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李闲鹤眼睛微眯,明显没想到会有人亲自来。
床上的两人听到后并未有太大的反应,依旧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李闲鹤。
门外的寻梅表明来人是找云秀和如欢两人。
“殿下,那人自称是云秀姑娘的妈妈,担心云秀姑娘在这会伺候不好殿下,特意来一趟。”
云秀和如欢两人听到后,脸上是难掩的错愕。
似乎连她们自己都没想到,老鸨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李闲鹤倒是来了兴致,“同伙?”
“还是担心你们?”
“又或是来找本皇子要钱的?要是你们卖不出好价钱,该怎么办?”
他弯下腰,眼神缱绻地摩挲着如欢姑娘的脸颊。
白若凝脂的肌肤被稍重的力道按出了许多红痕,平白显得有几分诡异的美感。
李闲鹤轻轻笑着,“等本皇子回来。”
他起身拉开房门,脸色也冷了下来,“看着她们两个。”
至于李闲鹤自己,则独自一人来到了正门。
见四皇子亲自出来迎接,老鸨的脸色立马笑得如春花烂漫。
她笑着向李闲鹤行礼,“草民参见四殿下。”
“不知我那楼里的姑娘可还将四殿下伺候的好?”
老鸨问出这些话时,只觉得自己离丰厚的银钱仅有一步之遥。
毕竟自从花魁大比之后,她楼里的云秀姑娘和另外一位旁的楼里的如欢姑娘可都被四殿下带回了府邸。
据说,甚至还是千娇百宠地惯着。
连即将要嫁给四皇子的镇国公之女柳之妙,都是哭着进四皇子府,哭得更凶地回去!
“四殿下,若是云秀那丫头有什么伺候不好,您尽管说。”
老鸨谄媚地拍着胸脯。
“草民保证让那丫头给您伺候地舒舒服服!”
老鸨说得那叫一个诚恳,就差把李闲鹤供起来好生伺候。
可她好话说尽,却也没有听到李闲鹤的半点声音,反倒一直有刺骨的寒意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打转,像是在考虑如何要了她的命。
没由来的紧张感让老鸨头上下意识冒出些冷汗。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沉默不语的四皇子,试探地问:“殿下,可是哪里出了问题?
“让您不满意?”
若是满意,怎么着也不该是现在这副状态。
长久不语的李闲鹤心里倒是有了决断。
瞧着老鸨的样子,确实不像是那两人的同伙,随即招手示意,“把她给我押进去!”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门房先是一愣,随后摩拳擦掌地开始动手。
老鸨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押着进四皇子府,整张脸都吓得惨白,臃肿的身子更是抖如筛糠。
“殿下,草民是冤枉的啊!”
“是不是那丫头和您说了什么,殿下,草民什么都没干啊!”
……
仅从正门到暂时押着两位女子的小院,老鸨的哀嚎就恨不得掀翻所到的每一处,听得李闲鹤都有些心烦。
连同原本在别处歇着的王太医也匆匆赶来,以为又出了什么问题。
见李闲鹤让人拖着一个上了年纪,打扮却妖娆,带着浓郁脂粉气的女人,再结合近日的传言,他立马猜到对方的身份。
“殿下,这老鸨是怎的了?”
王太医深知李闲鹤即便名声不好,到底还是四皇子,因此不敢有半分逾距,只得小心翼翼地问着。
李闲鹤则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他,“王太医,你手中可有什么能够折磨人,但是不致死的药?”
“还有那种助兴的药。”
被问到的王太医神情一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这是四皇子能问出来的问题?
“殿下要这种药有何用?”
王太医没敢直接回答,便想试试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而且说起草药,他似乎在后花园中见到一些本不该出现在普通庭院里的药草。
也不知道是谁种进来的。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
李闲鹤摆了摆手,没有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索要药物。
如果不是现在做出来太费时间,他完全可以自制。
王太医权衡利弊后,将一种麻药和一种常见的助兴药交给了李闲鹤
只不过,总共三个瓶子。
“殿下,若是您有什么必须要用的地方,不如用这个。”
“这是根据那日迷倒你们的迷香所研制出来的,有着相似效果的药物。”
他垂眸看了一眼那哭成花脸、显得格外下人的老鸨,心里差不多也有了猜测。
“不过这是口服,药效发作期间能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药效为两个时辰,过了之后,积压的疼痛会让人分外难耐。”
“至于这个瓶子,则是解药。”
李闲鹤是没想到自己真能要到东西。
他好奇的打量着除助兴药外,两个截然不同的瓷瓶,“在人身上用过吗?”
王太医遗憾摇头,“尚未。”
“仅是为殿下和柳小姐解开药物后,简单配置一二。”
“尚未找到任何可供实验的地方。”
话里是藏不住的遗憾。
李闲鹤点了点头,“行。”
反正有用就行,他也不求其他。
“多谢。”
望着李闲鹤离去的身影,王太医陷入沉思。
看来四殿下并非像外界传得那样不学无术,也难怪能在宴会那日将燕国人骂的体无完肤。
至于院子里的草药……
恐怕这里还有高手?
“罢了,罢了。”
王太医摇头叹气,背手离去。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老头子我才不会上当。”
而李闲鹤则把玩着手中的药瓶,带着老鸨来到了紧闭的房门前。
他随手一指,“你猜猜屋里面的人是谁?”
老鸨颤颤巍巍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和刚刚去找李闲鹤的寻梅。
空气中隐隐透着某种香气,她一闻就知道是他们楼里专用的香粉。
“殿下,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门房将她放开后,老鸨顾不得起身,直接膝行至李闲鹤腿旁,不停地磕头。
“那云秀不过就是草民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不过才花了十两银子。”
“草民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来自什么地方!”
重重地磕头声砸在在场的每个人心里。
唯独李闲鹤没有半点负担。
他轻轻一笑,“是啊,你不知道。”
“那你也没什么用了,不是吗?”
“正巧本皇子的鱼池里缺点饵料,你觉得自己能否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