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也是因为你们消失的,与我何干?”
“云舒,你果然恶毒又冷血。”云恬曦怒声吼道。
云舒浅浅勾起一抹笑容,嗓音清清冷冷,“与其在这里指责我,不如好好想想破产之后该怎么办。”
“把他们送出去,我要休息。”云舒转身躺在床上,没给他们一个眼神。
门外的保镖听到声音后,走了进来,把他们俩半推半拉地赶出了病房。
“她居然这么狠毒,现在怎么办?”云恬曦狠狠地瞪了病房门一眼,焦急地看着云德辉。
云德辉垂下眼帘思考片刻,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去找林曼梅。”
云恬曦听了后微微愣了愣,但是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云舒软硬不吃,那就从林曼梅下手,这个妈的话她总是要听的。
两人离开后,云舒倏然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忧虑,她没想到傅靳衍竟然开始打压云家,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云家把她嫁出去?
刚刚云德辉那番话并不是没有触动她,相反,她心里也在为云氏而担忧着,这个企业是父亲努力了大半辈子的,成果,她绝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云氏破产。
可是她现在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真去求傅靳衍那个恶魔吗?
云舒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任何办法。
另一边,云德辉和云恬曦迅速坐上电梯去了楼上的精神科。
林曼梅坐在床上,合上眼睛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动,她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面前站着的一对父女,林曼梅眼底满是厌恶与怒火。
她没有忘记,当年云舒的父亲尸骨未寒,他云德辉就立马将云家的股份全部握在自己手里,撺掇云氏的股东站在他那边,把云氏吞进了肚子里。
甚至,还把她从别墅里赶了出来,当时要不是沈默言出手相助,估计她现在早就已经死在了大街上。
“弟妹。”云德辉搓了搓手,走到林曼梅的面前,笑着开口,“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样子。
林曼梅把头一扭,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云德辉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对自己,眼底带着些怒意,不过一想到云氏现在的惨状,他把心里的不快全部压了下去,继续扯着笑脸。
“弟妹,云氏最近遇到一些小麻烦……”云德辉话还没说完,林曼梅从旁边捏了一个杯子,砸在了他的面前。
“滚……”林曼梅怒吼一声。
紧接着,房间里响起杯子碎裂的声音,云德辉吓得往后一弹,惊魂未定地看着脚下的碎片,要是再晚点,这杯子就该砸到他脑门上了。
“你这……”云德辉脸上的笑容也陡然消失,他好声好气地来,她们母女俩竟然没有一个识好歹的。
“云氏怎么说也是我二弟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如今已经被傅家打压得快要破产了,你就没有半点心疼的意思吗?”
“你们果然是一对母女,一个个都这么狠毒。”
云德辉丢下这句话便带着云恬曦离开病房。
“爸,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她们一个个地都不想帮忙,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氏破产,我们俩流浪街头吗?”
云恬曦扯着云德辉的衣服,脸上已经急出了泪水,她一向娇养惯了,可没法受那样的苦。
“别着急,能想到办法的,就算不行,不是还有那套房子吗?那房子卖了也足够我们生活了。”
云德辉打得一手好算盘,那房子他早就已经让人转移到他的名下了,属于他的私人财产,到时候云氏宣布破产,直接把整个公司卖了,把他手里的股份卖了就行,这房子还是能留下来的。
听了这番话后,云恬曦稍稍安心了一些,只要有钱就不怕日子难过。
他们两离开后,林曼梅在病房里坐了好一会,没过多久,房间里就传来了各种摔东西的声音。
精神科的医生听到这个病房里传来的声音头都要大了,好几个医生面色愁苦地走到林曼梅的病房,准备照例给她打镇定剂。
原本以为只是和平常一样地发作,但是等他们到了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林曼梅的状态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她整个人几近癫狂的状态,三四个医生来拉都拉不住。
“给我滚,滚——”林曼梅双眼猩红,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她的双手不停地撕扯着周围医生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喊着滚。
那几个医生实在是有些拉不住她,其他医生见状,纷纷上前来准备帮忙,谁知道却遭到了林曼梅的抵制。
“别碰我,滚,滚——都给我滚出去!”林曼梅不停地嘶吼着,双手胡乱地拍打着,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那几个医生身上都多了好几处被手指甲抓伤的地方,看林曼梅都没半点好脸色了。
主治医生拿着注射器走了过来,林曼梅这种状态已经非常危险了,现在必须要先打镇定剂用药物进行控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手里的针头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冰冰的白光,林曼梅先是打了个哆嗦,接着整个人又疯狂地挣扎钮动着,挣扎的幅度比之前还要大。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拉住她的那几个医生都扯得步子不稳。
林曼梅眼神狠狠地盯着医生手里的注射器,接着张开嘴,趁着他们不注意,重重地咬在医生的虎口处,她用了极大的力气,上下牙齿死死地咬着,不肯松口。
被咬的那个医生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脸瞬间白了下来。
“快点给她打镇定剂。”一旁的医生见状,眼疾手快地把镇定剂推进了林曼梅的手臂里。
其他的医生则拉着她的身子,试图把那个被咬的医生从她嘴里解救出来。
打上了镇定剂后,林曼梅的眼神慢慢溃散,身上的力气也消散了一些,最后,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周围的医生都重重地松了口气,总算是把针打进去了。