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鹤叹道,“你说说咱们这当今陛下,想要我总管北境战事,却又怕我借势夺了他的江山,可谓老谋深算啊!”
柳惊涛与魏良皆是低头不语。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李闲鹤说说也就罢了,他们却是不敢妄议。
否则被有心人利用,只怕会落得株连九族的惨烈下场!
尤其是这里还有个六皇子李闲竹。
“四哥不必介怀,我既已经答应父皇前来协助四哥,便定会全力辅佐于你,直至夺回边疆失陷的城池,平定北境叛贼!”
李闲竹声音铿锵有力。
李闲鹤抬眼望去,李闲竹虽年纪不大,一身气度却颇具君王风范。
他感叹一声,“六弟果然不愧是父皇看重之人,不仅才学渊博,更是心性坚韧,这样的人将来成就定是非凡!”
李闲竹淡然道,“四哥谬赞了,这些虚名不值钱!能像四哥一样为我南庆守国门、护我南庆百姓周全,就已是小弟最大的心愿!”
柳惊涛、魏良纷纷点头,表示赞许。
这位六皇子倒也不错,比那些只会尔虞我诈、搬弄是非的皇子强多了。
“可惜,这里留你不得啊,六弟,别忘了我给你的任务可是在皇都中好好收集情报,你若是都来了北境,咱们在皇都之中一点内应都没有了啊!”
李闲鹤遗憾道。
柳惊涛和魏良听完更是一惊。
六皇子也是跟四皇子一伙的?四皇子打算造反的事情,这六皇子早就知道了?!
“可是四哥啊,那我如今怎么回去啊?父皇旨意我不太好违抗。”李闲竹为难道。
李闲鹤神秘一笑,“六弟啊,就问你怕不怕疼吧?”
李闲竹眨巴着眼睛,“疼肯定是怕的,只要不丢了脑袋,四哥的意思是?”
李闲鹤竖起大拇指,“你可真聪明!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吃些苦头呗。”
李闲竹顿时咧嘴一乐,“四哥,我不怕疼!”
柳惊涛等人一听都瞪圆了眼睛。
他们都清楚四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打算上演一出苦肉计啊,李闲竹不是没有办法回到皇都吗?那李闲鹤就给他打回去!
柳惊涛忙劝道:“四皇子啊,这种法子行不通的啊,咱们若是伤害了六皇子,只怕……”
“本殿下自有分寸!”李闲鹤摆手阻止柳惊涛继续往下说,“六弟啊!先让你在这好好呆一个冬天,等春暖花开的时候为兄再把你送到皇都,如何?”
“嘿嘿!那可再好不过了,我还生怕四哥让我现在就回去呢,这天寒地冻已经让小弟我得了风寒了,要是再让我挨上几鞭子,那岂不更遭罪!”
李闲竹嬉皮笑脸道,一口就答应了李闲鹤的条件。
“哈哈,这就对了嘛!”李闲鹤高兴极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来!哥哥我今日请你吃青菜火锅!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好嘞!”李闲竹眉飞色舞道。
“哎呦四殿下!”柳惊涛急了,“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跟老魏也要跟你们蹭一顿饭!”
魏良附和道:“对对对,我也想跟着尝尝新鲜的涮羊肉跟那青菜了!”
“好嘞,走!”
柳惊涛和魏良一左一右,簇拥着李闲鹤走出议事厅。
李闲鹤无奈扶额,这两个家伙一来,他的青菜又得下去不少啊!
在冬天,这青菜的价值可要比金子都贵呢!
几个人说笑着来到膳房。
“取些酒肉、青菜来。”
一进门,李闲鹤就冲厨师吩咐道。
厨师立刻照做,不一会儿,几盘涮羊肉、青菜便是端了上来,另加几壶热乎乎的白酒,看上去倒也挺丰盛。
“四哥,你这里还真有青菜啊!如今时节怕是我们的父皇也没有这口福了吧!”
李闲竹盯着桌上的青菜,啧啧称奇。
“那当然了,算你小子有口福!一般人来了我可舍不得拿出这么宝贵的青菜来招待。”李闲鹤得意道。
“四哥真够意思!”李闲竹冲她竖了竖大拇指,然后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青菜放入口中。
他嚼了几口咽了下去,顿时面露惊喜之色,“这味道简直绝了!四哥,我以后可以常来吗?”
李闲鹤瞥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小子还想经常来?过完这个冬天给我好好在皇都干活吧,要是让我发现你偷奸耍滑,我饶不了你!”
“嘿嘿,那我先谢过四哥了。”李闲竹笑嘻嘻道。
酒宴之上。
李闲竹一边吃着,一边给众人讲述着最近皇都中发生的事情。
老大跟老二的争斗愈发的明显了。
老二仗着自己母亲的势力,已经暗中拉拢了几批支持他的大臣。
大皇子更不断培养自己的门生,更是把手插到了军中势力
“胡闹!简直是胡闹!”柳惊涛怒斥道。
“我一生戎马沙场,从未见过如此荒唐透顶之事!”
魏良也义愤填膺道:“这样的事传扬出去,咱们皇室颜面何存?陛下英明神武,怎么能容忍这等败坏皇室声誉的丑事传遍天下!”
“败坏皇室声誉的丑事?你们这话说的可不对,自古以来有多少皇子为了争夺这至尊之位而互相残杀的?
这是在皇家太常见了,只是也不知道我父皇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放任他们两个继续这样厮杀下去。”
李闲竹满脸鄙夷地哼道,“我觉得,父皇是被他俩给蒙蔽了!”
“被蒙蔽?”柳惊涛皱眉,“怎么说?”
李闲竹冷笑道,“父皇也不知怎得,居然让我大哥、二哥通过协理朝政,处理国事。
可是这二人除了整天吵架斗嘴外,根本屁事不懂!
他们两个就像两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你们想想,他俩每天都要撕扯半天才罢休,那朝堂设立还有何用?”
“那我父亲就没有出声提醒提醒?”柳惊涛纳闷地摇头道,“不能呀,以我父亲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格,绝不可能纵容这种情况出现!”
李闲竹耸肩摊手,道:“谁知道呢,我也纳闷着呢!总之呢,父皇年纪越来越大了,精力大不如前,有心无力管束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