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顿时瘫软在地。
她何尝听不懂李闲鹤的意思，分明就死要杀了自己！
而对方又是皇子，即便自己失踪，官府也肯定不敢拿皇子怎么办，摆明了就是死路一条！
“殿下！”
老鸨哭得几近昏厥，也不管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把自己知道的和云秀有关的事情全部抖落，一个不落。
从饮食习惯再到个人偏好，乃至每日睡觉时会穿什么衣裳都不落。
李闲鹤还特意让问柳拿来一把椅子，自己坐在上面听着。
直到老鸨提起云秀和如欢关系不错，情同姐妹。
“既然这两人关系这么好，你身为楼里的妈妈，难道不知道她们关系匪浅？
老鸨连连摇头，就差把自己不清楚写在脸上。
“殿下，小的也只知道，云秀是在某天外出采买时碰上了如欢那丫头。”
“至于两人平日见面时会说些什么，小的一概不知。”
“倒是她们二人在每月中旬会挑出一天在京城中的某个胭脂铺子里相约买胭脂。”
至于如欢的来历，老鸨也不清楚，自是说不出半点所以然。
因而只得讲自己知道的云秀的习惯。
李闲鹤让寻梅将提及的胭脂铺子记下，准备日后自己前去探查。
同时，也不忘将刚刚要来的药粉倒出部分，让问柳喂给老鸨。
“楼里有姑娘身份不明，险些加害于丞相之子。”
“你这个做老鸨的却无所察觉，实在该罚。”
“躺够两个时辰再滚吧。”
他抬头看了一眼正晒的日头，满意地进了房间。
在太阳下暴晒两个时辰，够折磨人了。
云秀和如欢自是已经听到门外的动静，连带着李闲鹤的眼神都带着惊恐。
特别是看清对方拿着的三个不知名的药瓶。
“你要做什么！”
云秀恨不得自己现在直接去死。
然而李闲鹤自然不可能给她机会，连咬舌自尽都没有半点可能。
“别急，我只是带了些东西给你们尝尝。”
他将助兴的药一分为二，分别喂给云秀和如欢。
二人即便拼尽力气，却也不敌李闲鹤的手劲，被动地咽下了药物。
到底都是从风月之地出来的人，吃下去的一瞬间，就能分辨出是哪种药物——合欢情深。
药效之凶猛，世间皆知。
两女面带羞愤，却不敢有半点怨言，为了不出窘相，只得咬紧牙关，死死地抵住嗓子里随时可能会蹦出来的呻吟声。
可李闲鹤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折腾她们的机会。
李闲鹤趁着两人分神之际，将先前卸下的四肢又重新接上。
身体内逐渐涌现的热意本该让人昏沉，可是四肢被接上去的疼痛又让她们迅速清醒。
宛如冰火两重天的感受更让她们的意志逐渐消磨。
“求求你。”
不知是谁率先哀求出声。
另一人拼死铸造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看着恳求自己放过她们，甚至为了缓解情热而不惜匍匐到自己身边小心翼翼送上身躯的两人。
李闲鹤心里五味杂陈。
他到底是怜惜美人的。
“早点坦白不就好了？”
李闲鹤轻声道。
他顺势将攀附而来的如欢抱了起来。
已经深陷灼热煎熬的如欢在感受到凉意的同时，满足地喟叹一声。
“官人。”
似有似无的呢喃让人不由自主深陷其中。
……
门外。
“姐姐，这……怎么办？”
问柳焦急地朝着寻梅比划。
两个时辰已过，老鸨早已被晒得昏迷过去，送到了王太医那里暂时照看。
可是殿下自从进去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取而代之的则是不断传出的——或欢愉或痛苦的呻吟声。
“陛下那边，我们要不要说？”
问柳听着屋内依旧不断的声音，脸颊如煮熟的虾子一般红透。
她们在来之前接受过训练，自然知道这声音究竟是什么。
可越是知道，她们越是觉得难以为情。
“陛下派人来送过消息，”寻梅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情绪压了下了，“这两个女人有问题。”
“四殿下不论做什么，都不用插手。”
“只要能保证殿下的安全。”
问柳一怔，“何时的消息？”
她错愕不已，恨不得嗓子能够彻底好起来，好找寻梅问个明白。
她头一次这么恨自己是个哑巴。
寻梅凝眉道：“两个时辰内。”
虽不知陛下为何下达这样的命令，但陛下既然这么吩咐，就肯定有陛下的道理。
“守着吧。”
她叹气道。
“至于殿下的行为，还是需要给陛下汇报。”
“柳小姐那边，得等柳小姐自己看。”
她们不过是下人，无法干涉主子做的决定。
因而，能做的便是一直在门口守着。
寻梅寻思片刻后，召来一个奴婢，“让伙房烧着热水备用。”
“水温不宜太热。”
直到李闲鹤带着满足的神态亲自出来，做足准备的寻梅便立马帮他将后事料理好。
李闲鹤对此颇为意外。
没想到堂堂暗卫倒还精于此道，属实不易。
“那老鸨呢？”
李闲鹤抽空打量四周问。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长时间，但两个时辰应当早就到了，就连天边都带着泛黄的红霞，想来再过一会天都得黑了。
问柳则连忙比划，“时间到了之后她昏迷了，已经送至王太医那里。”
“期间可曾叫苦？”
李闲鹤好奇地问。
问柳连忙摇头。
她只想李闲鹤能在问完之后赶紧离开。
然而李闲鹤却凑到她身前问：“你为什么一直不敢看我？”
“是因为刚刚听到的那些东西？”
他的声音很轻，只要稍不用力，便会被忽略过去。
问柳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瞬间再次红透，眼神飘忽不定，摆明心中有鬼。
李闲鹤倒不打算真把人给逗急了
他见好就收，闲庭信步地离开了院子，直奔王太医暂时落脚的后花园。
那里还有他之前从山上挖下来，特意移植到院中的一些草药。
好巧不巧，他一进来就看见王太医正撅着屁股，在那边药田里来回打量。
“王太医，看什么呢？”
李闲鹤站定后，状似随意地问。
反把王太医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