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咱们南庆如今的朝廷还真是有些靠不住了,本皇子的造反计划倒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呢!”
李闲鹤忽然正色道,“不过我可告诉你们,谋逆若是失败了可就是死罪,你们如今想要反悔也来得及,否则一旦开始就收不住手了!”
柳惊涛和魏良面面相觑,随即同时摇头,“四皇子,你这哪里是反叛呀,分明是光复江山!”
“呵呵,光复江山?这词不错!没错!我们是在光复江山,哈哈哈!来喝酒喝酒!”
四人举杯痛饮。
“对了,听闻大皇兄最近又纳了一门妾?咱们得林宰相就没有好好收拾收拾他?”
李闲鹤三人好奇的问着李闲竹。
“这还需要什么收拾?”李闲竹嗤鼻冷笑,“据说这门妾室也是林宰相给大皇子找的,据说此女乃是军中正五品定远将军的千金。”
说话间,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
只见一名身穿铠甲,膀大腰圆的壮汉迈着大步跨了进来。
此人正是胡大勇。
“大勇来啦,快坐!”李闲鹤招呼道。
“殿下,我来向您汇报一下最近的训练情况。”
胡大勇抱拳躬身行礼,却并未落座。
李闲鹤摆手道,“先别忙,先陪我喝酒!今天你算是有口福了。”
胡大勇一脸兴奋,但仍站着道,“殿下,属下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赶紧坐!再啰嗦连青菜都没了!”
胡大勇依言落座,李闲竹递过一双筷子。
“谢六殿下!”胡大勇感激地说道,随后低头扒饭,动作粗鲁,却极尽豪爽,一副不拘一格的模样。
吃着吃着,胡大勇猛地抬起头来,咧嘴憨笑道,“四殿下说的没错,属下确实好久没尝过这等滋味了。”
说着,他拿起酒坛子,拔掉塞子,仰脖咕咚咕咚狂灌了一气。
酒水洒得到处都是。
李闲鹤笑着说道,“慢点慢点,酒又不会跑,急什么嘛!”
魏良附和道,“就是就是,慢点喝慢点喝!”
“害!这天寒地冻的若没有这等烈酒暖暖胃,那可是难受得很呐!”
胡大勇抹了把汗水,继续往肚里灌酒。
片刻之后,他便把一壶酒全部喝净了。
他擦着额头冒出的热汗,长舒一口气,“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李闲竹拍案叫绝,“好酒量,胡将军好酒量!”
“嘿嘿,六殿下谬赞啦!”
胡大勇憨厚地挠了挠脑袋,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六殿下?您怎么会在此处?您不是应该在皇都吗?”
“害!这小子是过来陛下派来监督我们的!”李闲鹤解释道,“胡将军日后在他说话小心些,万一说出不该说的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哦哦,属下知道了。”胡大勇忙恭敬答应道,随即带着杀意看向李闲竹。
若是这小子真的看出他们家殿下打算造反,那还真是久留不得。
“殿下,要不我们这小子杀了吧?不需要您亲自动手,在下就可以代劳。”胡大勇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此话直接把李闲竹的吓的,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来,忙干咳几声掩饰尴尬道,“胡将军说的哪里话,我跟我四哥可是一伙的。”
“哈哈哈!”李闲鹤也是大笑了起来,这胡大勇对他的忠心还真是不含糊啊。
“胡将军,不必不必,我这六弟确实是跟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你可千万别乱杀人!”李闲鹤笑嘻嘻道。
“嗯。既然是这样,那就请六殿下多担待了。”
李闲竹松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四哥,这个冬天您有什么计划吗?”
“当然有了!”李闲鹤神秘兮兮道,“不瞒六弟,这个冬天我打算好好整顿一下北境的军队,然后……”
“然后什么?”
“嘿嘿嘿。”
李闲鹤故意卖关子。
李闲竹忍不住翻白眼儿,“四哥,莫不是真的信不过我?即是如此,刚刚不如让胡大勇将我砍了!”
“不不不,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其中弯弯绕绕还是不说于你听了,省的你这颗赤子之心被蒙蔽。”
李闲鹤笑着摇头,继而指着桌上两碟菜说道,“你瞧,胡将军刚从外边回来,这一路风尘仆仆,肯定饿了。来,我们先吃菜,吃完饭再聊。”
李闲竹无奈,只得与胡大勇吃了起来。
吃完饭之后,李闲鹤给李闲竹安排了个住处便是去找老剑神赵云松。
经过几场鏖战,再加上北境实在是寒冷,赵云松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甚至是跟李闲鹤扯皮的心思都没有了。
每日只是窝在被窝里发呆。
李闲鹤找到赵云松时,他正靠在床头,手中捧着本书,怔怔出神。
屋内炭火熊熊,还有火炕取暖,赵云松却觉得浑身冰凉,像是置身于九幽黄泉一般,阴寒彻骨。
“老头,你还认识字啊?还真是稀罕呢!”
李闲鹤走进房来,调侃道。
赵云松放下手中的书,淡淡瞥了李闲竹一眼,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仿佛已失去活力一般。
“怎么,看不惯我这样?”赵云松问道。
“哪能呀,这不是过来瞧瞧你如何了吗?您老人家若是死在了我这里,我在江湖日后还怎么混?”李闲鹤开玩笑道。
“呵呵,你小子原来也在乎名声啊?”赵云松嘲讽道。
“那可是当然喽,我还年轻,当然要为日后打算咯。”
“打算个屁!就你现在的名声想挽回可费劲了些,说说吧!今日来找老夫又有何事!”
“给您瞧瞧身体,这不最近才抽出点时间吗?”李闲鹤说着走过去,伸手搭脉。
片刻后,他收回手,叹息道:“老头子,您的病恐怕拖不了太久了。”
赵云松闭目不语。
李闲鹤盯着他的眼睛,试探道,“老头,您就告诉咱呗,究竟有谁给你下毒?咱也好早做准备啊?”
赵云松睁眼,冷冷盯着李闲鹤,“你这兔崽子,还真几分本事啊,竟是能瞧出我中毒了。”
李闲鹤笑眯眯地搓了搓手,“那是当然。”
“那你说说,我中的啥毒?”赵云松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