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铁骑齐齐怒吼,疯狂的追杀过去。
可惜,他们哪里能追的上李闲鹤?
几番穿插迂回,李闲鹤和赵云松成功逃出了包围圈。
“喂,萧衍,我看你也累得够呛的了。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意思了,咱俩还是暂且休战吧,你看怎样?”李闲鹤提议。
“不行,你我二人必须做个了结!”萧衍咬牙切齿的低吼,似乎并未因为疲惫而影响战斗意志。
“那你说咋办嘛,反正你也抓不住我!”李闲鹤一副欠扁的模样。
“让路!让我军攻克黑风岭,你我二人各回各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萧衍说道。
“哼,我若放你们过去,谁能保证你不暗地里报复我?你这种人卑鄙无耻、阴毒狡猾,肯定会背后耍阴谋诡计的,所以我坚决不答应。”李闲鹤说着摇摇头。
“你想怎样?”萧衍问道。
“简单呀,我就陪你在这山林中玩几天呗,看看是我先累死,还是你先被累死?”李闲鹤嘿嘿笑道。
萧衍脸色一沉,“姓李的,你真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吗?”
“废话少说,你若是有办法,你早就突围过去了!且不说我这边你就突围不了,我部下亲兵这边你也未必讨到便宜,又占据地利优势,你想赢我们,难比登天!”
萧衍闻言沉默了。
如果双方的兵力差距有点悬殊的话,他手下的这些铁骑早就被李闲鹤的那些亲兵干掉了。
这李闲鹤武艺高强也就算了,怎么他麾下亲兵也如此难缠?
“萧衍,要不然这样,咱们来场比赛,我输了,我放你过去;你输了,就退兵回北燕,如何?”李闲鹤又提议。
萧衍冷声道:“也好,不过你打算比试什么?”
“就请萧大王派出一位勇士,咱们比试箭术。”李闲鹤说道,“都说你北燕军人善骑射,想必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哈哈哈,李闲鹤,你这是在羞辱本王吗?跟我北燕勇士比箭法?不是找死吗?”
“你爱赌不赌,不赌就撤兵,少磨叽!”
“好,既然你非得找虐,那本王就成全你!”
随着萧衍一挥手,便有人拿出一雕花宝弓递到了他手里。
这宝弓约有三尺长,尾端系着红绳,显然是特制的。
“好东西啊,”李闲鹤赞叹道。
萧衍得意的笑了笑,“你的弓呢?若是没有合适的我可以借你一把。”
“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李闲鹤也是让人递过来一张复合弓。
萧衍看着那长相奇怪的复合弓,不由皱起了眉头,“李闲鹤,你这张弓怎么看着跟我军使用的不太一样?你这究竟是什么材质?”
“你猜。”李闲鹤卖了个关子。
萧衍哼了一声,“我不需要猜!你只管使便是。”
李闲鹤也懒得与他多说,指了指五百步外的一棵树木,“来人,在那里立个靶子。”
片刻后,一根削尖的木桩竖立起来。
“你先来吧。”
李闲鹤微笑道:“既然你让我先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说着拉满弦,瞄向那棵树干。
嗖!
羽箭破空,径直扎在了那棵树干上。
五百步,直接命中!
这等箭术就算是那养由基来了,也只有自愧弗如的份儿!
萧衍的眉毛猛地抽动了几下,“李闲鹤,想不到你居然也会用弓,倒是本王小觑你了!”
“你别光说不练啊,该你了!”李闲鹤道。
萧衍深吸口气,调整好状态,缓缓举起了宝弓。
咻!
一阵清脆的箭矢入体的声音传来。
“中了!”
众人皆欢呼雀跃起来。
但是很快又有人惊叫,“哎哟!不对,中的不是设立的靶子,而是更近一些树干!差的也太远了!”
“什么情况?”
萧衍扭头望向旁边一个将领,“你确定没错?”
将领连忙躬身道:“属下绝不敢欺瞒王爷,刚才那支箭射中的确实偏了!”
“胡扯!”萧衍暴喝,“再来一遍,本王刚刚没有发挥好!”
“行了,萧大王,你的脸皮还要不要?就算是给你一百次的机会,你的弓也射不到五百步开外的树干上!”
萧衍眼角剧烈跳动着,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李闲鹤。
“你……”
“你什么你?要不我来给你示范一遍?”
萧衍冷哼一声,“不用,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们走!”
说完萧衍转身带队往东方向撤离。
见此情形,周围观战的士兵们顿时欢呼起来。
“萧衍这厮终于滚蛋啦!”
“这帮蛮夷也忒嚣张,老子忍他很久了!”
“四殿下威武!”
“四殿下神勇!”
听着四处涌现的叫喊,李闲鹤却是一阵激动。
他这一手一箭退万敌的壮举,足够载入史册了吧?
看着一脸兴奋的同伴和士卒们,李闲鹤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想:唉,咱这人气真是没法说了。
“派一队骑兵跟着萧衍他们,看看他们是否真的退兵了?”
“是。”
……
两日后,北燕大军已经是回到自己的大营之中。
营帐里,萧衍正坐在桌案后面闭目养神。
这几天他昼夜兼程,连番恶斗,精神始终紧绷,此时终于稍稍松懈了些许。
正在这时候,有一名侍卫匆匆赶来禀报,“启禀大王,我方军中还有十日可用,若再不回去补给粮草,恐怕坚持不到粮草补给,所以末将建议,明日一早即可回城。”
萧衍慢慢睁开眼睛,盯着侍卫,“你觉得本王会答应?”
“大王息怒。末将不是那个意思,”侍卫急忙解释,“末将只是想提醒大王,回城路途遥远,还请大王多加保重!”
萧衍盯着这名侍卫看了半晌,最终吐出一句,“好吧,明日拔营。”
“谢大王体恤!”
待那侍卫退出帐篷,萧衍站了起来,负手踱至门前,凝视着北燕国的方向。
为何这次粮草迟迟没有送到,萧衍心知肚明。
因为他这个北燕的南院大王开始受到了皇帝的猜忌。
尽管他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还屡立功勋,但皇帝仍旧怀疑他想要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