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许瓒从背后抱住她,拉上了窗帘。
雨开始落下,林景淮站在雨中看着这一切。
当晚回到家,他就开始高烧不退。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有人坐在了自己的床边,
那双眼睛和温雨瓷特别像,但是现在的温雨瓷,怎么可能还会心疼地看着他呢?
大概是幻觉吧,人在生病的时候,是很脆弱的,总会想些幻觉来麻痹自己。
他做了很多个梦,最后定格在温雨瓷和许瓒相拥的画面上。
他恍惚想,自己真的错了,错的离谱。
经过了一晚上的混沌,林景淮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窗外一片晴朗,早已看不出昨日晚间曾有过那样一场巨大的暴雨。
林景淮这天意外的睡了很久,在监狱时每天都要六点准时起床,甚至有时候监狱里的老大还会变本加厉,天还未亮就粗暴地将他从床上拽起,安排他去做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
长期的高压和规律作息,让他的生物钟早已被固定。
他有些恍惚地坐起身,脑袋还有些发沉,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回想起昨夜那些荒诞又真实的梦境,心脏就好似被重锤狠狠敲击。
收起思绪,林景淮简单洗漱后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
今天是温雨瓷为许瓒举办的生日宴,他作为林氏集团的CEO,理应要出席的,即使他十分不愿意。
生日宴在一处私人山庄举办,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林景淮站在入口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
“哟,这不是林少吗?就是爱跟在温总后面转的那位呀!”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林景淮下颌线条绷紧,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他缓缓转过身。
只见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怎么,林少这是不认得我了?也是,坐了几年牢,也只配来这当服务员了。”
林景淮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
他说不出话反击,因为,这一切都是事实。
此时一位侍应生前来为他解了围。
“温小姐特意嘱咐了,您来了就直接去主桌。”
主桌上,温雨瓷正倚在许瓒肩头娇笑。她今天穿了件露背的香槟色礼服,头发挽起,露出那段白皙脖颈。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眼底有一丝怒气,红唇微扬:“阿瓒生日,你竟然迟到了半小时!”
“该罚。”
许瓒拍了拍手,侍者立刻端来满满一托盘白酒杯。
“既然来了,就敬一圈吧。”温雨瓷指尖轻点桌面,“在座的都算你长辈。”
林景淮喉结滚动。在监狱时他就患上了他有严重的胃溃疡,医生上周才警告过禁酒。
主桌没有四十人也有三十人,都是商界的风云人物,大家都看向他,为了林氏的颜面,他还是伸手拿起了第一杯。
“从李总开始。”温雨瓷补充说道,“记得,每杯都要见底。”
林景淮数到第二十杯时,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烈酒像岩浆般灼烧着他的食道,冷汗浸透了衬衫后背。
当他踉跄着回到主桌前,温雨瓷和许瓒正用银匙慢条斯理地搅动着面前的鱼汤。
“听说这道清蒸东星斑是今天的主菜。”许瓒突然抬头,“林少不如给我们表演个绝活?整条鱼不带吐刺的吃完——就当给许总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