哪怕他明明知道阮云影是不会吃人的。
阮云影语调不轻不重,语速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隙之间蹦出来的一样,清清楚楚。
“你们瞒不了我的,这点小把戏?哼!也不看看我是谁!”
秦让琢磨了一下,急忙顺坡下驴:“对,对,对!世界上能瞒得过阮总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阮云影的眼神充满了睿智的光芒。
“你们是想演戏给我看,以后我跟顾宁见面就不会尴尬了,对不对?”
“对!确实如此!”秦让回答。
“这个馊主意是顾宁那丫头想出来的吧?”阮云影自鸣得意的问。
秦让暗自庆幸,要是他说是他想出来的,阮云影肯定得破口大骂他下流卑鄙无耻了!
“对,是顾宁想出来的,目的就是你说的那样。”
阮云影鄙夷的笑了一声。
“这丫头其实不仅仅是想化解我和她之间的尴尬,还想趁机揩你的油!她精明的很!”
秦让回想起顾宁演戏时是那么投入,那么享受,哪怕他用力推也推不开,印证了阮云影笑猜测。他刷的脸红,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算计了,还蒙在鼓里,他能不羞惭吗?
秦让叹口气,他把顾宁想的太单纯了,耸肩露出自我解嘲的微笑。
“谁让我是抢手货呢!哈哈!”
阮云影蓦地眼睛猩红,她以为秦让认为她和其他女人为了他而争风吃醋,她最讨厌别人把她想的跟其他女人一样平庸了。
“秦让,你要脸吗?你是抢手货?你就是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男人!”
“好吧,我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秦让不想跟阮云影做口舌之争,举手作出投降的姿态,“我们好好干活吧!你的便道挖的差不多了,回头我用石灰摸一下。您现在方便跟我去搬木头了吗?”
说着,秦让做一个请的手势。
“永远不要自以为是!”阮云影又重复一遍自己的意思,这才出发。
秦让两手叉腰,望着她美好的背影,轻轻嘀咕:“我那句话又戳到她那高不可攀的自尊心了?跟一个自尊心强的人说话真累!”
秦让迈开大步,跟上阮云影。
因为是用来做厕所的墙壁,木头不能粗,也就拳头大小,秦让一次可以搬六根。考虑到阮云影身子娇贵,秦让只给她一次搬一根的任务,而且秦让亲自帮她把木头放在肩膀上。
阮云影感觉好轻,便对秦让说:“再放两根!”
“三根木头太沉了,你还是一根一根的搬吧!”秦让心疼的说道。
可阮云影完全不领情,命令他:“我说三根就三根,哪儿这么多废话!”
她性子高冷,不允许别人违拗她的意见,秦让只好把另外两根木头放在她的肩膀上。
三根木头加起来,可没有那么轻松了,在重压之下,阮云影两道清秀的眉毛互相靠近了些。
“可以吗?”秦让关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