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鹤,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羞辱本公主!你别以为仗着你们人多势众,本公主就怕了你们!”
“本公主告诉你,只要本公主一声令下,整个燕国大军便会倾巢而动,顷刻间便能踏平你们庆国!”
“行了行了,听你说这威胁的话,本皇子耳朵都磨茧了。赶紧上车吧,”李闲鹤嫌恶地挥挥手。
独孤流珠气得七窍生烟。
李闲鹤却没工夫再搭理她,他径自往前面的队伍前方走去。
“崔将军,鹿角城、石头城您如何看?”李闲鹤问崔妙涵。
崔妙涵长叹一口气,“鹿角城、石头城、拒北城,此三城互成犄角之势,一旦有变,彼此相救,它们不仅关乎到我们庆国的安危,同时,也决定了我们庆国与北燕的战争输赢。”
“嗯。”李闲鹤点点头,“崔将军,可惜我们手中兵力不足,我们两方兵马加到一起也不过两万人。想要凭这两万人守这三城,谈何容易呀!”
“四殿下,我倒是有一人推荐,此人乃是镇国公麾下第一勇将,名唤秦世海。”
“如今他为并州刺史,正驻扎在距我们后方五百里处的虎啸城。”
“我们可派出使者联络秦世海,邀请他率部加入,共抗敌军。如果秦世海答应了,他那并州兵马兵就是最佳的守护屏障了。”
“不过此人性子执拗,若是没有圣旨或是镇国公之命,恐怕很难劝服他。”
崔妙涵的建议合情合理,李闲鹤连连赞许。
“崔将军,辛苦您跑一趟吧,务必请来秦将军,为我们这边增强守备。”
随后,李闲鹤将柳战威给他的第二块玉佩递给了崔妙涵,“想必那秦世海将军看到此物,多少能给些面子吧?”
崔妙涵欣喜地接过玉佩,“父亲大人对四殿下还真是信任啊,不光是把私兵给了您,还将这块玉都送了!”
“这恐怕也是老爷子这辈子最大的赌博了吧。”
李闲鹤感慨道,“兄嫂,希望几日后再相见,我们这边的局势能够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
北燕长公主独孤流珠在朱丹等人的簇拥下,终于登上了一辆马车,朝北燕大营驶去。
“长公主殿下,我们就这么放过李闲鹤了吗?”马车旁,一丫鬟忍不住抱怨。
“闭嘴!”独孤流珠厉声喝止。
她生怕自己的某些言论又被车外的李闲鹤听到,好找个借口又收拾自己一顿。
丫鬟撇撇嘴巴,委屈地缩在一旁不敢再吭声。
马车内,独孤流珠脸色阴沉。她双拳攥得死死的,暗骂自己无能。
这时,李闲鹤那贱兮兮的声音传入,“长公主殿下,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啊,你说你该如何表达对我的思念呢?”
“呸,谁稀罕你!”独孤流珠狠狠地唾了一口。
“啧啧,挺好个姑娘家竟如此粗鲁!”李闲鹤咂舌,“不过本皇子喜欢,哈哈。”
独孤流珠简直快被气疯了,可又担心某句话惹恼了李闲鹤,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忽然,前方马蹄扬起的尘土漫天飞舞。
“吁!”李闲鹤勒紧缰绳。
一支数千人的精锐队伍正挡在他们的去路上,他们身披重甲,背插旌旗,腰挎宝剑,煞是威武。
独孤流珠撩开窗帘,看清了对方的阵型和装扮,顿时变得十分欣喜。
“嘿嘿,是南院大王手下的铁血营!这下有救了!”她高兴地对丫鬟道。
这铁血营,可以说是北燕之中最为精锐的军团之一,由南院大王亲手训练,每个士兵皆经历了严酷残忍的训练!
独孤流珠兴奋地吩咐丫鬟,“阿香,快扶本公主下车迎接大王!”
“长公主不必下车了,”李闲鹤调侃道,“瞧那张脸,红扑扑的,像极了西瓜瓤。”
随后李闲鹤跃马向前,质问着铁血营最前方的那人。
“你们家的南院大王呢?让他出来跟本皇子叙叙旧。”
“我们家大王说了,他实在不想与你这等粗鄙之人废话,所以特派末将带领铁血营前来迎接长公主殿下!”
“且慢,”
李闲鹤抬手制止对方话,“你先报上名号。”
“在下姓吴,单字一个冲字,是铁血营副统领。”
“哦?原来是吴副将,幸会幸会。”李闲鹤笑眯眯地拱拱手,“吴副将,我们这边正缺人呢,要不咱俩结拜当个异性兄弟吧?”
那位叫吴冲的副将有些傻眼了,这位庆国四皇子在搞什么鬼?怎么突然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
“四皇子,莫要开末将的玩笑,还是赶紧将长公主交给末将,好让末将赶紧回去复命吧。”
“本皇子说认真的呢。吴副将,我看你长得仪表堂堂的,要不咱俩结拜做兄弟?跟我一同守卫北境!”
“……”
吴冲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有些理解为何他们的南院大王萧衍不愿意亲自跟这货沟通了,实在太无耻太欠揍了!
见吴冲半晌没反应,李闲鹤催促道:“哎哟喂,怎么啦?你不愿意呀?不愿意算了!”
说完,他一夹马腹,打马便走。
“四皇子,留步!”吴冲急忙喊停。
“怎么样?”李闲鹤得意洋洋地扭头,“你改变想法了?”
“四殿下,我……”
“别吞吞吐吐啦,咱们结拜呗!”
吴冲满脑门黑线,他觉得这位四皇子八成有病,不然怎么能干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来。
“请把长公主归还给我们。”他只能硬着头皮道。
“好说好说!等我们平安撤离之后,定会将长公主还给你们,你们这一千铁血营的将士,实在是太吓人了。”
李闲鹤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吴冲皱眉,这厮到底是真怕还是假怕?
“这样,吴副统领,你们退后五里地,而我呢在撤离过程中也将长公主放在这里,这样也能保证我们安全撤离不是嘛?”
听罢李闲鹤的话,吴冲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四殿下,您确定没有搞错?五里地?!”他惊讶地指了指他身上的重甲,“这甲可重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